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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国饭菜实在是有些难度,两个人在超市里挑挑拣拣买了半天才终于勉强凑齐了食材。桑禾的厨艺一向不好,从前便是如此,不过这一年他自己生活也被迫学会了一些基本的食物做法,但是也仅仅能够达到“果腹”的标准,此刻顾名琛在厨房里忙着,桑禾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男人的衬衣袖子被他随意地挽起至手肘,露出半截肌rou分明的手臂。桑禾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走进去打算帮忙,但是比起顾名琛这熟练的做菜手法,他实在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便索性只能拿起土豆帮忙削皮。原本在忙碌的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见他拿着刀子削土豆皮便顺手把刀子从他手里拿了过来,又顺便瞥了一眼他的手,完好无损的,这才道,“这里不用你帮忙,去外面,这里油烟重。”顾名琛这话说得桑禾心头一愣,桑禾迟迟没动作,男人便也不急着转过身去,就这么盯着他。桑禾的心口砰砰砰地跳得飞快,简直要冲破胸口。“怎么,要我抱你出去?”男人微笑着看他。桑禾脸上骤然一红,飞快地扭头转身出去了。……明明只有两人吃饭,但是顾名琛却做了一大桌子菜,桑禾自从离开顾名琛,一日三餐总是孤孤单单,突然面对这么一大桌子饭菜,倒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下筷子。都是……他爱吃的菜。顾名琛却不管那些,只是一个劲儿地给桑禾往碗里夹菜,没一会儿,桑禾的碗里便堆成了一座小山。此刻房间里极其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动筷子的声音,顾名琛做了半天,自己却没怎么吃,反倒是一直在帮桑和加,桑禾看着男人这模样心里酸得厉害。从前吃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对自己的。桑禾觉得眼睛酸得快要落下泪来,他连忙低头,一言不发开始吃饭。整整一顿饭,顾名琛决口不提其他的事情,只是一直在帮桑禾夹菜,直到桑禾吃得肚子圆了,终于放下了筷子,顾名琛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道,“饱了?”桑禾点点头。顾名琛沉默地看着桑禾半晌,终于道,“明天我就要回国了,因为公司有些事情不得不回去处理……”虽然之前关岳已经提醒过桑禾,但是当这话真正从顾名琛嘴里讲出来的时候,桑禾的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沉了一下。桑禾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顾名琛,却沉默不语。男人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要不要跟我走?”桑禾一愣,却垂下眼睛闭口不言。顾名琛的眼底随即闪过一丝失望。而后,顾名琛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把桌子上的饭菜都收拾好,然后走出来,轻轻摸了摸桑禾的头发,“这段时间好好呆着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桑禾一愣,再抬起头的时候男人已经往外走去了。……桑禾一夜未眠,一闭上眼睛便是顾名琛离开时候的背影。他心烦意乱,一个晚上不停地在床上来回翻身,硬生生睁着眼睛到了天明。终于,当天彻底大亮的时候,桑禾有点绝望地睁开了眼睛,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许久,最后在闹钟最后一次响起的时候终于披上衣服起了床。一夜没睡,桑禾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厉害,他不想去深究这其中的原因,但是这原因却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他甚至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匆匆喝了一大杯白水便拿起包去上班了。迟到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今天早晨老板不在,芭芭拉笑眯眯地看着他狼狈地跑进咖啡厅。“你是一夜没睡吗?黑眼圈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芭芭拉原本不过是想要说一句玩笑话,却不想桑禾从他的身边走过放下肩上的包轻飘飘地回答了一句“确实”,然后便往后面的小花园去了。桑禾此刻站在咖啡厅后门的一个小花园里,拿着手机沉默了许久,最后终于还是翻出了那条没有任何备注但是却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按下拨打键的一瞬间仿佛一世纪那么长,但是紧接着电话里却已然传来了冷冰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桑禾拿着电话哑然失笑,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安慰多一点。看来顾名琛已经上了飞机。……芭芭拉看出来桑禾今天似乎情绪很低落,他一整天除了招待客人之外,几乎没有说几句话,芭芭拉试图想要跟他开些玩笑让他开心起来,但是似乎收效甚微。一直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芭芭拉才反应过来那位每天都会在咖啡店里的顾先生今天却没有来。芭芭拉看着桑禾端着托盘走过来,笑眯眯地开他的玩笑。“你的那位顾先生今天怎么没有按时来‘报道’?”桑禾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吧台上,然后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半天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回国了。”芭芭拉顿时目瞪口呆,还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桑禾却已经转过身去摆放架子上的高脚杯了。……桑禾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昨天晚上的失眠直接导致了此刻身体极度的困倦,他用毛巾草草擦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而后便躺在床上玩手机。桑禾又忍不住翻出了白天那个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号码,他盯着那串数字看了许久,正当他暗自出神的时候,手机却突然之间“滴”地响了一声,然后跳出了一条邮件信息。桑禾在手机提示的短短几秒之中隐约看清了发件人是锦文师姐。其实在桑禾消失的这一年里,有很多曾经的同门师兄弟和朋友都曾经试图通过邮件来联系上他,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桑禾却只是把邮件认认真真地看一遍,却从未回复过。锦文师姐一直很照顾他,自从桑禾消失,锦文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十多封邮件,多是关心他到底去了哪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用这种决绝的方式不告而别。可是今天她发来的邮件里,却带着一股子急躁。桑禾飞快地点开邮件,见上面短短两行写着:小禾,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到这封邮件,最近有一个自称是你继母的人总来学校找你,我们同她解释你已经很久未来学校她却不依不饶,一定要与你见面,说是事情与你母亲有关。我们不知是否是你的家事,不能擅自下决断,望你看到邮件后速回。桑禾草草看完这两行字心下却陡然一凉。母亲!如果说从前在桑家还有什么能让他挂念的,那便只有母亲了,即使当年从继母口中得知了他不过是桑家抱养回来的一个孩子,但是自小母亲对他的温柔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