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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普通的犯人,大晋能国泰民安他居功至伟。眼下他虽然是犯人,可日后就不一定了。”他顿了顿,目光隐隐发狠:“只要陛下不亲审此案,我是大理寺卿,我说他没罪就没罪。”作者有话要说: 裴子戚:你看,除了我没人要你吧。赶紧对我好一点仉南笑了笑,然后抱起裴子戚说:好,我一定对你很好裴子戚:……喂喂,你抱我去床上做什么?第八十五章夜色宁静,繁星无声眨着眼睛,闪闪发亮。寂静的街道上廖无人烟,一匹马飞驰而过,乍然划破了沉寂。马匹奔驰而行,待到大理寺猛地停了下来。仉南纵身下马,阔步进入大理寺。值夜的主簿正在打瞌睡,突然听见匆匆脚步声传来,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大晚上的谁还跑到大理寺来,他不欢的抬起头,待见是三皇子殿下,神色当即大变连忙起身行礼。仉南瞧都没瞧他一眼,步履匆促向大牢走去。他面容冷若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宛如即刻喷发的火山。藏在墙角的禁军见三皇子走来,犹豫道:“三皇子殿下来了,我们该怎么办?要阻止他去大牢吗?”另一名禁军看了看三皇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三皇子殿下来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陛下的命令是,不许有人带走裴大人,裴大人还在牢里呢。”那名禁军想了想,再瞧了瞧三皇子杀气腾腾的模样,最终也消了声息。*******“咚——”锣鼓声重重响起,一名男子高声吆喝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夜有五更,每更分三点。所谓夜禁,一更三点,钟声绝,禁人行;五更三点,钟声动,听人行。如今锣鼓响起,正是一更一点,再过两点就是夜禁时分了。大牢内灯火通明,潮湿的空气里透着丝丝阴凉。即便如此,冯敬却是汗流浃背,汗水如雨水般滑落。他拿出手绢,双手微微的发颤,不停擦拭着脸上汗水。他看着裴子戚,咬牙道:“裴子戚,我再问你一句,招还是不招?”裴子戚抬起头,轻轻的笑了。面色瞧不见一点血色,嘴唇白得发亮。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不认真听就听不清一个字:“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罪。”冯敬紧崩着牙,鼻孔鼓得硕大。他连忙转过身,抓起案几上的钢针,道:“给他的手指、脚趾给我定上。我看他还嘴不嘴硬!”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速战速决。也是怪了,其他犯人这么来折腾,早就屈打成招了。可到了裴子戚这里,奄奄一息撑了这么久。要不是顾忌许申高的眼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裴子戚折腾昏死过去,直接给他画上押。狱卒接过钢针,踌躇道:“大人,这脚趾还没拔完呢。您看?”粗大的鼻孔喷着粗气,冯敬恶狠狠道:“没拔完也给我定上。”他顿了顿,朝裴子戚冷冷一笑:“裴子戚,你可想好了?这钢针入了手指,你这一双手就算是废了,以后再也提笔写不出一手好字了。”裴子戚无力的垂下头,耷拉着沉重的眼皮:“倘若我招了,去阴曹地府写一手好字有什么用?”“好好。”冯敬恼羞成怒,怒斥道:“听到没有?快给我定上……”话未说完,肥胖的身躯飞向了空中,‘轰’地一声巨响撞上了墙壁,又狠摔在了地上。他瞠目看去,双眼满是恐惧,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也不敢伸手擦拭。他连忙跪下,身躯哆哆嗦嗦:“卑职参见三皇子殿下。卑职不知殿下驾临,未能远迎,罪该万死。”狱中人全跪在了地上,勾着脑袋瑟瑟发抖。任谁都瞧得出,三皇子殿下非常生气,甚至想砍了他们的脑袋。仉南没有理会,急忙走向裴子戚,轻轻解开了绳索,唯恐弄疼他的伤口。裴子戚努力撑开眼皮,苍白的嘴唇勾出一个浅笑:“你的生气样子,一点也不好看。”仉南将他横抱起来,放柔了神情:“等我一会。”裴子戚倚在他怀里,想点点头回应,却怎么使不出一点力气。仉南看向跪地的狱卒,冷声道:“你们在裴大人身上用了什么刑?”一名狱卒抖了抖身躯,如实道:“鞭刑、拔指……”说着,他抬头看了看仉南,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了。“谁的命令?谁行的刑?”行刑的狱卒怛然失色,赶紧磕着脑袋‘砰砰’作响。他指着冯敬,惶恐不安道:“殿下,是冯大人命我这么做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小的是无辜的啊!”冯敬瞪眼看向狱卒,一张油腻的脸惨白无光。他栗栗危惧爬向仉南,颤着声道:“殿下,裴子戚乃是钦犯,是圣上命卑职……”仉南抬起脚,一脚踹开了他。肥胖的身躯再次撞上了墙,大口大口鲜血涌出,染红了青色的官袍。仉南淡淡道:“他们想对裴大人用了什么刑,就加倍用在他们身上。”说完抱着裴子戚,阔步向牢房走去。狱卒起身应诺,命人将昏迷的冯敬、软瘫的行刑狱卒架上了邢架……*******沉重的眼皮缓缓落下,裴子戚对系统道:“系统,我好困。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想跟仉南说一会儿话,一会儿就好。”静默了少间,裴子戚徐徐睁开眼。他抬起头看向仉南,轻声道:“好了,把我放下来吧。这大理寺的牢房,每间都是一样的,不用挑了。”仉南垂下眸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走进了最近一间牢房。他轻手轻脚将裴子戚放在床上,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水光:“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带你离开。等我……”裴子戚伸手抵住他的唇,止了他的后话。缺了指甲的手指满是鲜血,触在唇上一股温湿染红了唇。裴子戚愣了愣,连忙收回手,却被仉南一把握住。仉南垂目看向他的手,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瞳孔,温声道:“明日我带大夫来,你很快就好了。”裴子戚笑了,笑容很浅却出奇的魁丽。他抚上仉南的脸,轻轻划过他的眉宇:“不要皱眉、不要自责,不是你无能,而是人生在世不尽如意。我不能避免,你也不能避免,与我们是否强大无关。只要你活着我活着,我们就还有未来。这一次,我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不会再离开你。”“清儿。”仉南轻轻的说,眼中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裴子戚温柔笑笑,拉着他的手抚上肚子:“仉南,我怀孕了。”“我知道。”仉南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手指微微的发颤,喃喃道:“只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裴子戚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仉南我困了,我想睡一会儿。”仉南怕碰到他的伤口,只是伸手圈住他,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