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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忽然多了一堆礼物。我惊呆了。“太宰先生,这……”这个场景不太对劲吧。太宰到底做了什么?太宰坐到我旁边,道:“没什么,只是把你的身份告诉了社长,并做了个简单的保证而已。”至于是什么保证,他没有说的意思。听到“身份”一词,国木田推了推眼镜,再次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见我还是一脸迷茫,事务员春野绮罗子道:“太宰先生不久前作出预言,说武侦社的大家会在某个人的带领下讨好秋先生的。所以最好提前准备用于送礼的东西——呼,还好我也有所准备呢。”我:“……”送礼讨好?这对于一个暗杀者来说合适吗?以后接你们的杀人委托通通打八折?我看向唯二知道我身份的两人。江户川翘起二郎腿,对我耸耸肩,然后不知从哪儿抓出一袋零食准备拆封,传达出很明显的“与我无关别问我”的信息。而太宰说:“收下吧,这些都是大家的心意。”他好像觉得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众人面前说得轻描淡写。可只有我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太宰把我的身份告诉了社长,并为我做下了保证。我不认为武侦社的社长,那样严肃的武士,会是多么宽容的人。太宰究竟承诺了什么,才让这个保证的分量重到竟然能让整个武装侦探社把身份见不得光的我奉为座上宾?太宰在处处谋划,他在耗费心思。为了我。他要我留下来,让我以正当的身份得以留在这里,光明正大陪着他。不留余地,不容拒绝。“这样的升职礼物还喜欢吗,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更~爱我一点?”升职礼物吗?从利用和芥川的见面对国木田进行误导,掐准社长回社的时间带我一同回来,在我出差的时间提前作出预言。他早就全部安排好了。“嗯。”我道,“没有什么比能像这样待在您身边更好的礼物了。”我深深注视着这个算尽一切的青年,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最终,我在接待区的皮椅上,在武装侦探社所有人面前,将我自己送给了他。“该怎么告诉您,我对您的喜欢呢。”心脏又酸又满,连同整个胸膛都guntang起来,全都烧着同一个名字。我心头翻涌的热烈情愫并非一厢情愿,太宰欣然回应。太宰按着我的后脑勺,顺势加深了这个吻。我旁若无人地用唇齿诉说着对他的喜欢,太宰享受至极地一次次回应,舌尖在共舞,我们进入了同样欢快火热的节奏。他不时还用手指掐掐我的腰,用他的鼻子蹭蹭我的鼻子,叫我腹背受敌,应接不暇。缠绵过后,他附在我耳边问:“秋~~你还没说,有没有特别感动?有没有更爱我了?”这还用回答吗?太宰期待地看着我。我只好绞尽脑汁搜刮我的词汇库。“当然。我爱您本是和太阳昼升夜降、大海潮起潮落一样,不需要理由的自然的事情;再多爱您一点,恐怕就要昼夜颠倒、海水倒流了。”太宰沉吟片刻,笑了:“嗯?似乎有些熟悉?我记得应该是,‘如金乌白昼高悬,如玉轮生辉于夜,如大海潮起潮落,如群山巍然屹立’?”太宰的鸢眸笑意盎然,温柔又明亮,看得我心尖一颤。不敢置信的情绪后知后觉涌出,我不由睁大了眼。这是他叛逃那两年间我找薇尔莉特代写的信的内容——他收到了,他还记得。他居然还记得?“……我从不知道您还有全文背诵两年前的情书的特异能力。”青年眼中的得意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哟,可把你吓傻了,我的秋先生?”“我还以为您只会随手收起来。”“信确实是随手收起来了,但是某个人的心意会收在心里。”“……”出自太宰先生之口的这、这种情话。太宰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哈哈大笑起来:“秋,你脸红了哦?很喜欢这种情话?”我:“……”“啧啧啧啧啧,情书!!!”“妈呀,这也太甜蜜了吧?”“太糟糕了,我被他们两个酸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宰先生和秋先生真是……”“以后每次秋来做客,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一下墨镜比较好。”“——要瞎了啊!!!”在我们的亲吻中,周围是一片“哦豁~~~”的起哄声,后来又是一片不加掩饰的议论声。谷崎直美活泼的声音夹杂其中:“哥哥大人,不如我们也来……”谷崎润一郎:“不不不直美别……”“啊~”……回来真好啊。我不禁想。*[十几分钟前][社长办公室]竹下秋不知道,福泽谕吉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办公室里三人的气氛是剑拔弩张的。福泽谕吉在见到那个少年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普通。五官清秀,身姿瘦削挺拔如竹,藏青色短发略有凌乱。脸色苍白疲惫,却有意气风发之态。他的目光实在是清澈极了。当与那双碧蓝色的眸子对视时,福泽谕吉几乎要断定他的纯良无害。然而多年的危险直觉告诉他最该警惕的就是这种过于强烈的第一印象。福泽谕吉果然看出了异样。少年明明受伤不轻,一举一动却依旧不露任何破绽——这分明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才历练出来的,同类人。而经历过那样血的洗礼后,还能有这样清澈的眼神,并给人以“无害”的错觉,无论是否他的伪装,都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当着太宰治的面,福泽谕吉直截了当地问江户川乱步:“乱步,竹下秋的身份是什么。”江户川乱步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地大声回答:“是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被誉为‘幽灵暗杀者’的,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杀手。”福泽谕吉看向太宰:“他说得对吗。”太宰:“完全正确。”江户川正要高兴地扬起嘴角,福泽谕吉又问:“如果竹下想出手暗杀,侦探社里包括我,有几人能抵抗?”江户川耷拉下脑袋:“……我不知道。”福泽谕吉:“你只是不想说。”江户川嗫嚅了一下,没说话。福泽谕吉:“太宰,你来说。”太宰道:“包括您,一个也没有。”随着太宰的话一出口,气温仿佛瞬间降至冰点。“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