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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忘记了。“我本来想一个人给你过的,但没想到他们早就筹划好了。”叶槐听出他话里带着几分遗憾,安慰道:“其实我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的,一起吃个饭就行了。”顾期勉为其难的点头,叶槐被他刻意扮可怜的表情逗笑,夹起小笼包堵在他的嘴巴上。吃完早饭顾期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今天的安排就不得不进了书房接通他爸的紧急视频会议。叶槐坐在餐桌旁刷了下手机,以前和他联系最多也就顾期肖元几个,顾期忙起来,他也就没什么盯着手机的必要,于是瞎转了两圈,拣好衣服分类扔进洗衣机里,翻出顾期的游戏机在沙发上玩起来。玩了两局发现自己死太快了,记录高高飘在顾期以前玩的战绩上。“……”叶槐余光瞥了一眼书房,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游戏机藏起来。他也不是不喜欢玩游戏,只是更喜欢看顾期玩。高中那会儿他睡顾期下铺,顾期就喜欢洗了澡盘腿坐在他床上,一只手搂过他的脖子,强迫他看自己指键翻飞的cao作。少年意气飒爽眉星剑目的模样依然鲜活如昨,但稍稍侧头,似乎无缝衔接的,这个人已经严肃地坐在电脑前,可以排兵布阵,想着如何带领团队进军新市场了。书房的门半开着,台式电脑和顾父连着线,隐约可以听到顾期低沉的声音,手上的iPad上大概是特助传来的资料,叶槐看到他拿着笔在上面勾画。他借着沙发背挡住脸,大胆地看了一会儿,又傻兮兮地抱着游戏机倒在沙发上笑起来。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偏偏喜欢顾期,却没有想过为什么不会喜欢他。是啊,怎么会不喜欢呢。十年过去了,他的少年越来越成熟稳重,做事一丝不苟雷厉风行,也常常冷脸训人毫不留情,却还是会在自己面前撒娇扮委屈。他要对自己承认,顾期每次高强度工作之后靠在他肩头毫无防备地睡过去,那样完完全全地对他显露自己的孩子气,就是让人无法抗拒的。11.肖元订的地方在市中心新开的一家酒吧,环境很好,近期请了几个法国乐队来驻唱,气氛热烈。顾期去取蛋糕,所以和叶槐最后到。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衣着搭配虽相似,但一个肆意张扬,一个温润内敛,坦然从容地穿越人群过来,大圆愣了一下,没能细想心底那点儿奇怪的感觉。“看看,本少爷订的翻糖蛋糕,是不是比你们选的好看。”顾期拆了盒子,蛋糕上立着一大棵槐树,树下铺满了淡黄色的槐花,仔细看还能看到树枝上有个巧克力小人。男生过生日不像女孩子那么有仪式感,叶槐随意拍了张照把蛋糕切掉,肖元开了酒,几个人一起碰杯,就算庆祝完了。顾期手快,抓起那块巧克力给叶槐,悄悄在他耳边说:“你看像不像你,本来我是让做两个小人的。”“有点像吧……”叶槐又把那个黑发小人推到他嘴边,“那就给你吃。”说完两个人都顿住了。叶槐低头戳着盘子里的蛋糕,顾期转头看向舞台,嘴里咬着巧克力,脑子里全是叶槐脸红的样子。他们八个人玩了几轮游戏,热热闹闹像大孩子凑在一块儿。肖元看过去,每个人都嘻嘻哈哈,但那两个人,笑得太默契了。从高中开始就是如此,他们聚在一起时会插科打诨,会闹得起劲,而顾期和叶槐,即使没有任何互动,也不需要任何对话,但就是让人觉得,没有办法融入,就算再怎么热络,也不会取代两人中任何一方,成为对方那样一个朋友。又喝了几杯,另外几个朋友往酒池里去,肖元也拉着叶槐去跳舞,顾期眉头一皱,叶槐怕他要说什么,干脆把他也拉上了。人一多,他们容易被冲散,加上顾期本就懒洋洋的不太想跳,三个人只剩下肖元带着叶槐玩。“我们去前面找他们,你别担心顾期,他就是随便往那一站也会有人来邀他玩的。”肖元掰过他的脑袋,继续带他往中间挤。叶槐心道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他们在前面听了一会儿,叶槐被电音震的头疼,两首歌过去了,顾期还没跟上来,他又回头,昏黄的灯光下什么也看不清。“大圆,我去喝点水。”叶槐拍拍肖元的肩膀,示意自己要回卡座。他一路留意,没找到顾期,卡座这边也只有一对腻歪着的情侣朋友,说顾期去了洗手间。他等了几分钟,没见人回来,自己找了过去。离洗手间越近,喧闹声越远,只是还没到,拐角处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就先把他吓了一跳。叶槐本想算了,他不喜欢撞见别人争吵,但刚转身,顾期冷淡的声音就让他顿在了原地。“章萱,你敢找他,我就敢让你滚出本市。”“顾期?!你不是还没有新伴么,我认错行不行,我什么都不提了,我也不碰你手机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你不愿意在我家过夜就不过夜,我们恢复以前的关系行吗……”顾期没有说话,叶槐只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使铺着厚隔音地毯,也能听到闷响。叶槐有些害怕地闭了闭眼,又听见章萱问他,“你答应你妈去见那个女孩儿了?”“不关你的事,”顾期语气不耐,“章萱,别再来找我。”叶槐感觉他们对话要结束了,扶着墙快步离开,却在走出几步之后听到章萱大哭:“顾期你没有心!”12.后来是怎么结束的叶槐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顾期心情不好了。两人叫了代驾,还是回明月湖。已经十一点多,趁着顾期洗澡,叶槐靠在冰箱旁开了几瓶酒,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喝足了今晚顾期不让他喝的份量。顾期在厨房的地上找到某个小醉鬼,笑着亲了亲他的鼻尖,“跟我出来。”客厅里没开大灯,只有几盏暖黄的壁灯亮着,留声机里放着不知名小调,顾期赤着脚把他带到落地窗边,抱着他转了个圈。“今晚是不是我不让你喝酒不让你跳舞你不高兴了。”叶槐睁大眼睛,用力摇摇头。“那就好。”顾期亲了一下他的眉心,让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背,扶着他缓慢晃着身体。屋里处处透着暖意,落地窗外还有星点灯火和枫桥水色,叶槐乖顺地由着他摆弄,伴着唱片轻慢的调子,顾期带着他跳舞接吻。离十二点还有一分钟,顾期抵着他的额头,温声说:“槐槐,25岁生日快乐。”叶槐粗鲁地吻住他。笨拙而急切的小傻子轻易就把顾期的欲望点燃。即使深知对方早就在方才克制却粘腻的亲密行为中硬了,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