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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裤,低头给自己擦药。在听到裤链拉开的声音时,谢影帝就把眼闭上了,不敢看,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他是想正经谈恋爱的,可不想被当成变态。秦跃把药胡乱抹了几下算完,随手把药膏放一边,正准备重新把裤子拉链拉好时,房门就被打开了。“跃哥,小雅姐打电话找你说……”李威没心没肺地低头往里走,结果后半句话被他跃哥提裤子的动作给吓回去了。他瞅瞅秦跃,又瞧瞧坐在一边的谢神,再跟狗一样闻闻空气中弥漫的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卧槽!不愧是他谢神,这么快就把他跃哥拿下了!不过这两位大佬心真大,连门都不锁,啧啧。“打扰了,继续继续。”李威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往外退,感觉贼鸡儿刺激。“跑个屁,给我滚回来。”秦跃一句咆哮出口,人已经跑没影儿了。“你这位助理挺有眼力见儿的,”谢明舟托着脑袋笑得一抖一抖的,故意逗他,“月薪多少?”秦跃的脸更黑了。他想,早晚有一天要把李威这个智障给炒了。“行了,”谢明舟用脚尖轻轻碰了秦跃一下,问:“你这伤,是我打电话给你的那晚弄的?”“……嗯。”秦跃不得不承认,影帝这记忆力和推理能力真的强。谢明舟又问:“是打你发小弄的,还是跟他一块打别人弄的?”“打别人,”秦跃现在想到林腾那孙子还恨得牙痒痒,“就是那个在厕所被我揍的傻-逼。”这两人的恩怨还没了结呢,看来是个比较缠人的傻-逼。谢明舟问:“用帮忙吗?”秦跃摇摇头,他不想多说这事。他谢过了药膏的事,冷脸出门找李威算账,结果没找到人。正巧戏台那边开机,他便过去观摩舒臣拍戏了。这是瑶芳公主与驸马诀别的唱段,电影中的唱段肯定需要后期专业的昆曲演员配音,在特写镜头中舒臣只要对好口型就不算出戏。但舒臣还是很认真地在唱。声音不大,腔韵不够专业,却又透着股瑶芳公主此刻应有的凄婉。配上那清丽婉约的身段,实在引人入胜。路铭铮用手指敲敲监视屏,对秦跃说,“看这身段,这韵味,是不是没得挑?”秦跃点头,的确无可挑剔。路铭铮问:“羡慕不?”秦跃又点点头,谁不想向自己的偶像看齐。“羡慕没个吊用,”路铭铮叼着根烟,但没有点火,“你知道为了这几幕戏,舒臣学了多久的昆曲吗?”没等秦跃说话,他张开手掌晃了晃。“五个月,”路铭铮又强调了一遍,“五个月,过年的时候都只歇了两天就又跑回来,跟人家昆曲老师学这学那。”秦跃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路铭铮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要是能有这韧劲,凭你的悟性和通透劲儿,也差不了。好好琢磨琢磨吧。”话一说完,烟掉了。“cao,这天儿也忒冷了,妈的连烟都叼不住了。”路铭铮扬起大嗓门喊cut,又拍了几条舒臣的特写,催着剧组转场后台拍今晚最后一场戏。秦跃就跟受了刺激一样,状态出奇得好。即便李威在旁边用那种堪比八百瓦大灯泡的傻-逼笑眼盯着他和谢明舟来回看,也丝毫没影响到他入戏的状态。拍完戏,秦跃换好衣服上了回旅馆的车。李威提心吊胆跟在一边,生怕他跃哥脸上挂不住面子拿他当出气筒,结果一路上,人家全程捧剧本夜读,完全把他当空气。哦,明白了,这是他跃哥强行挽尊呢。看破不说破,嘿嘿。第26章春天来了出演任海生表妹孟羽的是圈内新晋小花——萧颖。因为档期原因,她在开机半月之后才能进组,这几天就集中拍摄双男主和陈曦的戏份。拍摄进度出乎意料的顺利,甚至比预计的要快许多。关键在于秦跃,他进步神速,基本都是一条过。偶尔卡壳,也是一点就透。“这小子是不是开挂了?再过几天,我想挑毛病都难。”路铭铮叼着烟,眯缝着眼赞叹。谢明舟趁机邀功:“我眼光没错吧?”“人家有悟性有天赋,关你屁事。”路铭铮白他一眼,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小子是真努力,在圈子里算拔尖的,老秦有个好儿子。”“既然是好友的儿子,又是我推荐的人,怎么也得有点特权吧?”谢明舟话音不大,路铭铮却狠狠瞪了过来,他当没看到,继续说,“今天的戏往后推一推吧,让他休息一天。”“想都别想,”路铭铮拒绝,“好不容易来状态,休息个屁。”“他身体不舒服,上打戏吃不消,今天的戏份必须往后面推。”谢明舟一副投资商爸爸的可恶嘴脸,无比强势地拍板定论。在万恶的金钱权力压迫下,铁骨铮铮的路导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他气得鼻子冒烟儿,吐掉烟卷嘴巴一张一合地哆嗦半天,才憋出一句:“禽兽!”秦跃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临时改戏吗?”导演板着脸不说话,只用特别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最终重重叹口气,扭头走了。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痛心无奈又愤怒的神情,秦跃转身碰到了谢明舟。“路导怎么了?”“他更年期,不用管。”谢明舟把他搂到一边,顺势要挽对方的袖子,秦跃立刻拍开他,躲到一边拉开距离。周围工作人员来来往往,路过偷瞄一下,并对两位大佬这种你追我赶的兄弟情表示已经习惯。“给我瞧瞧,伤如果还不好就去医院。”谢明舟锲而不舍,直把人挤到角落里无处可逃,秦跃抵不住他的厚脸皮,只能挽起袖子让他看。他晃晃白花花的胳膊,赶在谢明舟握住他之前背到身后,小声说:“看过了吧?没事了,多谢影帝关心。”“没看清,”谢明舟耍无赖,“脱了再看下。”秦跃特别想一巴掌抽过去。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认清了一个事实,谢明舟就是个两面派。在别人面前,是温和又疏离的正经影帝,可一遇见自己,这人就扒了人皮,怎么浪怎么来,完全不知羞耻、节cao为何物。对付他这种人,只能选择无视,不理他了,久而久之,也就自讨没趣滚远了。所以,秦跃忍。他绕开谢明舟,径直朝影棚门外走。“诶,去哪?”“回去。”“今天阳光明媚的,不出去走走?”“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