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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主座之上展开纸条,虽是指骨微微泛白,瞳孔收缩,却在下一秒恢复了正常,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消息一样看着满场的弟子。可到了今日的选拔结束以后,鹤霆再次召集了长老,也邀请了朝砚参加了会议,告知了那条消息。“有一修士名陈涌,炼气八层,近日加入了刘家,”鹤霆沉了一口气道,“二十九岁,堪堪还有一年满三十,岭佑城也有炼气修士过来,两名炼气六层,一名炼气五层,再加上那刘能据说也突破到了炼气六层,此局于我们不利。”会议厅内顿时静默,连带着今日选拔带来的热切都有几分冷却了些,他们鹤家能够准备,那刘家也能,并且还能准备的比他们更充分。他们只以为刘家会重点准备筑基期的比试,却没有想到他们将重心压到了炼气期上,便是连一丝的机会也不想留给他们鹤家。“那炼气八层的修士可是用来对付燕小公子的?”鹤眉长老忧心忡忡的看着朝纵道。他们虽然知道朝纵厉害,这是所有鹤家弟子反应的情况,小家伙能力卓绝,即便是对上炼气六层也不见得会输,可是那是炼气八层的修士,一层之差天差地别,对于灵气的领悟程度不同,打击更是不同。说是对付,那样大的差距更像是想废了他。“人员安排他们是后手,”鹤霆沉声道,“无法错开来安排。”如此便是十万分的被动了。若是小家伙被废,燕巢这个做父亲的又会如何看待他们鹤家?“若这是我们鹤家的命数,便不能让燕小公子上场了,”鹤略长老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天资卓绝,若是因为他鹤家被废,不仅可惜,而且他们与燕巢不想结仇也只能结仇了。朝砚从听到这条消息时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他们所言,却是转头看了看旁边正襟危坐的朝纵道:“崽儿,你觉得呢?”“我要去,”朝纵答道。朝砚笑了一下道:“那就去吧。”“万万不可,”鹤裕伸手阻止道,“我知燕前辈宠爱孩子,可那样会害了他,到时候悔之晚矣啊。”朝砚轻笑,用扇子扇着风道:“无事,这是小家伙自己决定的,便是有任何后果也由我们自己承担,不会怪罪鹤家。”“我们并非此意,只是觉得惋惜,”鹤眉长老叹了一口气,却也明白朝纵做了决定,朝砚支持的事情只怕不容易更改了。场面再度沉默,鹤霆蓦然开口道:“既然燕小公子一定要去,距离比斗开始还有十日的时间,燕小公子可要前往福地一番,虽不知淬骨能加上几重保障,但是能保一分是一分,燕前辈以为如何?”鹤家福地一年只能进入两人,每次进入都会尽量的待更长的时间,以发挥更好的作用,以往鹤家人进入,待上三五个月都是有的,鹤霆本想此次结束让他们淬骨一番,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提前了,也不知道十日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虽然可能不到期限就会出来,但是此时谁也顾不上那时间的浪费了,连那鹤清都不计较之前被丢了满床蛇和蜈蚣的报复了,直言劝慰道:“还是去一趟吧。”他虽然当初排外,总是以为外来者来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却也不想看到天才陨落。朝砚扭头道:“我跟你一起去。”就他俩崽儿的运气,稍微离开一会儿都能在人家福地出点儿事,不过好像从他家崽儿真正引气入体以来,运气似乎不像原来那么差了,多少好了一点儿。朝纵点头。两人同入的决定已下,鹤霆也不拖拉,直接就带着他们二人前往。绕过长廊,他们在到达一间屋子前停下,鹤霆站在门口对着侍卫道:“我带他们前往福地一趟。”那侍卫点头让步,朝砚看过两个侍卫,竟也是炼气九层的修士。鹤霆似乎猜测到他在打量,绕过房间的暗格,打开了一间密室道:“那两位是我父亲的贴身侍卫,同我父亲出生入死,并不位列长老之中。”“原来如此,”朝砚不再好奇,只是想到了鹤凌身边的鹤摇和鹤泉,想来也是这样的存在。从小培养感情,不管是对家主还是家族的忠心都比常人更甚。密道通往地下,朝砚跟随着鹤霆前往,身后密室门直接关上,周围更是一片的安宁,只隐隐能够在前方听见些微的水声。不知道走了多久,前路一片红光,脚步到了尽头,柳暗花明,一片红色的湖泊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湖泊红的像岩浆,可是靠近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热度,而在湖泊的岸边,还生着成批的淬火果,红艳艳的压弯了枝头,看起来极为的喜人。“这就是我鹤家的福地了,”鹤霆看着那一片湖泊道,“进入时必须赤身,初时会有些刺痛,但是不要紧,一旦淬骨成功,一定对于修为有很大的帮助。”他又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了一枚玉片递给了朝砚道:“若是有什么事,燕兄只管捏碎玉片即可,到时候我自会前来,你们闭关期间,我保证不会有外人进入此地。”朝砚接过玉片,眼睛在那片淬火果上瞟了一遍又一遍,在鹤霆转身要走时开口问道:“不知道那淬火果是……”“倒是我忘了提醒,淬火果多用于炼气期淬骨,乃是怕炼气修士不适应福地,所以需要提前服用,燕兄若有不适,可以随意取用,”鹤霆解释道。“原来如此,”朝砚笑道,“那我们便开始修炼了。”鹤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密道最顶上的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传来,朝砚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外袍内里还有裤子,他不带丝毫含糊的脱下扔在了旁边的岩石上面,然后踩着那红彤彤的水试探的迈了进去。站在周围不感温度,进入的时候才发现温度有些偏高,只是不至于烫伤,朝砚试了温度,干脆利落的整个进入,正想转过身招呼他家崽儿赶紧下来的时候,结果一转头发现朝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衣服下水,并且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出来,然后戒备的看着他。朝砚眨了眨眼睛:“崽儿,你很快嘛。”都好久没有跟他家崽儿一起洗澡澡了,好不容易脱一次,结果还是没有瞅见光屁股蛋,太不有利于培养父子感情了。幸好朝纵还小,不知道用快形容男人是一种极为不好的词,要不然怕不是要断绝父子关系。朝纵没有理他,将嘴巴都沉在了水面下面,只露出鼻子离水面一点点的距离,示意自己不能说话。朝砚转了转眼珠,站起身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爹爹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洗澡了,一起洗呗。”他站起身来,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肩胛和胳膊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