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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拉了一个口子,现在正在流血,那人想要抢他钱包,结果还没得逞席峰就回来了,他看席峰身材高大不敢纠缠,一刀划过贺云声虎口趁机逃跑。席峰这时也看到了贺云声满手鲜血,顿时又急又痛,后悔就这么放了那人离开,又责怪自己不顾贺云声安危去追一个手机,气愤交加,他只憋出来一句:“都怪我!”贺云声看他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抬眼又看他的脸,见他满脸担心的确不似作伪。伤口不深,可是伤在手上所以格外容易碰触到。席峰带着贺云声找到附近的一家药房,买了酒精纱布给他处理伤口。他们两个人坐在药房外面的椅子上,大街上很清静,几乎连个行人的影子都没有。贺云声看席峰动作温柔细致,先帮他擦干净伤口再用纱布细细裹起来,突然说道:“我有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有艾滋。”席峰瞬间头皮发麻,甩开了贺云声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也就是站起来的同时,他就意识到贺云声在撒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于是说道:“你撒谎!”贺云声抬头看他,肤色在日光灯照耀下有些惨白,他说:“是啊,我撒谎。”席峰很快又坐了下来,他抓起刚才被他甩开的贺云声那只手,牵起纱布继续帮他包裹伤口,只是头上很快起了一层细汗。他并不相信贺云声有艾滋,他只是在后悔刚才甩开他手的动作太快,那是下意识的反应,身体快过脑袋。贺云声反倒是放松下来了,任由他帮自己处理伤口。在这种沉默中,席峰越发觉得不自在,他有些不满地说道:“你用这种话来试探我有意思吗?”“有的,”贺云声说,“我们是两个圈子的人,我很确定。”“圈不圈子的有什么意义?结婚之前大家都是两个圈子的人。”贺云声摇头,“不一样,你现在不明白,过上几年就明白了。”席峰紧紧抓住他的手,后来又担心弄痛他松了手,他说:“如果你是顾虑这些,那么完全没必要,我可以向你保证,作为男人的保证。”贺云声站起身来,“太晚了,回去吧。”他们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回去酒店,之后贺云声就没有再跟他说什么。他尝试想要和贺云声找到话题,但是贺云声不回应,就算他故意耍贱,贺云声也没有反应。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第二天开始,他们就正式投入工作,一整天在外面奔波又一行好几个人,席峰没有时间和贺云声私下交流。晚上回到酒店大家还碰头开了个短会,回去房间之后,贺云声就洗了澡早早躺在床上睡觉。就是在第四天的时候,席峰因为一点失误惹了副总不高兴,被当着大家的面指责了一通,贺云声主动帮他说了两句好话。到最后那天,他们没有安排行程,大家约定好睡一个懒觉起床直接从酒店去机场。席峰在床上醒来时看一眼手机发现时间还早,他转过身看到对面床上的贺云声还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突然便起了心思,他掀开被子下床,踩着地毯走到对面床边上,躺上去的同时用手臂将贺云声连同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起抱住。贺云声立即便醒了过来,他开始挣扎,可是力气没有席峰大,而且席峰看他挣扎,干脆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威胁道:“你别乱动啊。”“放开!”贺云声怒道。席峰有些委屈,“我抱抱你嘛,还隔着被子呢,有什么关系!”贺云声说:“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别人?”席峰低头看他,额头几乎都抵在了他额头上,“你又不是别人。”贺云声气得快要笑了,反而是冷静下来,放缓了语气说:“席峰,你别这样。”席峰没有跟他说这件事,而是说道:“你昨天帮我说话了。”贺云声闷声道:“换做别人我也会说的。”席峰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是牢牢箍住他,“你真的讨厌我吗?”贺云声沉默了一会儿,如果非要评价,他只能说他讨厌过,到了现在已经不那么讨厌了。可是不讨厌对应的又不是喜欢,就只是不讨厌而已。他想了想,回答席峰说:“我烦你。”席峰有点受伤,就算他的心是铁打的,你拿个刀子在上面剜,还是会留下痕迹,何况他并不是,他的自信早就一点点崩塌了。他说:“如果我不烦你,你能给我个机会吗?”“不能,”贺云声直截了当。席峰的手稍微松开一点,随即又不死心地抱紧他,说:“你年纪也不轻了,找一个男人跟你一辈子容易么?不如考虑一下我?”贺云声冷淡地回应他:“那我宁愿孤独终老。”席峰愕然。贺云声说:“如果世界上人都死光了,还有一条狗你要将就么?”席峰松开了手。贺云声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并不想那么有攻击性,他也不愿意这样来形容席峰,可是他实在是怕了对方自说自话的本事,他如果不把话说到死,那他就会一直纠缠下去。所以他后悔了,却闭紧嘴唇没有改口。席峰从他床上翻身下来,颓然回到自己床边坐了下来,头低垂着,宽大的肩膀也无力地耷拉着。他很难过,甚至有点想要哭。他听到贺云声起床的声音也不敢抬头去看他,那一瞬间情绪低落到了自我厌弃的地步。那天直到去了机场,席峰还是笼罩在低沉失落的情绪中难以自拔,他和副总说话时都有些心不在焉,被副总厌恶地瞟了两眼。上飞机之后,席峰靠在座椅里闭上眼睛睡觉,空姐送餐来给他他都拒绝了说不用。贺云声与他的座位隔着一条走廊,帮他要了一份饭,可是直到下飞机,席峰也一直不吃不喝神情恍惚。第18章席峰回去之后就生病了。他从小身体健壮,冬天摸下河去游泳也没有感冒,这一回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了飞机回去那天晚上就全身发冷,头晕目眩。第二天本来该回去公司上班,他早上醒来依然觉得全身酸痛,于是打电话请了个病假。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没去买感冒药,总觉得再睡一觉起来估计就会好转。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他裹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觉得精神稍微好些了,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席峰抓过手机,发现电话竟然是贺云声打来的。他情绪有些激动,接电话时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掉到床下,只能牢牢抓住了送到脸边,紧张地说:“喂?”贺云声的声音响起:“你在家吗?”席峰连忙道:“在。”贺云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