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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往桌上一扔,问道,“这段时间,又是多久?”秘书没有回答,只说:“徐少爷给宁董看了您一些过去事迹的录像。”他又推了推眼镜,“少爷,宁董为了您,费了一番功夫才给您一个合适的背景。”他故意加重了“合适”二字,“您应该早点提醒我们会留下录像这种东西。”康伟一言不发地看着秘书,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一变化让秘书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康伟看他的模样,突然笑了,“她不是为了我。”“什么?”秘书一愣。“她是为了她自己。”康伟彻底笑开,“康婕也是这样被她放弃的吗?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康婕临死前还要找上我。要让我知道她还活着。原来当时她只剩我一个亲人了。”康伟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阴阳怪气的可怕,秘书手臂绷紧,“少爷,请不要做无根据的猜测。”“够了。康婕死了,她才找上我,现在我残了,还能为她做什么?”狄原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看他,他睁开眼,果然躺在一旁病床上的薛凯明已经醒了,见他睁眼,嘴角荡起弧度,“早。”“早。”狄原声音沙哑。“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昨晚叫多了吗?”薛凯明打趣道,他见狄原耳朵又红了,眼睛又瞪起来,立马说:“我错了,我又明知故问。”狄原要被他这一出一出弄得没脾气了。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还要赶去上班,连忙翻身起来。穿衣服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薛凯明留下的吻痕,其中一个在脖子上,怎么也遮不掉。狄原从卫生间跑出来,生气地拍了一下薛凯明的头,对方懵懵地抬起脸,“我又做错什么了?”以前他们一起上学时,薛凯明不做作业或是逃课去玩游戏,狄原就会这样,不说话先一顿打,那时的薛凯明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问他又做错什么了。回忆过去实在让人心情愉悦,狄原脸上又挂起笑,揉了揉薛凯明的头顶,转身往卫生间走。刚走一步,他的手臂就被薛凯明拉住,对方露出狡黠的笑,“打了我就想跑?亲一个。”“没刷牙。”“我不嫌弃你。”“你没刷牙,我嫌弃。”狄原把手抽出来,轻巧地走了。等他从卫生间整理好出来,见薛凯明正低头不知道翻着什么书,见他走过来,故意偏过身子不看他。幼稚。狄原在心里笑道。走到病床边问,“今天伤口还痛不痛?”薛凯明头也不抬,“痛死了!”狄原听他中气十足地回答,知道他没什么大问题,准备出门去食堂给薛凯明买早餐。薛凯明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我伤口好像裂开了!”“怎么可能?”狄原皱起眉,觉得薛凯明又要骗他。“真的。昨天做太猛了,今天才觉得疼。”薛凯明信誓旦旦地说。”狄原听他提起昨天就要脸红,懊恼自己做事不经大脑,昨天由着对方胡来。他快步走过来,掀起薛凯明的病服想要检查一下,却被薛凯明攥住手腕,搂在怀里,深深地吻住。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情动。薛凯明揉了揉对方被自己吻肿的唇,“敢嫌弃我,小没良心的。”他放开狄原的手,大度地说,“你去吧。”狄原猝不及防被他吻了一通,看了薛凯明半天,才无可奈何地说:“你真是有毒。”狄原从食堂回来,在薛凯明病房门口听到一男一女说话和哭泣的声音,他愣了一下,觉得里面的声音有些耳熟。他推开门一看,发现薛凯明的病床边站着一对高个的男女。其中那位女士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过头看,四目相对,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朝狄原大步走来,猛地抱住他,“原原,谢谢你照顾明明。”狄原不禁露出笑,拍了拍对方的肩:“阿姨,好久不见。”他又朝一旁站着的瘦高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叔叔。”来人正是薛凯明的父母。前几年开始,薛家父母为了拓展市场,离开了A城,搬去北方长住,因此没能第一时间赶来。狄原许久不见薛家父母,他很依恋对方家庭温暖的氛围,但因为那是自己没有的,总是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但现在,自己和薛凯明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狄原再和薛家父母说话感觉很是尴尬。薛mama丝毫未察觉,拉着狄原的手说东说西,反倒把亲儿子晾在一边。薛爸爸受不了妻子的话痨,起身进了卫生间。狄原一边应者薛mama的话,余光见厕所门慢慢关上,突然想起,薛凯明那条沾满精`液的病服裤还被他丢在卫生间,没有收拾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不一会儿,薛爸爸神色微妙地走了出来,重重地拍了拍薛凯明的肩,“你生病了就消停一点。”“儿子怎么了?”薛mama疑惑地抬起头。“哼。你问他。”薛爸爸傲娇地扬起声调,“我出门抽根烟。”薛mama没在意,目光又回到狄原身上,突然见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掩嘴笑起来:“哎呀原原,和依依很恩爱嘛。”她指了指脖子。狄原吓一跳,连忙抬手遮住脖子,刚想开口解释。旁边不声不响听了半天的薛凯明这时突然开口:“那是我咬的。”薛mama眨眨眼,一时愣住。薛爸爸的手扶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出门,听到这话,大步流星地走回来,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薛凯明脖子上,“你这个小兔崽子搞什么!你对得起原原,对得起依依吗?”狄原也没想到薛凯明突然出柜,惊慌失措地看着对方。而薛凯明淡定十足地朝他笑了笑,继续说:“原原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他要愿意,我们也可以很快结婚。”薛凯明的意外发言,不止让薛凯明的父母惊讶,连狄原也愣住了。时间霎时陷入静止,不知过了多久,薛母才打破沉默,“我早就猜到了!”她抓着薛爸爸的手,“老公,我早就说了,明明一定喜欢原原,你还不相信!”这一回,轮到薛凯明呆住了。徐岭含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翻看着手上的文件,不甚满意地皱起眉,对一旁的男人说:“没办法弄成刑事责任吗?”男人擦了擦头上的汗,躬身说:“事故没有造成人员死亡,重伤人数也不够,实在没办法……”“好吧。”徐岭含关上文件,颇为遗憾地耸了耸肩。“少爷,老爷说请您这件事完了后就尽快回M国去。”“我会回的,要他别急。”“老爷已经给您订好机票了。”“啧。”徐岭含皱起眉,“什么时候?”“明天。”“明天?”徐岭含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男人又擦了擦汗,“老爷说您也没有大碍,还是尽快收心回M国。”徐岭含沉下脸,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护士探头道:“徐先生,有位陌生的先生来探望您。”徐岭含立马变了脸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