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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何修懿的身前。目光从何修懿脸上落到身上,几秒钟后,捏住风衣两片前襟一点一点打开,垂眸注视对方。在微弱灯光下,上身似金若银的亮片流光溢彩,下身纯白色的衣摆朦朦胧胧。“……”何修懿手指握成拳,极力装作云淡风轻。淡定,淡定。左然视线又从何修懿光裸的锁骨下移到了胸、腹、大腿、小腿,喉头上下滑动,发出“咕”的一声,似已克制不住。左然当然清楚对方是个男人。但是,千百年来,结婚礼服,都象征一个人最完全的交付,象征情侣间最亲密的联结。世界没有任何一个词比“夫妻”更能象征爱情。从此,二人便从曾经不相识的关系,变为彼此最为重要的人。听见“咕”的一声,何修懿想:真的假的……虽然照片挺美,但真人还是雷……啊?“你……”左然嗓音沙哑,问,“这是要嫁给谁?”“……”何修懿咬咬牙,决定奉陪到底,将这角色扮演下去,于是抬起下巴,微笑,“不就是嫁给你?左然?左影帝?要吗?”听到这话,左然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那黑蓝色风衣扯下去,丢到一边,双手紧紧搂住何修懿的后腰,狂热的吻上了对面人的唇瓣。他用力地吮吸何修懿的唇瓣,弄得通红一片,而后才将舌尖推到对方口中,不断侵略、索取。口腔中的气息全被掠夺,何修懿努力地使用鼻腔呼吸,却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与左然的气息相交缠。“唔——”何修懿吐出了一声哼哼,扬起颈子。他的脖颈修长而又白皙,让左然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接着,双手下滑,将抹胸扯下去一点。何修懿感觉到,热度隔着皮肤熨烫自己心脏,令它加速跳动,一下一下,全因对方乱了节拍。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在左然家客厅干这种事,他都有点羞耻。这也许是因为一面墙是鱼缸,有许多的鱼类正在游来游去。虽然明知它们不懂,可毕竟是活物,丁点大的脑袋也能思考一点最简单的东西。左然将那婚纱抹胸扯到腰间,搂住对方后腰,将人压得上身向后仰去,而后再次亲吻。“嗯,嗯。”何修懿僵硬着十指,抓住左然手腕。流线型的黑色吊顶里边藏着昏黄光带,光带漫射出了无数道的光线,好似轻烟一般,笼罩在吊顶上,下方一切都带上了柔和光晕。体内温度升高。左然忽然将何修拦腰抱起,并且摔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凑过脸颊。为了不失控地大叫出声,何修懿随手扯起堆在自己腰间的婚纱裙摆,用牙死死咬住。舌尖触到薄纱,觉得有些粗糙。之后,便是“正餐”。左然跪在地板上,掀开浴袍,抱紧了何修懿。衣服上身被扒下去,下身被撩起来,那么大的一件婚纱此时全部堆在腰间,何修懿总感觉十分奇特。感觉逐渐攀升。何修懿也说不清楚生理和心理上哪种愉悦更多,他只知道,他再也没办法离开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他自己正置身于一条小船,船被一波一波浪涛冲上浪尖,每次都比前次更高。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某种熟悉终于临近,并且越来越近,何修懿屏住呼吸,一心一意等待,直至完全放空。何修懿呼呼喘气,好像跑了许久似的。不过,他很清楚左然不会就此罢休。果然,当何修懿将脚落回地面之后,左然两手抱着何修懿的膝弯,用额头抵住了恋人的膝盖,休息片刻,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对方膝盖骨,接着便抱住了何修懿的小腿,将其扯下沙发,把人死死地按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烈焰再次席卷两人,畅快淋漓,不知羞耻。四次之后,左然两只胳膊托住了何修懿并且将人抱起,让何修懿树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沿着楼梯走向卧室。长长的裙摆正好拖到地上,一级一级台阶划过,沾染了一点点灰尘,都是左然家的味道。何修懿八点不到看到Kathy邮件,进了卧室之后,他发现已经过十二点了,原来他们已经整整折腾了四小时。何修懿觉得自己已经饿了,体力消耗很大,全身散了一般。然而左然兴致不减,何修懿只好又“舍命陪君子”了。左然一般最多五回便会停止,何修懿便以为这回也是同样,谁知竟然不是!到了一点,就在何修懿以为要休息时,左然却又轻轻地道:“去换一套。”何修懿简直不敢相信,问:“什么?”“去换一套。”“要干什么?”“怎么又问这个问题?”“……”还是那两个字吗?“左然,”何修懿很惊悚地问,“你不会想……全试过吧?”全试过……会挂的。“不。”左然说,“今天只试两套,好么?”“……”这意思是,以后继续?有点可怕。“行吗?”左然又哄,“这回一次我就收手。”何修懿确定道:“你说的啊。”左然说:“嗯。”于是,何修懿只好用双手撩着裙子走回了衣帽间。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收起婚纱,而是将第一套放在了衣帽间一旁的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洗,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只能自己想办法清除裙子上的痕迹了。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第二套,也就是宫廷风格的那套。他想这套遮得严实,连泡泡袖都有,应该不至于让左然兽性大发。衣服配有一个面具,不过何修懿没有带,就那么有些臃肿地,缓缓走过二楼地面,活像一个穿越几千年的魂魄。刚走出衣帽间,何修懿便惊讶地发现,左影帝也跟来了!左然腰间围着浴巾,正用赤裸裸的眼神盯着自己。“左——”“然”字还没等讲,左然便忽然间抱起了何修懿!他走回衣帽间,将何修懿按在衣帽间镜子前。整个过程当中,左然一直盯着镜子当中何修懿的脸孔。何修懿的眼睛半睁,目光迷离,双唇微张,不住吐出支离破碎的语句。到了最后,左然让何修懿努力地转过脸,并且深深吻上了对方的嘴唇。他用舌尖模仿情热时的动作,在对方口唇中进出几下,而后深深吻住对方。释放的一瞬间,左然就像交配中的公狮一样,用牙轻轻咬住何修懿颈椎骨上凸起的一点,就是第七颈椎隆椎处的棘突。何修懿有一点点颈椎病,棘突尤其凸出,左然小心咬住,而后便用舌尖不断舔吻,像在宣誓“主权”。两人情难自已,“一次”之后没能停止。何修懿竟又被放在洗手台上。幸好宫廷礼服布料又多又厚,他也不觉得疼,何况左然从始到终都体贴地用一手托着他的右脑,防止磕到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