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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由我保护,至于你的菊花我就护不住了。”裴子戚:“……”乍然,景吾停下脚步:“到了。”裴子戚顺他视线看去,一座简陋的小木屋矗立,阴阴森森。木门上扣着三把大锁,一锁套着另一锁,门的一侧有一扇小窗子。一眼望去,里面漆黑一片,透不见光。他诧了诧,迟疑道:“景吾,这里是?”景吾没有理他,只是轻轻唤道:“母亲,我来看你了。”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猛地响起。不一会儿,小窗子上出现一张狰狞的面容。她蓬头垢面,几乎模糊了面容。乌黑的双手紧抓窗栏,咧开嘴‘唔唔唔’叫个不停。双手、脖子上扣着铁环,铁环上镶着长长的铁链,动一动撞得哗哗直响。裴子戚瞠目呆脑,又听见景吾说:“父亲知道她所作所为后,便她把关在了这里。至于哑药,是她亲生儿子灌下去的。”景吾嗤笑一下:“父亲只说了一句话,大哥却亲自毒哑了母亲。父亲说:若三皇子上门问罪,他会把大哥交于三皇子让他代母承过。”裴子戚转头看向景吾,面无表情道:“你改变了计划?”“对,与其让母亲干脆的死去,不如让她痛苦的活着。”景吾垂下眸子,面庞有些悲伤:“你看似在帮我报仇,其实也是在帮云清报仇。你对所有事情了解那么清楚,你不可能不知道云清的死、云先锋的死……”“够了,景吾。”裴子戚变了脸色,厉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今天吗?因为我活得明白,知道什么时候该知道什么事,什么时候不该知道什么事。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只要时候未到,我就是不知道!”第三十八章景吾瞠目看向裴子戚,张了张嘴又无声垂目,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裴子戚叹一口气,放柔了嗓音:“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了。今日我来是有要事拜托你。”景吾猛地抬眼,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他道:“去我书房吧。”裴子戚颔首点头,随着景吾走去书房。系统跳出来说:“戚戚,你是不是刚穿来就知道你是云清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裴子戚没有理会,却顿了顿脚步,双手握成了拳。当年,景吾嫡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害得景吾身败名裂,膝盖骨被人挖去。所幸景吾遇见了裴子戚,恢复了名誉,伤势也痊愈了。然而云清死了就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故而,裴子戚的计划是让景吾嫡母死得干脆,一命填一命,以此让事情尘封于世;而景吾却私自改变了计划,揭开了真相让他父亲知晓,还保住了嫡母的性命……两人进入书房。待房门一关,裴子戚沉声问:“云锦、云清的死,你知道多少?”景吾楞了楞,如实说:“不多。我与云公子只有一面之缘,乃是成婚之日。当日云公子很憔悴,苦苦哀求我要见三皇子一面,说是有重要的话要亲口对三皇子说。他还许诺今后不再见三皇子,恪守本分做我的妻妾。我本无拆散他人之意,便连夜把云公子送到乡下别院,让他在别院等三皇子归京。”他停顿一会,再道:“云公子死讯传来时,我很也意外。云公子性情坚毅,看上去不像是会轻易轻生之人。应该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迫使他不得不轻生自尽,等不到见上三皇子一面。”裴子戚笑了笑,笑得很温柔:“你说得对,他是被迫自杀的。还有呢?”“后来我暗中调查母亲,发现当年云公子与我的婚事,远不止我想的那般简单。”景吾放轻声说:“起初我以为是我连累了云公子,后来才发现原来云公子才是真正被针对的人,母亲不过借此来对于我而已。这其中怕是不止一个人在布局,然母亲只是一个率先出头之人罢了。至于云先锋……”“景吾。”裴子戚轻轻唤他:“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查了。无论你知道多少,手上有多少证据,通通全毁了。”景吾凝眸看向他,一眉一目满是化不开的悲伤。他沉默片晌,低语道:“好。”裴子戚微微垂下眸子:“谢谢。”景吾注视少焉,又问:“三皇子他……”裴子戚笑了,轻叹说:“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他本事大着呢,比你我都清楚得多。”顿了顿又道,“至于三皇子,为何至今未对此事出手,我不也清楚。他做事处世的深意,恐怕不是我们可以猜测到的。”景吾一诧,惊呼道:“莫非与陛下有关?”裴子戚噗嗤笑了,摇摇头说:“若真是陛下,我俩不会安然活到于今了。”讥笑道:“只是一些旁末小角色而已,却没想他们联合起来坏了事。”又道:“好了,不说此事了。听闻你回云穹书院任教了?”景吾点点头,面露羞涩道:“承蒙院长不弃让我重新回书院,还抬举我为副院长。”“听你的语气,倒是挺感激院长的。”裴子戚笑笑,不急不慢说:“他抬举你是他有眼光,怎么不见你感激我来着?”景吾摇头叹气,无奈道:“子戚要我怎么感激你?拿这一条命来感激你如何?”裴子戚笑嘻嘻,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正巧有一件事需要你豁出去命做。”说着,拿出一个锦囊袋放在书桌上:“你先想想,再告诉我要不要看这个锦袍。丑话说在前头,看了这个锦囊,就再无反悔退路了。”景吾淡淡一笑,拿起锦囊说:“如果能为你死是我的荣幸。”裴子戚不悦道:“瞧你说得这话,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让你豁出性命,又不是要了你的命。虽说万事无万全,可我什么时候出过批错?退一万步来说,若计划真出问题了,我也会让你安然脱身。”景吾摇摇头,一边拆锦囊一边:“我就趁机向你表示心意,你还当真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有什么不相信你的。”裴子戚连忙伸手打住:“别,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建于实话实说。这拐弯抹角的话听多了,心里慌。”景吾拿出纸条,一字不漏的浏览。待看完后,他把纸条放回锦囊:“好,但是我不希望此事会牵扯无辜的人。”裴子戚呼一口气,笑盈盈道:“景吾就是爽快,看来我没找错人。放心好了,心思纯正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落入邪门歪道;只有那些魑魅魍魉,才会稍稍诱导就入陷阱。”景吾笑了,柔声说:“那我就放心了。”又道:“对了,过些时日是云清的忌日,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扫墓?”裴子戚怔住了,又马上说:“我去做什么?我跟他无亲无故的。”“我都不介意带绿帽子,你倒推脱起来了。”景吾把锦囊揣进怀中,徐徐道:“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吗?与我一同去吧,别躲起来哭鼻子。要哭在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