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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城前已经一片的混乱。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城外不断涌入的白狼军。“殿帅,夏州好像失守了。”副将提醒到。“失守了也要打,不到最后一刻不能退却,否则我们就对不起监国殿下。”舒昱缓缓的拔出依云剑,目视前方。契丹白狼军看到后方的来敌,阵营里发出阵阵的号角声。“看到那里的帅帐吗?”舒昱手一指耶律安其的帅帐:“待会大家不要恋战,他们已经疲惫,我们冲杀向他们的帅帐,不要急着进城救援。”“为什么?我们不是来救援的吗,殿帅?”副将不解的问。“该丢失的我们挽救不回来,没有丢的话,我们在外面拖延就是支援。如果我们丧失了优势,我们就会成为困兽,被敌军的人数淹没。”舒昱准确的把握形势说到。“弟兄们,冲过去,狠狠的打一打落水狗!”三个副将各自指挥万人阵,禁军骑兵全面的出击。舒昱一拉缰绳,看了眼夏州城墙的残破,虎目怒睁的冲杀过去。“大王,后面来了敌军的援兵。”白狼军士赶紧前往耶律安其那汇报。“喔?”耶律安其这倒真的有点吃惊:“来了多少人?”“好像只有五万人?”军士不敢肯定的说到。“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呢?”景公公诧异的说到,有一种天降大喜的感觉。“肯定是黄河大水阻碍了他们的渡河,天都在帮我们。”耶律安其准确的分析到地理和气候的变化情况。“大王洪福!”契丹将领们说到。“通知白公公的人马转向,逼他们进城,本王要把他们的援军一个个围困起来,要让宋国的有生力量和得利的战将都陨灭在夏州城下。”耶律安其兴奋的说到。带人冲散了肖墨的白公公带着筋疲力尽的骑兵转向过来,他们之前和韩逊还有公孙燕的残部绞杀,对方不要命的打法让他倍感吃力,已经不是‘惨胜’可以来形容他的不堪。他毕竟是精于暗杀的刺客,不是上阵厮杀的战将。舒昱的骑兵两万作为中军,三万作为侧翼,五万人几乎是四排一线的冲杀过来,气势浩大。抵挡的白狼军略有不支就被迅速的突破隔开,然后被左右的禁军包围砍杀。舒昱的中军直冲耶律安其的大帐而去。“大王,前军被突破,敌军杀过来了。”耶律安其的护卫喊到。“一帮饭桶,牵我的马来!”耶律安其怒骂到,一脱披风露出健硕的褐色皮肤。士兵牵来他的战马,他跨上战马,一拔战刀:“亲王卫队跟我冲!”白狼军的精锐从两旁冲杀出去,成锥形的挡住舒昱的扇形攻击。双方短兵相交,在快速交叉之后形成犬牙交错的态势。两方人马都不恋战,冲过阵头,再转向回头,把骑兵的冲锋厮杀运用的淋淋尽致。这样冲杀三阵之后,耶律安其的卫队人数不多,大部分人在围城和城内清缴,顿时感到压力。“对方毫不恋战,非常的高明,而且体力比之我们还要好,看来是养精蓄锐而来。”白公公挤到耶律安其跟前说到。对面的舒昱又已经重整人马,再次呼啸的冲了过来。“我们退进城去。”耶律安其有心把舒昱诱进城内,转向退向夏州城。舒昱立住战马,看着耶律安其的数万人马退回城内。“看来夏州是失守了,怎么办?”众将领过来询问。“城外四周还有多少契丹军队在?”舒昱问到。“大概十几万人。”“继续冲,不要进城,就冲杀他们的城外人马,杀一个是一个,等我们的人来,换做他们被困。”舒昱当机立断的说到。现在他别无选择,如果子寰在城内也不是他五万人马可以解救得了的,他去只是送死。而他如果在这个时候迅速的斩断敌军的城外军队,断绝敌军逃跑的可能性,那白狼军即便杀了慎亲王,他们也只有等待被沈白反杀报仇的命运。战局的颠覆似乎只在双方统帅这一刻的意志。舒昱仅有的五万人马被他用到了极致,也发挥到了最大的最用。骑兵如同灵活的毒蛇一样,转向城西,城西攻城的白狼军还没有完全清理完城上的守军,就被舒昱的骑兵杀来,顿时一片混乱的攻城队伍和骑步结合的散漫阵型使得结阵的可能性都没有。舒昱的骑兵如同猛虎杀入羊群一样,契丹的攻城步兵慌不择路的与己方的骑兵挤在一起,己方的骑兵又反过头来踩踏自己的步兵。被挤下护城河的人马越来越多,城上残余的守军此刻却没有一点叫好的心情,因为城东上来的敌军已经杀到了转角,正在城墙上拼杀的双方都毫无退路。城内刚刚那一声巨响,还有正街上四处的巷战都已经预示夏州城内的混乱,失守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谈失守,其实只是对方杀尽己方人马的时间而已。耶律安其率领大军退回城内,东城门进去的街道一片狼藉,尸体躺了一地,双方士兵厮杀过的区域布满了血迹,仅有几匹受伤的战马在街道两旁心惊胆战的躲避着来人,战马身上多少都有伤痕,有的则伏在地上,等待着死亡。“你们说我们打下这里,要损失多少人啊?”白公公好奇的问到。耶律安其甩给他一个白眼,对身边的将领说到:“迅速清理尸体,布置防御,派人登上城墙,指挥城下军队灭了那支的援军。另外向前后派出远的哨探,一旦还有敌军来援,我们就准备撤往北原都护府。”将领领命赶去。城门处已经没有了敌军追来,契丹的弓箭手占领制高点,试图拉起已经掉了半边铁链的吊桥。沿着东门一直过去,一个被箭矢射到的战将躺在路的中央,身上还盖着一个旗帜。“这个是谁?”耶律安其问到。前面抬尸体的士兵过来回报:“禀大王,这是西北都护府大都督肖墨。”耶律安其看着浑身浴血的肖墨:“他的尸体单独安放。”“是,大王!”景公公跟在后面:“没想到我们破袭进来,竟然也打了足足快大半天时间。”“西北军,京兆军,加上部分禁军,这都是宋国的精锐之师。万幸不是所有的宋军都是如此,宇文拓沾沾自喜的三百万兵力,能都这样吗?”耶律安其反问到。景公公点点头:“的确不能如此,宋国南方军的战力就比之北方差上不少。”“就是不知道我军伤亡如何啊!”耶律安其对己方的伤亡人数不敢抱乐观的态度。他们一起走到太守府前的街道,一个无头的将军尸体跪在地上,手里的剑还插在地上。“这就是京兆镇守使李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