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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秘境之中他虽也打瞌睡,经常懒洋洋的,可是在那种地方时刻都得提着心神,以免有什么突发的危险,不像是在此处,这小楼之中禁制重重,若无他的允许,连钟司商这个院长都进不来,的确是个清净睡觉的好地。他的话语尽了,人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一趟秘境之旅,朝砚看似轻松,可他作为修为最高的那个,其实才是最累的那个。“那就好好休息吧,”朝纵轻轻说了一声,在旁边的座椅之上坐了下来,难得不想在此时去修炼什么。他的眼神从朝砚的睡颜之上划过,修真界修为跟上,年华便定格在了最好的时候,朝砚的面容与之前并无变化,只是与最初的认知却是截然不同的,就如他所说,人有千面,对一个人是一面,对另外一个人是另外一面,很难说他哪一面是真的,又或许哪一面都是真的。朝纵的胳膊搭在了椅子上,下巴垫了上去,有些认真的凝眸,而不管朝砚的哪一面,他这样懒散着也好,冷漠着也好,又或是识时务也好,只要是他就好。朝砚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日时间,脖子下方塞了个软枕,腿上盖了条毯子,而在他的旁边,朝纵正端坐着垂目,似乎正在看着什么。光芒透过了脸颊,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也能看到那逆光卷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朝砚的眼睛微微睁开,这样的安静,一时只觉得岁月静好。“醒了?”朝纵扭过了头来问道。朝砚点了点头从躺椅上微微起身,感谢修士强悍的身体,在这上面躺了不知道多久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为父睡了多久?”朝砚伸了个懒腰问道,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的,想来也有一天一夜了。朝纵如实说道:“七天。”朝砚:“……”这是睡眠界的一大超越,不错不错。“你就放任为父在这里睡了?”朝砚扶着椅柄撑着下巴道,以前崽儿都会把他挪床上的,现在待遇都下降了。朝纵侧目看他:“房间还未收拾。”朝砚想起了他要自己收拾的言论,他家崽儿地盘意识相当强烈,想想从前在潮庄的时候便不喜欢他人进他的屋子,动他的东西便知道了。可是他睡了七天了……朝砚不言,朝纵似乎也知道他所思所想:“三丈之距,未免你食言,我可是在这里坐了七日。”朝纵此话一出,朝砚哑口无言,蓦然笑道:“好孩子,真是太孝顺了。”“多谢夸奖,”朝纵照单全收。朝砚醒来,这房间便好收拾了,朝砚在屋里坐着喝茶,朝纵动手收拾所有的东西,这倒并非朝砚不想动手,而是当他擦过跟没擦一样的时候,就被请着坐壁上观了,非常具有鲜花的风范。没错,还不是吉祥物那种,因为作为一朵摆设的鲜花,在摆设之余,朝纵还给他端上了茶水,糕点,孔儒新做的菜,保证水分营养充足别蔫了。朝砚在如此摆设之余,看着朝纵忙碌的身影,也会有一点点的罪恶感,毕竟奴役崽儿什么的。当然,更多的是欣慰,养儿防老这种事情,古人诚不欺我啊。屋内一被一帐皆是朝纵亲手布置,连带着窗几前真正的插花都用了几分的心思,看起来十分的雅致舒适,只不过布置好以后,朝砚擦了擦嘴边的碎屑道:“崽儿,这是我的屋子,你的呢?”朝纵整理着床帐的手一顿,侧目看了过来道:“三丈之距,你要睡我门外么?”这小楼极大,若是分房睡,极有可能超过三丈的距离,那也就是说他们得住一个屋子。按照现代的教育方式,孩子一般十一二岁便跟父母分房睡了,更早的自然也有,从前他家崽儿可是五岁就不想跟他同床共枕了,怎么越大越反着过来了?朝砚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思考太久,虽是一屋同住,可是他家崽儿睡觉的极少,或许也是为了考虑他这个老父亲的三丈之距啊,用心良苦,要不然真睡门口即便是修士的身体也抵挡不住腰酸背痛了。“一屋同睡极好,极好,”朝砚表示自己一点儿意见都没有。朝纵这才满意。就在此时,陈涌敲门道:“主人,叶问心公子来拜访。”朝纵眸光微拢,本就微抿的唇顿时抿紧了。他怎么来了?朝砚撑着头未起身,想了想之前问人家要的报救命之恩的是灵石,开口道:“他若来送东西,你代为接收就可以了。”还得下去领一趟,想想就觉得累人,这就跟住楼上不想取快递是一个道理。陈涌应声道:“是。”幸好他这里有代取的。见他仍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朝纵抿紧的唇又松了开来,松开了手中帐子,坐在了他的身边道:“你不想见见叶问心么?”朝砚唔了一声道:“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见客可是个麻烦事。”尤其是对方是来感谢的时候,他说谢谢,你说不用谢,无非就是这样,偏偏还得用各种各样的话语表述,实在累人的很。你送礼,我接受,简单明了,方便快捷。朝纵同样撑住了下巴道:“是这个道理。”不见最好。可是不过半晌的功夫,门再度被敲响,陈涌的话语之中有些迟疑:“主人,叶小公子说一定要见到您本人,他有重要的东西交托。”朝纵坐直了身体,目光从窗几处探了出去,正见门口处一素白衣衫的人影正来回走动着,显然有几分的焦躁不安。秘境结束以后,小楼之中看似平静,外界却是一片的忙碌,各色的宝物,各种人情往来,还有被莫名击杀的修士以及魔都的蠢蠢欲动,这些事情积压下去,据说叶问玥已经忙的分身乏术,可是偏偏叶问心却能够一日日的前来。人家坚持要见,要是还不见可就算是失礼了,朝砚撑着榻面起身道:“那就请进来吧。”他转头道,“崽儿,我们去见见客人。”三丈之距,三丈之距啊。朝纵若说不想去,朝砚必然会左右为难一下,或许他能够想出其他两全其美的主意,可朝纵却不想让他为难那一下,随即起身打开了门道:“走吧。”楼下见客,叶问心乃是初次来此,却并非是他一个人,数人驻扎在外,只有三人跟着他进了内里,第一次见朝砚居住的地方,叶问心焦躁之余竟难得升起了一种迫切的情绪,本以为见到朝砚时会将那种迫切压下,可是当真的见到那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时,他的心脏却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就如同分开的夜晚偶尔想起之时的跳动一样,压都压不下去。“回神了,”朝砚的扇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