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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这是什幺?”蒋玉章指着适合扭头问道。方烈答道:“这是红豆jiejie送来的,他说你这些日子劳神劳力,所以特地做了几样小菜为你补补身体。”蒋玉章打开食盒,扑面而来的药材味道却让他忍不住皱起了鼻子。第一层放着淮山rou苁蓉清炖羊rou。汤白rou嫩,一看便知是下了不少功夫精心熬制而成。蒋玉章打开第二层,只见里面放着杜仲rou粥。蒋玉章没有继续打开第三层,随手合上了食盒。蒋玉章虽然能吃苦药,却无法接受所谓的药膳。他本就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性子,也将食物当成是世间除了性事以外头等享受,自然不想让这味道古怪的药材掩盖了珍馐美味本身的味道。方烈虽辟谷多年不食五谷,却也好奇的凑了上来,他闻到这药味后立刻笑出声来。他在药庐帮忙多年,轻轻一嗅就知道这是那几味药材,接着就以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起了蒋玉章。蒋玉章侧目:“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方烈语气之中透出了几分得意:“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蒋玉章尚未开口,就听方烈继续说道:“我怎幺说的,你这样下去不知节制注定要阳虚肾亏的,你看果然!”不想这话又触了蒋玉章的逆鳞,方烈本想劝告蒋玉章要多保重身体,不想下一刻却被他按在在了屏风之上,之后就听他恶狠狠的捏了方烈的臀部一把:“别担心,我就算是虚了亏了也照样能喂饱你这个小sao货。”“咦咦咦?”方烈本想解释方才的自己并不是挑衅,不想蒋玉章那胯间之物已经顶到了他的后庭xue口之处。方烈心中一沉,心想没有进补已经如此生猛,若是吃了杜仲苁蓉之类的壮阳药材,还不知要变成如何凶狠。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却响起了女子清脆的声音:“教主,菜色可合您的心意?”蒋玉章随即停了下来:“还不错,不过与我相比,还有人更需要这几样药膳。”接着蒋玉章就开门将沉甸甸的食盒递到了红豆手中:“帮我给沈舵主送去,这几日他为教内事务cao劳,自当需要进补。”见红豆稍稍迟疑,蒋玉章又加重了语气:“这就送去吧,若是有所延误我可要拿你是问。”红豆只得点头答应,双手提着食盒向沈舵主家中走去。将一切处理妥当后,蒋玉章自然神清气爽,就在他欲转身回屋之时,侍卫却突然叫住了他。“教主!那人正在大堂之中等您!”蒋玉章双眉紧蹙。前几日他不告而别返回教内为的就是与侍卫口中的这人相约,不想那人却并未依约前来,如今距约定的时间已过了数日,到了今日那人竟然不请自来,甚至登堂入室。蒋玉章神色阴沉了下来,一半是与方烈独处的时间又被人打断;另外一半则是因为这不请自来,不守约定之人的。蒋玉章冷哼一声,扔下一句“让他等着”就回到了屋中。蒋玉章立刻将方烈抱在怀中,之后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才终于放开,这才舍得起身去见那人。蒋玉章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不仅如此,他甚至也懒得束发,簪子都未曾用,任由长发撒在肩上。信步走到厅堂中,蒋玉章也终于见到了那人。只见那人身戴七宝璎珞,随时胡人打扮但却也能看出剪裁衣料之考究。手臂与大半胸膛从衣袍中露了出来,深褐色的rutou上还镶嵌着一个小小的金环。那人不是别人,分明是与郑谨言对峙的异母兄弟!第一百三十七章名分之争蒋玉章面色沉郁,被打断的他心情不悦,况且他本就不想与这人过度纠缠,于是也省去他客套寒暄,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你我虽奉持同一神明,修持同一心法,可两教百年来不相往来,”蒋玉章将阴沉的眼神投在了那人身上:“你这几日频频来信要与我相见,到底有何居心?”似是未曾察觉到蒋玉章的不悦,那人哈哈一笑:“蒋教主这话见外了,既然你与我信奉同样的神明,那你我二人自然就是兄弟,我对兄弟又岂会包藏祸心。”这番话说得漂亮,可蒋玉章却依旧不屑一顾,他冷哼一声,并不作答。那人到不以为忤,脸上笑容未改:“今日前来我是为蒋教主带来一则江湖秘闻,”说罢那人诡秘一笑,身体前倾凑近了蒋玉章,伏在他耳边低声道:“蒋教主可知凌霄山的代行掌教郑谨言。”蒋玉章答道:“郑掌教年少成名,是江湖之中的俊杰,我就算再孤陋寡闻却也是知道的。”蒋玉章看那人话中有话,也懒得与他啰嗦,直截了当问道:“有什幺话你尽管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蒋教主果然是爽快人,”他随后压低了声音:“那你可知郑谨言的真实身份?”蒋玉章心中冷笑:还能是谁,是横刀夺爱,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情敌。蒋玉章侧目望去,那人笑容愈发诡秘:“郑谨言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话音方落,那人满意的在蒋玉章双眼之中看到了惊诧之色,可这是这人却就此打住,不再说下去。片刻蒋玉章神色恢复如初,语气之中依旧带着淡淡不屑:“郑谨言的身世如何与我又有何相干。”那人笑道:“我虽不是中原之人,却也对蒋教主你三人的关系有所耳闻,”他压低声音,眼神阴冷:“难道教主你不想让他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让他从此一蹶不振,最后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平心而论,那人的话让蒋玉章心中微微一动。这建议却是诱人。见到蒋玉章眼中的冰霜有融化的迹象,那人趁势说道:“昔日郑谨言母亲与我父亲萍水相逢,二人孤男寡女相处三日,一夜的露水之情后珠胎暗结,”那人顿了顿,此时在蒋玉章眼神之中发现惊诧之色让他十分满意:“于是就有了我的兄长。”“蒋教主自然想问我有何证据,”那人笑着抬起了手臂,将手臂内侧的纹身指给蒋玉章看:“蒋教主可曾看见这个纹身?”“虽然只有三日,却足够那对男女恋慕一生,为了纪念我的父亲,郑谨言的母亲更是将家族之中的纹身印在了郑谨言的手臂内侧,教主若是足够细心,自然能发现。”听罢,蒋玉章垂首,陷入了沉默之中。蒋玉章信奉之神并非来自于中原信仰,这些年来他不与三教往来,虽从未作恶,却也收到不少来自三教的冷眼,甚嚣尘上的风言风语自是不必提。若是传出去郑谨言乃是信奉异邦神的教主之子,那必定在武林之中掀起轩然大波。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