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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飞仙袍,可就算如此,他平日的衣服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看似样式朴素简单,明眼人一瞧便知衣料价值不菲,如此穿着出现在灵水镇,想不引人注意都难。亏得村子里有几户人家的男人高壮,宣逸方才买到适合孟澈身高的衣服。饶是如此,盯着孟澈短了一截的袖子和稍显大了些许的腰身,宣逸仍不免眉毛打结。“不行,稍后还得去镇子上的成衣店再给你买两套合身的。”孟澈闻之,轻轻一笑,如二月春风的笑容中别有深意:“随你,你看着买便可。”宣逸见他朝自己微笑,飞速转过身去,逃也似地出门了。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友来镇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初春的清晨春寒料峭。昨夜下了一夜小雨,直至凌晨方歇。此时天光初现,雨痕未干透,灰黑色的青石板路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湿意。街上许多铺子还没开门,仅有卖着馒头、包子的几个摊子正在叫卖,一阵阵粮食的香气弥漫在清晨寒冷通透的空气中,为赶路的行人带来几分温暖。宣逸隐约记得之前路过衙门口时,曾瞧见有个悬赏的告示,说是灵水镇的王员外家接连出了几条人命,几位妾氏相继亡故,死因蹊跷、似是非人所为,衙门请了当地驻守仙家协助,奈何一连月余,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宣逸记得赏金不少,足有五百两。若是能破得此悬案,这笔赏金是足够自己过到后年还绰绰有余了。他之前没去接,一是不想太惹人耳目,二是心灰意懒、只想避开尘世蹉跎而过。可现下不同了,他身边有了那个人,虽然他一直不曾想让他长期留下来,可既然在一日,便要珍惜一日,他不想那人跟着自己吃难以下咽的粗食,不想他用缺了口的粗茶碗、喝着最劣质的茶,只要在一起,他就想给他最好的东西,他觉得只有那些好的,才配得上他这般完美之人。光阴有限,可珍惜他的心仿佛当年碧影轻雾峰上的山岚,在宣逸心里难以消散、越来越浓,正如当年年少时的美好记忆不可磨灭。来到告示牌前,宣逸又仔细将悬赏贴看了一遍,果然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瞧了半晌,宣逸摸摸下巴,决定先和人打听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才有把握去揭悬赏贴。若论打听当地的消息,莫如茶寮最为合适了。宣逸四下张望一圈,发现时候虽早,好在茶寮已然开了几家,便挑了离衙门最近的一家走进去。虽说是茶寮,也顺带的做些糕点贩卖,好让路过的行人亦能在此用以果腹。即是打听事情,不花钱总归不好。宣逸挑了个角落位置,与孟澈两人倚窗而坐。等店小二热情的上来招呼,宣逸便随口点了几份小食和一壶龙井。眼瞅着茶寮里客人不多,宣逸心安理得地拉着小二开始东拉西扯。“小哥,你知晓衙门口的悬赏告示,事出为何吗?”店小二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小伙儿,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瞧着十分机灵讨喜,他见这相貌普通的小道士身旁,坐着一位带着帷帽的高挑男子,虽是一身粗衣,可难掩一身的卓然气质,即是生意人,眼色自是一流,店小二一瞧这人言行举止处处彰显大家风范,答起话来便尤其热情。“知道知道,二位是新来咱们灵水镇的吧?”“好说好说。”宣逸笑眯眯回道。“看二位这般,定非寻常人家,即是问告示之事,莫非是想要揭榜?”“嗯……也就打听打听。”宣逸摸摸下巴,思索片刻,接着嘿嘿笑道:“若是你能说得明白,指不定我一高兴就揭了呢。”小二看宣逸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开口乐呵道:“哎!道长,不是我说呢,这榜子可不好揭。多少人揭了,愣是没人能给咔嚓解决了。就连当地的仙家,也对它束手无策。”说完,对着宣逸挤挤眉毛问道:“你,能行吗?”第47章风声小二看宣逸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开口乐呵道:“哎!道长,不是我说呢,这榜子可不好揭。多少人揭了,愣是没人能给咔嚓解决了。就连当地的仙家,也对它束手无策。”说完,对着宣逸挤挤眉毛问道:“你,能行吗?”“嘿!你别瞧我这样,但凡我接手之事,还从未失过手呢!”宣逸瞅着店小二揶揄的表情,好笑道。接着,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孟澈道:“瞧见没,就算我不行,还有这位呢。这可是个高人,一般时候不出手,一旦出手必然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废话少说,你套话也套地差不多了,还不速速招来。当心小道儿我不给茶钱!”店小二顺着宣逸的指点转头定睛瞧瞧孟澈,真别说,光论这通身气度,绝对非等闲之辈,说不定便是三大仙族中出来的。店小二嘿嘿一笑,说道:“道长莫急,这事啊,不用我来说,我也说不清楚,还得问我们掌柜的。”一边说,店小二一边招呼了一声掌柜,掌柜听见小二喊他,赶忙放下算盘走上前来,一听宣逸他们是打听王家的,脸色更是恭敬几分,撵了小二去别处招呼客人,自己与宣逸他们寒暄几句便开口说了。“要说这王家呀,在咱们灵水镇也是这个了。”掌柜的竖起大拇指,接着道:“王家自先祖开始,是由海上打捞珍珠珊瑚贩卖到邻国发家的。历经三代,海上生意越做越大,积下家财万贯。到了这一代,王员外的长子考了科举,中得进士,王家家势更是日盛。”掌柜瞧了瞧宣逸专注听他说话的神情,知道这两位是打算揭了这榜,故而才会听得如此认真。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咪了一口继续道:“不过嘛,这王家有一点不太好,就是王家的男子多风流,十四、五岁便开始收通房丫头,到了弱冠娶了正妻后更是小妾一房一房地往屋子里抬。你们也知道,这后院女人一多,它就容易那啥……”“那啥?”宣逸看着掌柜神秘兮兮的,很是配合着紧跟问了一句。掌柜接着道:“还能那啥!当然是容易惹事了!”“哦?那和这告示上说的事,又有何关联?”宣逸皱起眉毛,引导掌柜继续往下说。孟澈将茶杯端起来,掀开帷帽,轻轻抿了一口,看见宣逸生动的表情,清冷的脸上、嘴角却轻轻弯起,不自觉地带了一分宠溺的笑。宣逸恰好瞄到这一幕,心头一甜、脸上却一僵。掌柜正说得口沫横飞,顾不上看孟澈,端起茶杯咕咚就是一大口灌下去,接着便以过来人的姿态感叹道:“嗨!一看小哥就是还没娶上媳妇儿的。且听我给你慢慢说,原先吧,也就偶尔听说王家有几个妾氏呷醋,落了胎什么的,不过这些在哪个大户也都是常事,可到了这一代,也就是王员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