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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呢?”薛城不太明白,“想不起来。”“没事。”陆亦温坐他边上,把那句你昨天也是这样骗我来到小别山的话给悉数收回喉口。还是个惯犯呢,骗人跟骗狗说的话一模一样,信口拈来,亏他还当真了,傻,陆亦温觉得自己真特么傻。薛城把高贵抱给他:“你先哄它一会,我去帮着阿姨做饭。”“多大了?”陆亦温问。“一岁多一点。”薛城跑开了,“马上回来,它很乖,不咬人。”陆亦温等人走后低头看去,高贵由于生得太胖,导致体型憨厚无比,看不出翻山越岭去打架的杠把子气势,但狗如其名确实高贵无比,单是他四肢上的金项圈,陆亦温抬起来看,嘿,还真贵,像是纯金款。这狗生得眉清目秀胖嘟嘟,乖巧窝在陆亦温怀里的时候,陆亦温软了心,觉得薛城的儿子有点可爱。高贵认床,吃完饭之后薛城也没要回去,只带着陆亦温回家去,陆亦温问他:“你儿子是过继给李大壮了?”薛城点头,说是的。陆亦温奇怪:“不带回现在的家里养?”“他们不是特别喜欢狗,而且高贵在这里过得也好,那边限制太多,不高兴,这里翻山越岭都能跑,那人只能被人牵着脖子走。”薛城踢着山路的石子,声音轻,“没什么事,在哪不都是过,能活就行了,哪能要求这么多。”陆亦温拍他肩:“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高贵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心意。”薛城难得乐了:“你最近嘴很皮啊,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温哥多高冷。”“有吗?”“有。”薛城说,“除了偶尔会哭,大多时候都不笑。”陆亦温轻咳,忽略自己的反常:“你比较有趣,想逗你玩,还有,别说我会哭。”“行吧。”薛城哼哼。两人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薛城的山景房,这房生得朴实无比,四周用泥墙堆砌而成,屋顶草草盖了些东西,勉强能够刮风挡雨,薛城带着陆亦温开门进去,一股久未开封的气息扑面而来,开灯后灯光昏黄,照着房间环境并不明朗。陆亦温放眼望去,屋内东西不多,摆放倒是整齐,薛城一看就像是会过日子的那种人。这时外面狂风忽然大作,山间丛木簌簌作响,陆亦温听到屋顶忽也抖动片刻,他问薛城:“我怎么感觉不对劲。”“没事。”这种苦环境薛城过惯了,有经验,“风大了点而已,我给你收拾张床,先挤着睡一觉,明天带你出去玩。”陆亦温抬头望着房顶,他总怀疑自己一觉醒来,屋顶没了,但薛城觉得他这是杞人忧天,咱房子牢着呢,十多年也没倒。第二十七章薛城给陆亦温拾掇出来了一个窝,屋里就那一张床,被褥是刚才从李大壮家要来的新东西,铺上去刚刚好,床面不大,比宿舍里的单人床要大上一些,睡两个人,这得挤成两张王八。薛城蹲着翻东西,边翻边说:“等会我睡地上,你睡上面。”陆亦温过意不去:“挤挤呗,叽歪什么,等会我睡里面,上回你睡相不行,我怕你把我踢下去。”薛城说成,他从箱子里翻出了不少玩偶,给陆亦温看,解释:“以前去镇上抓娃娃,自己抓的,一块钱抓一只,抓来都放这了。”屋内灯光太暗,陆亦温翻下身去凑近了看,都是些小巧玲珑的毛绒绒,有些还没他的巴掌大,薛城挑挑拣拣分了会类,把其中一只扔给陆亦温:“这只像你,送你了。”陆亦温和那只哭包玩偶面面相觑,惊悚脸:“理由?”薛城笑:“都哭唧唧。”陆亦温站起来就想踢他脚,踢了一回没踢到,再踢一回还是没踢到,遂愤愤放弃,怪就怪薛城现在太多动,满屋子乱转,走位风sao,踢不到。薛城回到家后明显放开了不少,这里摸一把那里蹭一下,一间泥屋子被他当成了金窝子,陆亦温盘腿靠在墙面,坐久了有些困,还是强撑着,看薛城把四周都打扫了一遍,勤快得不行。陆亦温打了个哈,调侃他:“以后谁嫁你得有福了,什么事都不用干,坐着等吃就行。”薛城一愣,他转过身去,没让陆亦温看清他的不好意思,说得大大方方:“是啊,从小就会疼人,天生的。”“呦。”陆亦温被逗乐了,“怎么疼啊?”薛城扫出一地的尘:“你又不是我媳妇,告诉你干什么。”陆亦温坐了半天车又爬了半天山,撑不住了,困意袭来,翻了个身先睡里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薛城在拍他脸,拍得脆脆响,拍完左边拍右边:“起来刷牙洗脸了。”陆亦温真动不了,困,眼皮上边沾了胶,合住了,他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嘀咕了几句让人走。这招他也就对陆亦南有些效用,放薛城眼里就跟他在撒娇一样,看不下去,硬是要拖着人起来,陆亦温意识稍有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薛城拖到了外面的水龙头边,不知道怎么拖出来的,腰部有些疼,这时薛城正挤了毛巾准备给他擦脸。陆亦温惊悚脸,刚准备说个别字时,薛城的手覆了上来,捉住他的后脑勺,带着粗粝的毛巾在他脸上胡乱抹了几把,陆亦温的记忆仿佛回到小时候的幼儿园,动手能力超级稀巴烂的他,被老师这样强制捉了洗脸,不止一次,堪称噩梦。薛城草草给陆亦温擦完了脸,把毛巾扔进水盆里,再拆了只新牙刷,挤了点牙膏,拿着就往陆亦温嘴里塞,陆亦温这时没有动,眼也没睁,他很好奇薛城会怎样照顾人。陆亦温的牙齿合得紧,牙刷塞不进去,薛城伸手捏实了陆亦温的鼻子,等他没气了只能本能把嘴张开,再顺势也把牙刷塞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颇为熟练。薛城捏住陆亦温的下巴,又草草给他上上下下刷了几下,一切从简,拿来水杯让他喝了再吐掉,这段记忆陆亦温恨不得从记忆中悉数抹去,也不想再说自己醒了。他被动吐掉了那些水后,薛城给他擦红了嘴,中途摸了一把他的脸,低声说皮肤真嫩,再拦腰抱起来,扛着陆亦温回了屋。等陆亦温被薛城粗暴扔进床内侧的时候,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我从小会疼人这句话,这还真是牛逼哄哄的疼人方式,疼得他顿时闪了腰。陆亦温在暗处睁眼,等薛城出去洗漱后,拿手按在疼了的腰上,他倒吸一口气,如同咸鱼那样努力翻了身,过了半晌后薛城进来,脱了衣,翻被上床,紧贴着陆亦温。薛城的身体很热,不正常的热,大概是长久劳作的人体质就是这样,秋天的山间微有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