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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响起的女声,打破了涅帝墨会的沉思。回头,看见殿内坐着的身影时不禁微微一惊:“云云?你怎么来了?”“哼,还不是我家那……算了,不说我了,你半天,就亲个嘴角?”云云拈起一颗茯苓贡糖丢进嘴里。“说话,能文雅点儿吗?苏云卿?”被说中刚刚的偷香行为,墨洄恼羞成怒的轻轻扣了一个爆栗在她头上。“你打我干什么?有本事,去扑倒你家小后娘啊!”摸着自己被打的脑袋,云云生气道,“亏我还好心好意半夜跑进来帮你,你知不知道你家多难进?!”墨洄深深吐了口气:“你这么进来,你家哥哥知道不知道?”忍耐,忍耐,没听见刚刚“扑倒”两个字。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帮手,忍耐,忍耐,墨溯自我催眠着。“你管那么多干吗?反正,今儿我来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带我去见你家小后娘吧。”继续丢进一颗茯苓贡糖,云云毫不在意的说。“恩,现在?”墨洄略微疑惑,“现在,不会太晚吗?”“不晚不晚,”云云似乎在掩饰什么的说,“再说,你不是盼着早点把你家小后娘给吃了吗?怎么事到临头了,却这么婆婆mama的?”拿起杯子的手一顿,墨洄僵硬的放下杯子,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云云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就揽过了云云。忽然,掐住云云的脖子,来回猛摇:“谁说我盼着吃掉邀邀的?那是爱!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云云虽被摇的快坐不住了,但依旧状似好心提点道:“笨洄,人家脸皮薄得很啊。”弦外之音倒是说墨洄公开承认自己爱着陶邀,脸皮太厚了。两人只顾着打嘴巴仗,却没有留意,窗外一道黑色镶金的身影闪过……碧霄阁,太后寝宫。靠在软褟上,月色如同锦绣银丝被一般,轻轻的吻上太后陶邀那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纤长优雅的手指握着地方志,随侍在侧的宫女细心地递上熏香的锦帕:“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儿安寝吧,明日,不是说还要见陛下喜爱的那位小姐吗。”“嗯……”半眯着眸,陶邀那黑得宛若夤夜的眸,被长长的睫毛遮去。“你也下去休息吧,哀家,还不想睡……”“娘娘,奴婢知道,您是为了陛下cao心,毕竟,先帝仅有陛下一个皇子,但是,您也要注意您的身体。您别怨奴婢多嘴,虽说,陛下的母妃早就不在了,您身为太后,也是陛下的母亲,但是,您的身子要是累出什么,陛下至孝至善,怕也不会安心于国事。”“陛下……也会不安心?”陶邀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自语。“娘娘,您……”宫女迟疑了。“没事儿,”嫣红的唇微微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淡雅又雍容的浅笑,比盛开的梅花还要迷人。“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睡。”宫女行了个礼,悄悄退下。陶邀披上外衫,推开窗户,又是,满月了呢。忽然,微微的轻声碎语,打断了她赏月的心情。低头看过去,只见,碧霄阁外的梅花丛中,一双璧人儿正并肩赏花儿。慢慢的抓紧袖口,手背上白细肌肤下悄然浮现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映着纤细的手臂,几乎如同脆弱而又精美的琉璃,碰了就会碎了。“……云云,带你去见太后,如何……”涅帝的话语声,淡淡飘来,云云?陶邀微微皱眉,啊,是了,是非倾家的那个小丫头。轻叹了声,将手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盛在其上的碎光就散下了。非倾呀,不知道,他赶来了没有。“呵呵……”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趣的一笑,睁开眼,看着窗外梅花树下那对影成双的人儿。“看来,自己还是放不开呐。”微微嘲笑着自己的口是心非,静静的看着,那匆匆从国师府赶来的男人,拎走了云云,留下涅帝一人站在梅花下。淡淡银辉的月娘,在墨黑眼眸里什么也透不出来。看着涅帝,看着他映着月色,走到自己窗下,慢慢的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是,那口型,分明是:“陶邀,你是个胆小鬼。”眼眸一眯,太后陶邀蓦然发怒,胆小鬼?既然涅帝墨洄想要玩,那,我陶邀奉陪便是……若干年后,当陶邀想到那时的情景,每每都要垂首顿足一番,后悔自己就轻易上了某人的当。而这时,某人却总是得意洋洋的搂着陶邀,笑的一脸诡异,与满足。9、懦夫?(H前)这厢,小太后被涅帝气的失去理智,那边,某个倒霉被拎回国师府的小人儿却被吼得山摇地动。云云被一路拎回国师府,当今国师,言非倾屏退所有仆役,将手里拎着的小人儿“放”到地上。“哇呜,龟苓膏!”被放下来的小人儿,看见屋内桌上摆着的精致青瓷小碗,不禁开心的欢呼一声,无视身后男人的黑脸,扑了上去。看着吃的正欢的小人儿,言非倾也不禁柔和了脸上的表情。这小丫头,看到了喜欢吃的东西,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就像贪吃的猫儿遇上了鱼rou一般。吃完了龟苓膏的苏云卿,摇摇摆摆的转身爬上床榻,半趴在被褥上,脊梁骨弓成圆弧形,不盈一握的小拳头缓缓往前伸直,金兰玉足轻轻一蹬,心满意足的呵欠从柔红色唇瓣呼出来。“我要睡……啊!”话没说完,就被猛然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阴影给吓了一跳。言非倾站起身,看着维持着半趴姿势的小人儿,拳头,缓缓的一握一松。“厨娘做好龟苓膏给你送来的时候,你在哪儿?”沈声问道。“睡觉啊。”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回答。“为何会在宫内见到你?”男人伸手,握住小人儿的手腕,“半夜孤男寡女同处,更何况他还是当今涅帝,你知不知轻重?懂不懂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被抓的生痛,折腾半天也没见男人一个好脸色的小人儿也来了猫儿脾气:“我半夜孤男寡女同处?倒是你大半夜的直接闯入太后寝宫,也不需通报,熟门熟路,你就不用避嫌吗?”“我与太后自是清白,无需他人置喙。”“我与小皇帝也是清白的,别人怎么说,不关我的事情!”“本相让你读的那些你都读哪儿去了!”“本相?你在我面前自称本相?”看着小人儿受伤的眼神,言非倾才懊恼的摇头,无意间,自己不自觉地端出朝堂上国师的架子。她是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