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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却抵不住心里的复杂与矛盾。人对人的算计本身就是件累的事情,尤其是面对面的博弈。每每的把这些话一一说出来时,宇文拓心里其实很累。打起精神,从抽屉里拿出一摞蓝皮书籍,全是一本本没有写字的空册。蘸墨下笔,把今天的一些事情逐一记录。写完一本,又拿出一本新的,在上面写上‘万金侯’,抬笔写下书页。另一本上封面写的是沈府,在沈府下标注‘悠扬侯’,打开已经写了一半的内容,又陆续的写入一些新的内容。最后是今天接见的最后一个人慎亲王。在封面郡王的‘郡’字旁边用另一支朱砂笔标注‘亲’字后记录。“以沈白相挟,得慎王府藏私,以此为基础,力图早建炮舰,以平南祸”。九月二日,秋日暖,秋夜凉,晴,微风。朝堂之上,同时受封勋爵的圣旨一共三道,前一道在众人意料之中。后两道则大出入意外。于此同时,一同颁布的另一道全国性公示轰动天下,废除商户,农商并重,商户有功可封爵,子嗣不再受科考局限。许进对皇帝赏的那副画无所谓,倒是对郑老爷送来的贺礼‘乌鱼子’大感兴趣,当即在院子里架起炭炉,浇上白酒炙烤,香气弥散,引得大牛来回转。“大牛你去拿几条鱼来,这个乌鱼子你还不够塞牙,简直是暴殄天物。”许进拿着他的古扇面折扇呼呼的为炉子扇风,另一边让人送来胡椒碎,细海盐,忙得不亦乐乎。前面刚刚宣旨的汪公公拿了谢礼才走,准备去第三家万金侯府。沈府前面已经乱了套,来贺喜的周围府邸的邻居和下朝来贺的官员络绎不绝。但是这些和许进没有半点关系,他依然享受的在后院自得其乐的美食。索性今天三家受封,来的宾客不少最后还是要去慎亲王府贺喜,沈府倒少了大摆筵席的麻烦。皇上除了封万金侯之外,还给了黄府一个大名誉,就是一块四个大字的金字牌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白正坐在后院吃许进烤的乌鱼子。“这么短时间就刻幅牌匾,效率还真是惊人。”沈白关心的不是牌匾内容,倒是大内的速度。“连夜做,再烘制,没什么夸张的。”许进对沈白封侯,自己得画几乎不放在心上,倒是让借故贺喜来坐的秦玉,贾世清并不意外。“黄家这下轰动了天下,来贺喜的富商们把黄府所在的上水街都踏破了。”秦玉算是商贾,对此类信息比较灵通。“咱们悠扬侯府什么动静都没有恐怕不妥吧?”赵普在一旁问到,他的儿子赵安安一会就跑来一次,一会就跑来一次,为的就是吃许进的乌鱼子。“慎亲王的枫醉园有王公大臣道贺,晚上宴席热闹非凡;万金侯那有汴京富贾,连开三天流水席,豪气冲天,咱们这太没动静怕是不妥当,是有点不妥当吧。”贾世清看看许进和秦玉,表示支持的说。“大哥和老赵你们就是瞎cao心,你看这货哪有当侯爷的高兴劲,他现在巴不得没人烦他最好呢!”许进一手夹着刚刚烤好的乌鱼子,一手装作要给赵安安吃,然后迅速放入自己嘴里,烫的他挤眉弄眼,换来安安咯咯的笑。一大一小两人玩得没心没肺,秦玉、贾世清和赵普却不这样的想,悠扬侯府再是清流,可今天这样的日子,来道贺的人和留下来赴宴的客人都是一种态度。其他两家都热闹得不行,这里却是冷冷清清,来宾都是喝了茶送了礼就走,那悠扬侯府在汴京的位置都要矮一大截。“皇上还是高明,一天三家诰封,这下排队全部出来啦,幸好阿白不在意,否则就难办了;这不是成心让阿白吃他们两家的起吗?”许进抱着赵安安口无遮拦的说到,却让闻听的几人心里叮咚一下。“大家别急,还有客人没来呢!”沈白不急不缓的说到。想要他在这种事情上对其他两家生疏,实在太小家子气了,何况,在他看来,同日诰封也未必就是许进分析的这样有意为之。有意不假,却不是针对他的挤兑,而是借助慎亲王和万金侯的显赫和豪迈来遮掩他的诰封理由。诰封的圣旨就在书房“琴艺高超,德行兼备,为文岚先生行义举助力,助莘莘学子于无声。”仅此而已,没有头没有尾的缘由,甚至没有仔细的阐明他在此事里的‘功劳’有多大。对于一些朝臣而言,他沈白的封侯不过是一个信号而已,是皇上对天下臣子的一种期待信号而已。沈白的思虑完全正确,因为他的原因,宇文拓这次大获全胜。得了钱,收了礼,还拿捏了慎王府三代的积蓄,可谓龙心大悦,自然不会让他尴尬。“启禀侯爷,小的奉舒将军命令特来通报,翰林院三十一位翰林,京中各书院十一位大儒,国子监、太学的学子代表已经出发,代表天下学子前往侯府祝贺。”莽龙紫袍的大内禁军走后,赵普赶紧去安排备宴。“阿白早就知道了这个?”贾世清从诧异里回过神问到。沈白无奈笑笑:“我这么大利用价值,怎么都会有点回报吧。”其他兄弟三人看看,没有做声,为沈白的洞悉而感叹。只是沈白不知道,他认为自己已经被利用最大化的价值其实仅仅是明面里的,背地里的宇文拓在昨晚已经悄然收入囊中。汴京城的九月是在一片喧嚣之中开始,除了慎亲王之外,新晋的两位侯爷一个代表商户,一个代表学子,渭径分明之间透出一种平衡,还有背后所各自代表的势力。九月四日,霜降日,早晨有雾,皇上赐宴勋爵,以示隆重。“今年朝廷事情多,朕就不分别赐宴,期望众卿齐心,君臣一体,能够扫除狄虏,玉宇澄清。”宇文拓举杯说到。众臣子一起举杯,三呼万岁。宇文拓看看坐在左首第二位之尊的子寰。子寰起身:“臣有感国家危难,前线战士钱粮紧缺,深感悠扬侯和万金侯之表率,实为惭愧,特愿捐出慎亲王府封地及积蓄,共体时艰克服国难。”他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勋贵心里一惊,捐出封地,这个听都没有听过,更没有这样的先例,只有犯错的皇亲才会被削除封地爵位,但是慎亲王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突兀。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宇文拓都没有想到,宇文烨能这样的决绝,他是要他的财富,但是却没要他的封地,这样不合祖制。“封地是太上所赐,朕若收走,就是违背祖制,但是慎亲王其心可嘉,朕就两相折一,封地保留,所收的供奉由国库暂借,只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