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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方荣轩的那句“臣不识水性”,还是很想让人把方荣轩拖出去斩立决!头朝下,大脑极速充血的不适还是让姬瑾瑜闭上了眼睛。本就没有血色的薄唇,此刻更添了几分惨白。方荣轩没有看到想象中破裂的表情,更加觉得无趣。在距离水面快三十米的距离,调整好身体,保持平衡,脚尖在湿滑的崖壁上轻轻一点,助力越到暗河中央的一块巨石上。落地的瞬间姬瑾瑜还有些懵,冰冷的水花拍打着巨石发出的“哗啦”声,双脚落地,还有些不太真实。方荣轩倒是真想看看变成落汤鸡后,面前这位一脸淡定的男子还怎么保持他一身的矜贵。可无奈现下已是深秋,霜降已至,初冬已经不远了。巨石坐落在宽达二十多米的暗河中央,表面平滑,恰好能容俩人。四周全是水流的“哗啦哗啦”声,地表的光很难达到这里,只有零星的几束光线折射在崖壁上反射下来,堪堪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哗啦啦”的水流声在黑黢黢的崖底成了唯一的声源,回声格外地大。崖底除了怪石林立,就这一条暗河哗啦啦地流行不止。在地上看,裂缝大概也就十来米长,但从崖底来看,在接近水面的三十多米处,却是一个天然洞府,浑然天成。石洞的起源不知道在哪儿,到哪儿是尽头也看不见。不过,周围的环境好歹是安全的。从怀里摸出止血的药丸吞了一粒,方荣轩才坐下来稍做调息,一旁安静如木桩的姬瑾瑜仿佛被他彻底遗忘。姬瑾瑜此刻刚回过神,若是真的在这深秋季节掉进这暗不见光的暗河里,恐怕真的得凶多吉少。先不说暗河里暗礁四部,首先一点就是风寒,在这温度极低的环境里,得不到半点医治,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儿,不由得瞥了一眼坐下调息的方荣轩,无名怒火一股股地往上冒。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还涉及生死,姬瑾瑜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思虑过多。见方荣轩半天没有要动的意思,选了一个稍微离他远一点的位置,正襟危坐,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姬瑾瑜心目中的离方荣轩远一点,不过是离他大概三四十厘米远的地方,巨石说是巨石,也仅仅是能让俩人堪堪躺下,大腿以下的部位还得掉在外面的巨石。所以当方荣轩恢复过来时就觉得后背特别重,侧头才发现正襟危坐的姬瑾瑜闭着眼睛,头不知什么时候靠在自己背上睡得正熟。方荣轩顿时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说姬瑾瑜心大呢还是心大呢?当然只能说他心大了!在姬瑾瑜掉下去的一瞬间,方荣轩完全可以不用前去施救,姬瑾瑜一死,即便姬瑾淋上位,也威胁不了他什么。可不知为什么,身体总是先于思考行动。等方荣轩回过神来思考为什么时,又得不到一个所以然。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如果没能救起姬瑾瑜,或者是目睹姬瑾瑜掉下去自己无动于衷的话,他一定会悔恨终身。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方荣轩还没弄明白它从哪里来,它就很快地在脑海调皮地转了一圈后,就消散了。肩膀上的伤口在服下止水调配的药丸后,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成功结痂。这点小伤,搁现代的方荣轩绝对会躺床上半个月,还得让人好生伺候着。到了现在,竟然也不甚在意,疼痛仿佛也已经麻木。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出去。姬瑾瑜的侍卫肯定会派人前来搜寻,这千丈的天堑,下来铁定是困难重重,不过最多俩三天,他们必定能获救。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救援,方荣轩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这个想法在方荣轩叫了姬瑾瑜好几声“皇上”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时,已经开始动摇。方荣轩这才发现不对劲,姬瑾瑜给自己的印象一向是分外严谨,让姬瑾瑜在这种生命还在别人掌握的环境里睡大觉,怎么都让人难以置信。迟来的疑惑让方荣轩忘了君臣有别,抬手一个反抄,在姬瑾瑜身体不受控制向着水面倒去的瞬间拉回自己怀里。这时,方荣轩才看见红晕布满了姬瑾瑜白净的脸庞,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炙热的呼吸打在方荣轩隔了好几层的胸膛,都是分外guntang。“糟糕!”根本不用多此一举,方荣轩还是抬手抚上姬瑾瑜的额头。guntang的温度仿佛冬日里的火炉般,在这严寒的暗河中央如同一个发热源。也是在这严寒的暗河中央,孤立无援,也是致命一击!在这个发热都可能夺人性命的时代,没有任何药物,人只能是必死无疑!皇上和摄政王落崖的消息被后脚刚到的方翡严令保密,在场的百姓全部被控制。那个推了一把姬瑾瑜又不小心搡了一下方荣轩的男人,被直接压下天牢。派人进行拷问,方翡不信,普通百姓你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会对皇上和王爷下手!这其中必有蹊跷!可即便方翡勒令众人闭口,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甚至直接传回京城!但传回去的消息只有皇上一人坠崖,没有自家王爷。方翡此刻也是明白了,其中怕是有不少人的手脚!落崖不仅仅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他也的确没有把重心放在口风这里,他一心只想着要怎样救自家王爷!王爷从小跟着老王爷,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他是真的不相信王爷会在这劳什子地给折了!裂缝太深,望不到底,所有人都不敢贸然下去。当然也是有下去探查消息的,其中就有方翡,还有一个是寿宴那日被王爷打伤大腿的男子。这些时间的相处,方翡得知此人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侍卫之一,代号十七。方翡和十七下到大概百来米,就没有再深入了。四周崖壁崎岖,怪石嶙峋,天公又不作美,开始淅淅沥沥飘起了秋雨。方翡倒是对自家王爷轻功分外信任,但多了一个皇上,就让这七分的信任瞬间只变成了三分。京城里,姬瑾淋斜靠在软塌上,悠闲地品着江南新供上来的龙井,时不时伸手拿一俩个桂花磨沫,调香制成的桂花糕。前方大厅端坐这一位紫衣袭袭的女子,婀娜妙曼的身姿在不修边幅的薄纱下若隐若现。伴着悠悠琴声,翩翩起舞。偶尔调皮地手指掀起薄纱,露出光滑白净的大腿,携着醉人美景,惹人生醉。一舞毕,四下传来零零散散的几声“好”,伴随着一阵阵□□,迟到的宾客这才现身。“恭喜殿下!”一道男声传来,男子语调中带着nongnong的腔调,声音粗狂,满脸密布的胡渣胡乱的耷拉着,肥头大耳,头上杂乱无章的黑发被随意系满了小辫。一身肥膘藏在宽厚的普通常服下,白色的鎏金云纹服,还是藏不住他一身的粗鄙。姬瑾淋的不满的神情不加掩饰,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美酒,接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