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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大儿子,“这小子也是。联邦探员和纽约警局在彻夜监察,一周时间都过去了,一晚上能多出什么变化?”他回头,望向黑发男人灰色的眼,“你……威尔是个机灵鬼,TENTH也没理由取他的命,恢复精神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你是个特工,还要我教你这些?”☆、117真相大白.07“你得把威廉带回来。”马尔斯在镜前穿戴,有一句没一句跟门外人搭话,暗金发男人忽然从诱饵与部署换了个话题,“是你把他卷进了这些。”“当然。”马尔斯扣上衬衫纽扣,铁灰的眼盯着镜中自己的手。他没忘记是这双手将威廉推给了TENTH。他也永远不可能忘怀这次的失误。如果可以,他宁愿被擒住的人是他而不是威廉。如果TENTH愿意与他交易放出威廉,马尔斯没有什么不能舍弃——尊严、器官、忠诚、金钱……只要他有,只要他能弄到手——可惜TENTH没有交换的意愿。镜中男人由黑发灰眼变成了金发绿眼,俊帅的金发与他面对面时有些惊讶,但那丝讶异稍转即逝,他冲他微微一笑,眨了眨那双迷人的绿眼。马尔斯不自主想对他回以微笑,他刚牵起僵硬的嘴角,镜中的画面随即破碎,金发失去了踪迹,只剩他一人孤零零的身影。“我比你所能做出的责难更加自责。”他安静地说。也许是衬衫束缚住了胸腔,他的心脏又开始供氧不足了。……奥古斯塔很惊讶有人在这个时间敲响她的房门。她警惕着从猫眼往外望了望,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名酒店的服务生,低垂着头让她看不见脸。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先问:“谁?什么事?”“晨间报纸,女士。”门外人恭敬地说。她确实要求酒店每天送来最新的报纸。奥古斯塔回想了下,记起昨天大概也是这时候有服务生来送报纸,于是放下心打开了门。对面的高个子服务生抬起头,露出了那双彷如被皑皑冰雪封冻住了的铁灰眼眸,无机质中透着致命的危险。奥古斯塔定在了原地,“马——”马尔斯推着她进到室内,用脚勾上了门,“我为威廉而来。”杰罗德在听到起居室内多了个说话声后,感觉不对地拎枪出了卧室。他一抬头,和马尔斯的视线正好撞上,后者扯出抹细微的笑,恶意且冰冷。杰罗德来不及阻止,马尔斯已经扼住了奥古斯塔的喉咙正对杰罗德,手枪上了膛直指女孩的脑袋。“把你的枪扔过来,杰里——”他拖长腔调念出对方的名字,低柔嗓音中诡谲在发酵。“这么漂亮的脑袋瓜……肯定不希望我在上面开个洞……是不是?”“马……马尔斯……”奥古斯塔抓着喉咙上强硬的臂膀无力挣扎,恐惧与害怕比缺氧更早一步攫住了呼吸。杰罗德对着Omega眼眶中掉落的泪水手足无措,他依黑发男人所言扔掉了枪,“你想要什么冲我来!Auge只是个Omega!”“性别歧视?一个Omega在很多时候比Alpha用处更大。现在不就是个例子?”马尔斯友好地弯了弯嘴角,像魔鬼在微笑,“TENTH,在哪?”杰罗德对他的提问咬牙沉默。奥古斯塔因呼吸被扼住满面通红,双目大睁透着泪光希冀地望着杰罗德。后者的视线在恋人的痛苦与黑发的狠戾间来回挣扎徘徊,“我……不能……”马尔斯轻声一笑,不屑又冷峭,“瞧,”他低下头,附在奥古斯塔耳边柔声说,“现在我们知道在他心里,面具脸跟你究竟哪个重要了。”“杰里……”奥古斯塔艰难出声,语气中的难过让本就矛盾的杰罗德开始动摇。“我……”短短十秒却仿佛一辈子,杰罗德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道出了一个地名。马尔斯将Omega粗鲁地朝他甩过来,杰罗德惊慌接住爱人。他安抚地摸了摸女孩的脸与发丝,在心里感谢上帝,下一秒再抬起头,眼前只剩下敞开的大门与空荡荡的走道,黑发男人消失了踪影。他亲吻掉Omega面上的泪水,心疼地轻揉女孩颈上刺目的红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威廉自从搬到新地方后就断断续续又开始发热,但与两周前不同,他不觉得冷,他只觉得有股火在身体里烧。“我到底是什么毛病?”他抓住赵祁放下水壶的手腕,用劲之大差点把人拽到床上。赵祁吓了一跳,踉跄着撞到床沿把左腿磕出了淤青。他试图甩掉威廉的握力未果,Alpha强盛的信息素火燎般顺着两人相触的地方烧灼他的皮肤,“放开我!”“哇噢,”威廉放开了他,颇为意外向来冷静的男人反常的低吼。“生什么气?我以为我才是被绑架的那个?”赵祁后退几步贴在墙上,急促的喘息因为远离了威廉逐渐平复,手腕间的热灼感也消退不见。幸亏他不是Omega,赵祁在心中长吁口气,不然除了强烈的被威慑感,他会立刻扑到小莱昂身上摇着屁股发情求cao。“出了什么事?”腓特烈闻声推开房门,目光在床上与床下的两人间狐疑打量。他看到赵祁后怕的神色,不消一秒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阿祁,你先出去。”赵祁像是被他的声音拉出了梦魇,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房间。威廉满面不解,腓特烈关上身后的门,“是我的疏忽。不像Alpha,”他冲床上的金发解释,“Beta也跟Omega一样,是能被Alpha标记的。”威廉越听越糊涂,“我根本没有标记他的意图。”“现在的你确实没有。”腓特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支Alpha抑制剂服下。威廉的信息素唤醒了他身体内禁锢的Alpha,血液少有地开始沸腾,“发情到yuhuo中烧的你,可就难说了。”“发情?”威廉重复了遍这个词,难以抑制内心的荒唐好笑,“你们这哪个Omega会诱使我发情?你?还是祁?我他妈的倒是快被高烧杀死了!”“噢……”腓特烈的拿腔拿调中流露出怜悯,“他真的从头至尾就没打算过告诉你,是不是?”“你在说什么?”威廉不爽他的语气,“什么他?告诉我什么?”腓特烈在床边坐下,食指隔着薄毯点了点金发的下腹,“Alpha,在这里。Omega,也在这里。”威廉想剪掉他装作高深莫测的舌头,“我是Alpha。”他冷嘲着提醒,“你想cao我,不代表我就会被你用意念从Alpha改造成Omega。”“首先,”腓特烈假笑,“如果我想睡Omega,我就会去找Omega,何必花费精力改造你?其次,你跟马尔斯上了那么久的床,他难道从没透露过在对你的身体做什么改变?”这番说辞让威廉隐隐记起艾德里安曾经的警告——关于费洛蒙的改变……调教、改造、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