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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似乎对他有过度保护的倾向。促使对方再次强调,也大概是因为那次审讯室的事。这个……似乎已经刻到了骨子里一般很难改变。宁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准备嘻哈应付几句。宁远的声音却又追了上来,“我和哥哥是一样的年纪,虽然之前遭遇过不太好的事,但却不能一直以此为借口。你护着我,也不是我能肆意妄为的理由。”“一直影响到你,我很抱歉。”“你怎么突然这么生分?”宁致很久没有和弟弟这么认真地聊过了,对方突然严肃起来的画风,让他有些无措。他有心想看一下弟弟现在的状态如何,纠结了几秒还是没敢动,只好故作轻松的干笑。“也不是非要分清楚,就是觉得哥哥如果为我的事所困,我会觉得心疼。”“也是突然想起来就说了,可能有些语无伦次吧。”几秒钟以后,又从床下传来新的声音。……嗯,虽然他们兄弟两个人一向很坦诚,但是……这么直白的话听着,宁致还是觉得有些脸热。所以他只好简单“嗯”了一声,之后两人再也无话。不过话说回来,宁远好像特别在意他的感受……好像一不留神就会委屈到他一样。就像是那次劝温mama对待两个女儿要平衡的事,好像也是这种思想的映射。他们这一代的父母有二胎的不少,因此很多朋友或者同学都是有兄弟姐妹的,但是像他们这种关系和睦且从不吵架的,好像并不多。实在是……宁远太乖了。宁致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窗帘被事先拉上了,整个卧室里都是昏暗的光。入耳的只有静静的呼吸声。没想到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就像是还在学生时代的卧谈会一样。比如学校食堂的上新。对哪个女生有朦胧的好感。以及班里谁和谁的八卦。或者是小考前的突击复习,两人搭配,正好一问一答。躺在熟悉的床上,那些久远的记忆,似乎也慢慢回拢。宁致放空脑袋发了一会儿的呆,又试着去摸枕下的书,翻出来之后一看,发现居然还真的就是那本,原来一直都被放在原处。再之后,身下的床板有些轻微的摇动,宁致便知道弟弟也躺回去,准备要睡了。他捧着书随意翻了几页,最后眼皮越来越沉,睡了过去。窗外又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透着春季的新意,美的像雾。这种时刻,几乎没有人会觉得烦。宁致醒来的时候还能听到窗边的叮咚声,但他简单洗漱过后,却发现雨已经停了。宁远在沙发上窝着玩手机,瓜子则蹲在茶几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奇怪的叫声。宁致知道,这是它试图捕猎的信号,他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在窗外发现了一只麻雀,就落在护栏的栏杆上,丝毫不知道危险就在不远处。……不过,有玻璃拦着,倒也不是真的危险。只是宁致看着瓜子这副模样……就觉得它实在是有些贪吃。他拍了几张照片,又做了些表情包,才觉得心满意足。宁远也跟着闹,笑够了才提议道,“难得休息的时间回来一趟,我们在校园里转转吧。”雨停了。天空却像是被清洗过一般的澄净。空气虽然也跟着湿漉漉的,但是流淌在四周的却是如沐的春风。在这种下过雨的休息日的午后,出来活动的学生并不少。大部分人都散在各处遛弯,也有美术班的学生拿着板子出来写生。放眼一看,都闲适得很。A座和家属楼遥望相对,中间则是一个刚刚竣工的人工湖。在湖面中心,矗着一座亭子。一侧是长廊,另一侧是摇晃的吊桥,分别连接着两岸。北校区并不是很大,很多地方还是灰扑扑的工地,于是这湖,算是众人遛弯的首选。宁致和宁远简单踩了一下马路之后,自然把目光也投在了上面。他俩还在校的时候……这里还是工地,宁远到了湖心亭的时候还忍不住吐槽,“果然一毕业就重新装修的才叫母校。”“嗯,这样一算,应该是你一离校这边就竣工了,至于我没什么好遗憾的。”宁致笑着接话,示意他看脚下的游鱼。从亭子的左侧出来,这边是坚实的长廊,再往外,便是一片草丛,只是为了装饰,修成了小公园的模样。脚下是不规整的圆石,草有些茂盛,地灯则选用石头状的,隐藏在草丛其中。这是在校园里,若是野外……是相当理想的案发现场。两人对这种地方有本能的警觉和不舒服,稍稍站了一会儿,就立刻离开了。这天的晚饭又是在家里吃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只不过围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话题会不知不觉就偏到各种案子上去了。之后又下了一场春雨,五月初来得很快,依稀能听到轰隆隆的春雷。随着五月到来的,还有队里例常的体检。体检的地点定在了市医院,这天众人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虽然他们来的并不晚,而且宁致已经事先联系过了。好在队里的大部分都是男生,各种项目进行得飞快。一般项目宁远自己来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到了常规项目,他就有些犯难了……因为第一项便是抽血。他要想办法让宁致顶替一下,偏偏他哥对这个,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好在大厅里的人很多,除去被窗口那边叫到的号,剩余的人都或站或坐,挤了满满的一大厅,看样子……似乎是可以浑水摸鱼的。“大家先去测别的吧,等这边的人稍微少了,我会在微信群里通知的。”林藏招呼着众人往外走,在临拐弯的时候,还朝着这边挤眉弄眼了一小下下。宁致知道他的意思……这人是知道他有些害怕抽血的。刚才的那小眼神,是让感谢他顾念宁队长脸面的意思。这下子,叫号的速度似乎变快了很多,几分钟之后,便叫到了宁致这里。宁远坐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他哥走过去,撩袖子,递胳膊,一气呵成,连头也没有偏。似乎看着也不害怕。但十几秒之后,宁致刚坐回来,宁远便去抓他的手,不出意料地,在他手心里摸到了满手的细汗。“辛苦了。”宁远一边递水,一边帮他按着棉签。这种针眼虽然很小,但是不小心的话,还是会持续地冒血。“我想去一下卫生间。”和他表现出来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