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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各自有着自己的圆满之道。”“臣弟不是很明白。”“出家人讲求一念成佛,在成佛的路途之上‘我’作为最初的皮囊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是rou身成佛,但是却未必能够圆满。rou身成佛者仅仅是在度人,而不是度己。他们死了,rou身还在供人瞻仰,作为一种传道的工具。如果朕猜得不错,那个山谷的湖泊还有那个湖泊的一池荷花,都是莲花大师的幻化。而慧光不一样,所以他第一次见到莲花时,莲花让他改个名字,他也毫不在意。名字也好,rou身也好,都是一个外在的存在,并不能影响他的本我存在。”“皇上对佛法的理解真是超然,那么慧光大师的本我是什么呢?”舒昱敬佩的问。宇文拓摇摇头:“朕也不确定,只知道他超越时间的存在,还超越法则的存在,所以可以一念消亡,他不同于以己度人,而是在以法度人。”“以法度人?”舒昱反问:“如皇上和沈白?”“都是,□□人。所以他才有一生不见人三面以上之说。你把龙源寺保护起来,不许外人进去,仔细排查这几十年慧光大师见过的每一个人,朕要看看他们之间都有何等联系。”宇文拓果断的说到。“是!”舒昱看着前方的岔道,对身后的禁军吩咐下去。匆匆出京的皇上慢悠悠的回来,但是跟去的骑兵竟然有一半不见了,这引起了京中很多大员的注意,纷纷去打探具体情况。这种事情原本就不是可以隐藏的,汴京三十里的龙源寺被围了起来,成为很多人遐想连天的话题。“莫不是慧光那里出来什么事情?”王名章暗里召集了学生来商议。众论纷纷的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不管怎么样,至少可以肯定慧光那里如果有什么事情,对沈白是有一定冲击的,他们的关系本身就非同一般啊!”相府的幕僚说到。“嗯,不管如何,我们唯有静观其变,现在顾昌勇小心思不断,沈白又退而避难,哼!假以时日,时局一旦失衡,就是我们力挽狂澜之际。”王名章摸着胡子得意的说到。华阳宫里,舒昱站在贤太妃旁边,看着宇文拓端着茶杯坐在一旁。“嗯,那么这个慧光大师就这么而去了?”贤太妃有点失落的说到。“对,可以说是在朕的面前和光同尘,化为了无形。”“他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贤太妃问。“他知道咱们的关系,也很清楚一切往事,与我们一样。”宇文拓点到即止的说,贤太妃就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甚至有一点惋惜。“他言语之意,弦外之音我不敢想,怕脑子乱了。”宇文拓想到那句李清照的词。贤太妃看他一眼:“可惜,我无缘得见他一面。”“或许吧,但是希望越大或许失望越大,毕竟世事难料。”宇文拓点到即止。贤太妃没有追问,点点头。舒昱和宇文拓看她累了,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沈白有点担心自己藏在地窖里面的军士的安全。作为现代人,他更加明白缺氧的可怕,而缺氧之外,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就是黑暗的幽闭空间。如果任何一个军士抵挡不住这种恐惧,那么一个人可能就会牵带出整个潜伏的弟兄们,毕竟党项人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一切都来得太快,甚至没有给足他时间让扎布回去组织白兰羌的军队。“刚刚得到消息,一大早,城内的敌军出来了两万人前往薛家甸。”李鲁过来说到,昨天他们连营帐都没有扎,就这样在苦寒的天气里度过了一夜,这一点他倒有点佩服文弱的沈白。“派人去悄悄的告诉韩逊,务必要摆出一副胸有成足,我们与他合军一处的错觉,让对方的一半骑兵耗在薛家甸。”沈白淡然的说到。“可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没办法借助火攻彻底的歼灭掉凤城之敌了吗?”李鲁不解的问。“要靠一场火攻歼灭凤城的四万敌军恐怕不易,何况我们离西凉只有二十九公里,只有让他们乱。眼下敌军分兵就是好事情,除非西凉增兵,否则的话。”沈白捡起一个小石子放在地上:“这里是凤城。”然后画个圆:“这个是西凉。”“这是咱们,在他们中间的侧翼。这是薛家甸。”沈白放上木棍比作薛家甸。“咱们不管对方现在西凉有多少人,那是我们没办法比拟的,我们只看他们出来的这四万骑兵。我们的两万人加上韩逊的两万,人数一样。我们在凤城先布火阵困住他们,西凉即便发现不对要去支援,也是在凤城打转,一场火成了我们的主力,拖住了两头的敌人。”沈白比喻的划到,把西凉和凤城划在一个圆圈里。“那么,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万在薛家甸的敌军,他们的目的本来很简单,监视和洞察,并且给我们压力,等他们后续部队判断好形势之后再做打算。一旦凤城着火,他们会怎么办呢?”“肯定要全力回去救援,即是救援也是撤退。”李鲁断定的说到。“对,我们就在他回去的路上等他们,堵住他们,加上薛家甸韩逊部,两把刀劈一头羊,双倍于他,我们都打不过,那就是我们无能了。”沈白划划战线说到。“那凤城的弟兄?”李鲁问到。“我们没选择,只有灭了这股前出敌人才能着眼凤城,否则形势就调转了。”沈白手一指:“现在我们在中间,如果我们不去歼灭薛家甸的敌人,我们就被夹了,到时候怎么办?四万人在凤城下和党项的骑兵拼野外战?”李鲁轻叹口气:“那我们非死不可。”“战争必须有舍有得,上兵伐谋、次其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们先设计伐谋而胜,白兰羌和吐蕃动就是伐交,待到西凉后路被断就可以伐兵,最后图谋攻克西凉,夺回故地。”李鲁露出钦佩的表情:“如果是普通人这样讲,那么我一定会觉得他是纸上谈兵,但是沈郡王如此说,末将实在是无话可说。”“没有天才的统帅,只有疯狂的统帅,没有绝对的计划,只有不断的变化。打仗就和天气或水一样,要随波逐流应时而变。”两人交谈完,己方的探马在不停的探报。“顺子派人回话,说他们已经到了后方。”傍晚时分,李鲁说到。沈白看看天色:“韩逊那边怎么说?”“他已经在布置防御,明里大张旗鼓,实际上他已经命令弟兄们分批休息,好应付晚上的夜战。”“好,一看就是有经验的将领。”沈白对韩逊在时间上的安排和人员休息上的安排都很满意。“万事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能看咱们在凤城的弟兄们啦。”李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