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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无辜:“你的老相好要走了,你不送送吗?”成深在文诺头上爆了个栗凿:“什么老相好?你就胡说八道吧!”文诺摸着头,冲他身后努了努嘴。成深醒过神来,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僵硬地转过脖子:“子皓……”子皓侧着身,朝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跟着同事们一起走了出去。那一刻,成深觉得全世界都在看自己傻乎乎的样子。回过头来,罪魁祸首又在看他的表,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么手术还没做完呀?可续哥不会有危险吧?”“没事的,那个甘队长不是说没有大碍吗?”“他说了就是呀?他算哪门子的权威人士?”在东行与一来小声的争吵中,文诺又闭上了眼睛。从来就不习惯把自己的软弱忧伤暴露给人看,就算是被压垮的前一秒也要伪装出坚硬的外壳。心力交瘁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要把自己交给一个可以信任的肩膀,只是或许独自彷徨太久,竟然已经没有放松自己的能力。成深……现在看起来他对自己确实很好,但是没有深入了解和彼此信任的基础,仅凭着一个虚无飘渺的爱字,这样的好能坚持多久呢?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警局大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吴鸣和子皓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已经凉透了的盒饭,偶尔低声交谈两句。一个突如其来的的高亢声音打破了室内沉闷的气氛:“你们俩这是在对谁默哀哪?”吴鸣放下筷子,苦笑了一下:“你就别添乱了,游危。”这个世界上唯有吴鸣可以这样指责游大人而不遭白眼,游危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大咧咧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审讯不顺利吗?”子皓揉了揉眉心:“那个张正楷根本就是根老油条,软硬不吃,什么有用的都套不出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游危换了副专业人士的嘴脸,一本正经地回答:“院方的诊断结果是典型的应激性精神忧郁症。患者本来就极度敏感,现在更是一心一意以为自己是杀人凶手,有严重自毁倾向,建议留院观察。”吴鸣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摊手:“好了,这下线索全断了。”子皓站起身:“我再去会会那个张正楷。”手术室外,东行与一来的细碎吵闹还没结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四叔见你一整天不露面又该生气了。”“反正他现在是把教训我当饭吃,一日三餐外带点心,我干嘛自己跑过去给他骂?”“那你也不能一点事不管呀,要是准基哥在世,见你这样他该多伤心呐?”“别提我哥!”东行真火了,“啪”一个巴掌罩过去,一来往后一跳,差点撞到从手术室门里出来的那个年轻医师。文诺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响起来:“请问,病人现在怎么样了?”医师眨了眨眼,有些讶异:“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谁跟我去办一下陪床手续?”“我——”文诺的声音被成深捂得只剩半截:“你自己还是病人,怎么照顾别人啊?”东行自告奋勇:“我来!我可以照顾可续哥!”文诺扯下成深捂在他脸上的手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东行理直气壮地回他:“还有一来啊,他会帮忙的!”一来赶紧点头:“我会、我会!”文诺看着他们,有点啼笑皆非:“就你们这样?算了,你还是赶紧学习怎么打理公司业务吧,免得你四叔骂你!”转向成深,“你先跟医生去办下手续好不好?”成深点点头,扶他重新坐下:“你自己小心,别乱动,等我回来。”东行一百个不服气地还要为自己辩解,又有人进来了:“少爷,可续少爷怎么样了?”文诺接过张叔手里的保温桶,温和地责备:“张叔你真是的,叫你煲点补血的汤弄这么久!以前你不会这样啊!”张叔干笑:“我是见可续少爷这样,慌了神了。”“他没什么事,就是失血过多。等他醒了再把这汤给他喝吧。”成深跟前台办好手续回来时,正好可续的活动病床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药效还没过,可续的眼睛紧闭着,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倒是很平稳。文诺抬手在那张秀美的脸上轻轻抚摩了一下,站在病床前低头沉思了片刻,回头时,正与成深的眼神对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第34章第三十四章烛光有时代表浪漫,有时显得阴森,而在某些地方,它们代表神圣。白发苍苍的father点燃最后一枝蜡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低下头祷告着。一阵凉丝丝的风从他身后吹来,father回头,看见那个曾经与树生一起出现过的年轻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没找到你要找的人吗,孩子?”郑直疲惫地摇头,走到鲜花簇拥的法坛前,看着其中一枝蜡烛发呆。Father没有再说话,两人陷入共同的沉默当中。一阵急雨打落芭蕉的声音。郑直抱歉地看看father,拿出手机:“谁?”那个使用过变声器的古怪嗓音让郑直全体汗毛整整齐齐立起了正:“郑直,没有人可以放我的鸽子,这次只是一个警告。”“你到底想怎么样?”说这话时郑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生生压灭了面前那枝蜡烛。“你说呢,郑直?一开始就给你指明了方向,你偏偏要落跑!当然,完成你的任务后,如果你要找max报仇,我不会阻碍你。”嘟嘟的断线音响了很久,郑直才慢慢将手机从耳边放下。“帅哥,可以抽烟吗?”子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对面嬉皮笑脸的正楷一眼,低头拿笔划去记录本上最后的两行字。正楷只当他是默许,从桌上烟盒里掏出支烟来,点着了猛吸一口,将烟雾喷向子皓:“你也来一支?”子皓推了推眼镜,摇头:“接着说吧。”正楷哼了一声:“你可真严肃。好吧,接着说。我接到袁平生电话后就赶过去了,当然我没给他好脸色看,砸我场子倒也罢了,居然连我的人都敢伤,当我张正楷是纸糊的吗?”子皓闷头在本子上记着,突然发问:“那后来你们怎么又和好了?”“我说,那个真的关上了?”正楷指了指墙上的摄像头,“你可不许耍诈,要不我到了法庭上也要给你全翻了,到时候下不了台你可别怨我。”子皓合上记录本:“是不是要我写份保证书给你?”正楷摆手:“嘿嘿,不用,我信得着你,这事也得有人知道,要不我一个人扛着早晚给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