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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将他们压到观众堆里。这里,靖国的军队已经控制了局面,他们把男女小孩分开。一个传令官站在众人中间,用蹩脚的定国语,趾高气扬地说:“你们最好不要反抗,否则,格杀勿论。我们要钱、美女、工匠、孩子。”众人一听,群情汹涌,因为他们要女人与孩子,这就意味着,许许多多的家庭要分开。这种生离死别,谁也不能忍受的。”然而,军人就是硬派作风,看到众人sao动,马上就拖出两个男人,当场砍下他们的头颅。全场都被吓住了。死寂的声音和空气中的血腥味,交织成一个恐怖的咒语,让众人无法,也不敢动弹。只有真心6苻云看到这一幕也于心不忍,他低声对袁子重说:“你不是说,他们只是抢财,不是要命的吗?”袁子重也有些迷惘:“我也不知道,这次可以有些与众不同。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要冲动。”靖军为首的军官,身穿着银白色的大氅,从容地坐在黑色的骏马上,领子高高地竖起,几乎蔽住了大半张脸,他的眼睛又隐藏在头盔的前沿之中,让人啄磨不透。现在这队靖军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去各家各户抢掠财务;另一部分人,在人群不中断把他们要的人拉了来。那些被选中的女人们,死命反抗,哭泣着,扎挣着,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男人很人十分激动,握着拳头,其实含着泪水,有人冲动得起冲出去,却被好心的邻里劝阻了。小孩子们可不管那么多,哭着喊着,可是靖军把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他们面前,甚至把鲜血滴在他们面上。稍大的孩子,已经懂事,制止了小孩子的哭喊。甚至,有些孩子用身体拦住军人的视线,藏起那些婴儿。这时,有个负责书记的军人已经到了苻云面前问道:“你靠什么谋生?”苻云一怔,心想:如果说是工匠,万一被抓去修皇陵什么的,哪里还有命在,如果说不会,只怕也会被杀死。他只好说:“我会赶车,是个车把式。”轮到袁子重,他也随着苻云说会赶车。他们两果然被赶到一处,催促着上了囚车。一个小小的囚车就装了近二十个人,挤得象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在囚车里大家只能站着,根本不能坐下来。随着车子的远去,苻云最后一眼看向那个一起生活了五六天的戏班,心里很不是滋味。袁子重轻声说道:“没有事的,彩鹊夫人也靖国的达官贵人也有联系,我想多少会给一点薄面。”苻云说:“你没有看到军队是怎么的吗?可见带兵的将领不是普通人。”袁子重叹了一口气说:“整个军队如同一人,没有一个兵,做出多余的举动,而且行动迅速,计划周详,雷厉风行。”“装备精良,手段残忍,是一只很有战斗力的军队。”苻云说道:“能带出这样兵的人,整个大陆也不超过十人,你能猜到是谁吗?”袁子重思量了一会,有点遗憾地说:“我还真想不到是谁?”这时,车里有好些人哭泣起来,低声地喊叫着亲人的名字。一个人喊起来,其它人也触景伤心,悲痛地叫起来了。想来也是,本来,他们是一家人开开心心来看戏的,没有想到,从此就家破人离,不能相见的,离开亲人,离开这片生活的这片土地,不知要身去何方,生死未卜,这个骤变,怎能不伤心呢?那个靖军,听得不耐烦,就是长枪,敲打着囚车,高声说道:“再叫喊的人,就死!”他说的是靖国的语言,大家听不懂。苻云却明白,他说的意思,他急忙对众人说:“不要哭了,再哭他们会杀人的。”袁子重奇道:“你怎么听得懂,他们说的话?”苻云皱着眉头想到:“我不知道这是靖国话,我只知道,我娘也是说这种话的,所以会听,也会说。”“你的母亲是靖国人吗?”袁子重说道。“我也不清楚。”幸好,靖军带着他们走了大半天,到有晨曦微露的时候,他们到了循门。苻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坐着囚车来到他的目的地。微光之中,那是那么安详,白雪之中,黑耀岩的城墙显肃穆高贵,飞角檐上的铜风铃泛着青色,朱红色的大门,有些变浅,恰恰给这冰冷的世界一丝人情的味道。大军从正门进城,他们从侧门进入,这彰显着身份地位的不同。苻云对袁子重说:“我们终于到了循门了!不知道进了来,还能不能出去呢?”袁子重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他的手。苻云对视了他一眼,从他眼神中找到了坚定与温暖,他微笑了起来,难得动情地说:“小重,很感谢你!”“谢我什么?”袁子重侧头看着他。苻云实在找不到,能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语言,只好说:“能遇见你真好,就算,我现在死了,也不后悔。”袁子重唇角浮起了十分漂亮的上弧线,他静静不语,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良久,他才说:“你是不是想说,你爱我!”苻云瞪了他一眼,害羞的低下头说:“低调,收敛,含蓄,懂不懂!怎么你这么没害没臊的。亏你还是个文化人呢?”他也有些语不伦次了,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袁子重呵呵笑了:“难得可以看到你有害羞的时候,真是赚到了。”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穿过囚车照在两人的脸上,好象给两人添上了金黄色的色彩,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长久的烙入心里。袁子重说:“苻云,我们携手建立一个强盛的帝国吧!”苻云一听,囧然一笑,拜托,人不能狂成这样的,他们现在还在囚车里,小命捏别人手里,还谈什么建立帝国,以为是玩网络游戏吗?但是,在这个动情的时刻,他也不好泼他冰水,只好说:“太累人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