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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语,心情有些复杂,并不知道这种心情叫做“我一定不是亲生的”。相对而言,朝砚这个徒弟绝对是亲生的。宁旭点头:“是,师父。”然后默默把要提醒剑霜寒趁着修为还高可以随意教训的话咽了回去,现在朝师兄还打不过师父,等能打过的时候再想教训就来不及了。跟在朝砚的身边,耿直的剑修也会变得非常坏。界阵开启,奉天剑宗弟子回去,剑霜寒却是带着两个弟子一同前往大洛神府,本来剑霜寒看朝砚出关想让他一人独去的,但是朝砚说:“万一我去了人家不认怎么办?”剑霜寒要给他随身的玉令,朝砚又说带宁旭去见见世面也好。大洛神府全是女修,在那里能见什么世面,宁旭想这么说来着,奈何朝砚笑眯眯的看过来,宁旭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面。因为朝师兄他现在不仅会骗人,还会以势压人,宁旭有些思念方知笙了,若是他在的话,也许能打的过这个人。界阵之中前行几日,小舟之内,朝砚用折扇敲了一下宁旭的肩膀道:“你确定你告诉方兄,他会替你撑腰?”宁旭:“……”不仅不会,还可能跟着朝砚一起看热闹,多年相伴,宁旭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但是自己娶的伴侣,不论他实力高低,都应该让着宠着的。“而且作为男人,一定要靠自己顶天立地,怎么能受了欺负去找道侣呢?”朝砚笑眯眯的断了宁旭的后路。宁旭点头:“师兄说的对。”朝砚:“……”哦?这个信了?“别太欺负他,”剑霜寒在一旁打坐说道。宁旭莫名,朝砚低笑了两声道:“刚才那句不对,不论男人女人,受了委屈都可与道侣诉诸的,夫妻同心,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事事隐瞒,他不知你的疾苦,总会有隔阂的。”宁旭觉得这个也很有道理,他抱着剑道:“这次没骗我?”朝砚用折扇搔了搔头道:“你希望我骗你还是没骗你?”宁旭陷入了思索。“选择自己觉得对的听从即可,”剑霜寒点了一下道。宁旭点头,默默受教,比朝砚这个成天闲的没事干欺负老实人的徒弟乖了不知道多少倍。大洛神府偏居一隅,前往那处的界阵也需要几日,而在大洛神府中,朝纵坐在窗前,手指轻点着桌子,目光看似无落脚之处,却是扫到了墙角处的一处红色衣摆。茶水奉上,茶香氤氲,袅袅香气蔓延到了鼻尖,洛娴轻声道:“这是大洛神府新出的灵茶,对调理经脉有好处。”“嗯,”朝纵点头,端起那茶盏之时却是蓦然从那琥珀色的茶汤之中蓦然看到了什么。一只手行云流水,递过来一小盏的茶水,香气袅袅,每次的色泽味道似乎都有些不一样,那人并非端正坐着,而是随意侧卧,一举一动不让人觉得颓废,只让人觉得慵懒。他本该如此,也本该笑着叫他……可含笑的唇张开,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你说什么?”朝纵倾身,可话语未尽,却觉腿间濡湿,刚才还端在手里的茶皆是打翻在了衣服上。“晚辈没说什么?”洛娴在一旁温柔道,只是目光看着他腿上的湿润,忍住了上前去擦的冲动道,“前辈,您的衣服湿了。”修士的方便之处在于不需换衣,只需要一个清尘诀便可以让那些碍眼的东西尽数去除。朝纵手指微动,洛娴总觉得他刚才的问题不像是问她的,试探道:“前辈是发生了什么事么?”“不该你管的便不要管,”朝纵看了她一眼道。失忆之事不能随意提起,他对从前一无所知,若是敌人知道而把控了弱点,对于他当前的处境可算不得妙。但是,刚才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洛娴低头:“是。”“师父说还有几日会来?”朝纵问道。洛娴汇报道:“传信说已经入了界阵,按照速度的话可能还需要三日左右。”“三日,”朝纵的目光瞥向了角落那处,那处身影蓦然消失后道,“近日大洛神府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了没有?”洛娴抿唇:“晚辈实力被封,目前所知不多。”虽然实力不是丢失,但是平时一举一动也无凡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朝纵侧目看她,洛娴除了修为被封,脸上还覆盖着一层白色的软纱,平时说话做事皆不摘下,只上次大洛神府被魔修入侵之时被雷霆余威刮了个干净。她的眼睛生的微圆,比之杏眼又长一些,看起来有些冷清和温柔,只这双眼睛,只要别的地方生的不是太丑,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美人。她的五官的确生的不错,但是被面纱覆盖的脸部却遍布着各种各样的划痕,让那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变得十分的丑陋不堪。“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朝纵问道,“这里不仅封修为,还毁容貌?”脸对于一个女子有多么重要朝纵不知,但是谁敢在他的脸上动一下,他就敢把那个人的脑袋砍下来直接剁碎了。洛娴下意识的抚上了脸,眸中有些许哀伤之意划过:“并非如此,这是当年闯秘境不小心留下的。”以她元婴期的修为,只是被划伤了脸只需要简单调理便能够康复,可是偏偏那划伤她脸的东西上有着祟颜。祟颜一物最是毁女子容貌,划伤之后伤口不可平复,乃是数万年前祟颜老祖为了对付勾引她丈夫的女人亲手调制的,药汁一出腐蚀异常,制作者根本没有想过要解,一经制出,便泼遍了那女子的全身。柔美的肌肤变成了血rou模糊,美丽的秀发也全部脱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蠕动的rou虫一样十分的可怖。男子爱美,曾经轻怜蜜爱的人变成了那副模样也吓得不轻,那个女子最后的下场不知,但是祟颜一物却传了下来,祟颜老祖以自己名号命名,本是得意赢了,却不曾想最后也被那男子灌下了祟颜,外表亮丽,内里血流不尽,最后血枯而亡,解药更是无从制作。朝纵自然知道普通的伤口不会在修士的脸上残留:“有人下了黑手?”洛娴放下了手点头,祟颜并不容易得,却专门被涂抹在了那些机关之上,若说不是故意都不可能:“的确有人下手。”“找到是谁了么?”朝纵难得有几分兴致。这看着干净的大洛神府,实则内里也是一片的污秽,居于其中者不知,可他一眼便看出这些女人派系分立不同,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暂且压制了,即使大刀阔斧的改,只怕也不能彻底断绝其中的暗潮汹涌。洛娴垂目,声音之中略有些疲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