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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世界去哪儿都无所谓,但如果模式可以稍微更换一下下,情趣就会大有不同了,可惜他的师哥是个榆木脑袋,永远不懂变通。“去你那吧。”却不料聂长生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令庄凌霄始料不及的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打了一滑,好在他反应快,车技也过关,马上就控制好了方向盘,也幸亏这个时间段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公路也不是拥堵的地段,才没有造成什么交通意外,便是如此,出神中的聂长生也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睇了主驾驶上的司机一眼,昏暗的车厢里,脸色蒙上了一层愠色:“注意安全!”“去我那?”庄凌霄还在激动之中,很宽宏大量的不去计较手打了个滑被指责的事,聂长生上一句的“去你那”彻底地震撼了他,同居这么久以来,除了旧公寓被炸后的那一段时间聂长生住入了他的别墅,再之后便不愿踏足他的领域,仿佛别墅里有什么不堪的回忆似的。虽然别墅里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令聂长生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发生……聂长生又把头转到窗外,在庄凌霄耐心告罄前,才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他的声线带着一丝喑哑,似乎是上班太累了,困意犯浓时溢出的细弱叹息,像睡意朦胧的猫儿伸出钝钝的爪钩挠了一把惊扰它入睡的来客,庄凌霄的心就被这一声浅浅的回应挠了一下,心潮顿时澎湃起来,恨不能即刻回到别墅,将难得这么乖巧的聂长生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教他身与心只有自己一人。而在此之前,他们去了一趟超市选购今晚的食材。自从订购了归来庄园里的农家菜,每隔两天,庄园就有专人送新鲜的食材上门,他俩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超市买菜了。晚上六七点,超市放在冷冻区的蔬菜还算充足,rou类的则已经没多少可选择了,庄凌霄本来想吃饺子的,都因为饺子皮已经售完而终结了念想,最后聂长生选了半只鸡,半棵咸菜,两条苦瓜,一小袋荷兰豆,若干蒜葱,便去结账。远离庖厨的庄凌霄全然不懂食材的搭配,不过任何简易的食材,经过了聂长生的手弄了出来,就是一道道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因为是两人吃,聂长生简易的弄了一荤一素一汤,荤的是白切鸡,素的是荷兰豆,汤则是咸菜苦瓜汤,只是这汤用那半只鸡伴着煮过,汤里带着nongnong的鸡rou味,庄凌霄一连喝了两碗还意犹未尽,至于那道白切鸡,因为rou质本身不像乡下鸡那么有韧性,却不知聂长生怎么制作的,一碟白切鸡弄得皮黄rou白,皮爽rou滑,味道香甜,还真算得上色香味俱全了。按照惯例,依旧是聂长生洗碗收拾等善后,庄凌霄偶尔会不怀好意地上来帮忙,说是帮忙,实则捣乱,像现在一样,双臂从聂长生的身后环了过来,严格来说,他只比聂长生高了些许,仗着这点高度,常常把唇贴在聂长生的耳后,故意把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敏感区域,呢喃似的道:“师哥,我来帮你……”抢过聂长生手里的碗碟,却没有下一步的劳作,而是在水泡下缠着他的手指,要与他十指相扣。“别闹了。”每每这个时候,聂长生都没好气地低叱着,尔后便绷紧了腰椎,那家伙,果然又用上了那顶顶下流的一招了。相互触碰的肢体隔着棉质的衣料摩挲出了微弱的电流,肿胀的那一处摩挲也不过是隔靴搔痒,庄凌霄呼吸开始不稳,炽热的唇也印在了怀中人的耳畔上,聂长生似乎也动了情,竟然没有制止他的胡作非为,耳鬓厮磨中,聂长生溢出一声隐忍的呻吟,低声道:“你的胡茬又长出来了。”庄凌霄的体毛比较重,腿部、胸口都有,据说这是男人性欲旺盛的象征,脸上的胡茬每天都要刮一次,否则都没法见人了,反观聂长生,体毛就没他那么浓了,以前穿着球衣去打篮球时,除了腋下的毛发较为明显之外,连腿毛的存在感也很微弱,更别说是脸上的胡子了,就算几天不刮胡茬,也不会让人觉得不修边幅。“你帮我刮刮。”庄凌霄恶劣地让冒出来的胡茬硌在他腮边,嘴里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仿佛那方面的能力被赞誉了似的。他以为像聂长生这么古板保守的人,肯定又一番义正言辞的责骂了,怀里人却只把眼睛微微眯起,很享受两人厮摩的光阴一样,温顺地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庄凌霄的听力很好,怀中人只是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于他而言,却是有点震撼与不敢置信,今天的聂长生异常的温顺,换作平时,不拿手肘戳他以示告诫就已经不错了,竟然还一口应承了下来,想当初,两人同住一寝室时,也曾因刮胡子而闹过冷战的。那时的两人只醉心实验,忙得废寝忘食的,等实验终于完成了,人也疲惫不堪了,双双睡在实验室里,也不知过去多久,等饿醒了之后,才手脚乏力地想外出去觅食。换衣服时,镜子里的庄凌霄已经长出了一圈浅浅的络腮胡,他对这个形象很不满意,于是拿起了手术刀,把它当成了胡须刀使用,吓得聂长生一动不敢动,唯恐弄出什么声响,惊扰了那人,手一滑,面相就破了。不知是庄凌霄的手法好,还是脸皮厚,竟然安然地刮完了胡子,可是聂长生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睬那个随意妄为的家伙,只是不久之后,实验室的洗手台上多了一把崭新的电动胡须刀,那是聂长生放上去的,这是他第一次买的高档货,大概怕使用者会嫌弃吧。后来,庄凌霄离开医学院时,鬼使神差的带走了那把胡须刀,现在还躺在他卧室的抽屉里,只是太久没使用了,兴许已经生锈了。氤氲的浴室里尽是檀腥的气味,交缠的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聂长生虚弱无力地靠在浴缸边上,浴缸还带着点凉意,他的神志稍稍拉回了一些,有点泄气地用手背遮住了眼,明明只是单纯的想给这人刮一次胡子的,演变成现在的局面,自己身为纵凶行欲的帮凶,也确实需要负担一定的责任。“聂长生,”庄凌霄拿下他遮住眼睛的手,认真地俯视着他,“你今天,怎么回事?”情事上这么主动,这还是第一次,庄凌霄虽然享受到了新颖的待遇,但事出反常,他莫名的有些忐忑。聂长生下意识地避开他灼灼的视线,下一瞬,下巴又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扳回,逼着他正视着他的审视的眼睛。“我想要。”聂长生喑哑着嗓音,带着些许的难堪与羞恼,坦诚地承认了人性的需求。果然,庄凌霄严峻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杀伐决断征战四方的野心家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皇冠一样,紧紧地将聂长生揉入怀中。聂长生闭上了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