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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她们先是反应一会儿,没多久也都接受了。这游戏一直在减少人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关系,没人在意。至于秦野,显然没休息好,眼下苍青,唇色淡,精神差,但依旧是一副散散慢慢万事无谓的模样。一如开始他领着这伙人进山谷,走时他们仍旧原路返回。野营地的帐篷已经被收起整理好,大巴正在等他们上车。上车后秦野依旧选在后排,依旧把包放在旁边,依旧闭眼睡觉。他拿手背试了试自己温度,试不出个所以然,跟昨晚比好了些,但还是有些烫手。秦野有点恼,他本以为睡一晚上这烧也就自己退了,但显然有些事并不由他说了算。大巴摇摇晃晃往前走,秦野昏昏沉沉,身边的包被人拎了起来,这类似的展开在来时也上演过一轮,他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还是那人,没睁眼,哑着嗓子念了一句。“姓严的,别来吵我。”“大佬,我是你大腿配件,姓林。”“那也别来。”“……野哥你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大。”秦野没搭理她也没说话,双臂交叠,靠着椅背头微微往旁侧着。林琪不依不饶:“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有点哑啊。”秦野被弄得有些躁,索性侧身掀开眼皮对上了她视线。“有事说事,没事闭嘴。”第10章林琪对着他那双眼睛忽地有点怂,虽说秦野这人偶尔也会说两句脏的,他们见识过,但今天这个冷得有点过,面上都懒得带笑,拒人千里。她本还想要撩一波,不过照现在看,这会儿显然不是什么撩人的好时候,她只好公事公办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有事啊,你看看你要报什么。”秦野眼睛半阖朝下一扫,捞起来正反一翻,“?”“就一普通运动会项目表,下一轮用的。”秦野虽然头昏脑涨但思路没问题,听她这么一句就了然这游戏又要搞事。“十来个人凑不上一个班,还玩这个。”“参赛选手十来个差不多了。到时候还会有其他班级一块儿参加,没准也是玩家,刚刚不是播通知了?总不能一整个cao场就我们几个人自嗨。”林琪说完把话题往他身上一带,“所以野哥你报哪个?”秦野按按眉心,一思索发现对那通知没什么印象,估计刚刚自己正打盹。他大致扫了眼,把东西又递了回去:“你看着填就行。”“大佬就是大佬,全能。”重新合上眼准备休息的那个听完这话哑笑一声,不急不缓回了一句:“全什么能,走过场还管去的哪个场?”刚刚绷着的人似乎因为这一声笑显得好接近了些,林琪把报名表收了收,人却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挪。“有些人嘴上说走过场,到时候没准一走就顺块金牌。”这一回秦野没理她,他手肘抵在座椅扶手,半扶着额,似乎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林琪多少能感觉得到秦野今天状态不好,也就没继续打扰,给他留了个清净,抱着他的包安静且老实地当一团合格的空气。斜对角的金潇潇跟右面的严启烈看了她一路,林琪丝毫不怂,面带微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只能干瞪着我的样子。因为沈辞已经不在,严启烈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金潇潇嫌一直回头太麻烦,索性坐到了严启烈边上。汽车颠了一路,他们互比中指一路。回去的路上没人起哄搞什么游戏,所谓的野营叫他们都累得筋疲力尽,眼一闭睡倒一大片。到学校时正值中午,他们被安排了午餐,秦野没什么胃口,一个人回寝室吃了退烧药,因为嫌麻烦他没去床上,只是趴桌又眯了会儿。空腹吃药不怎么舒服,但好歹出了一身汗。寝室里空空荡荡,晌午光亮得刺眼睛,外头声音嘈杂,嬉笑热闹,他掌心抵额头,分不清哪边温度高,索性归为退烧。因为刚醒嘴里苦得发涩,秦野喝了点水,冷水过喉有些疼,逼得他咳了两声。宿舍其实挺小,但那两声哑咳一出,这块四方地忽而就变得很空很大。他不发一言坐了会儿,换回校服走出了房间。在强迫自己稍微吃了些东西后秦野去了教室,但教室里没人,黑板上的角落留了一排字:cao场集合。这四个字写得很秀气,底下还有一排小的,很淡,不仔细看注意不了:秦野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本仙女甚是想你。他看了会儿,拿板擦把字抹了抹,按着黑板说的去了cao场,一个班二十人不到,有个精壮男人站在队伍前,看架势应该是体育老师。秦野知道自己来晚,明事理地喊了声“报告”,虽然态度不大端正,步子慢悠。那位精壮的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看了眼手表,极为不近人情:“迟到四分钟,去,跑四圈。”秦野一顿,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不乐意?不乐意就叫他们跟你一块儿跑!”他话还没说完,秦野他已经调转步子朝跑道,面上看不出设么情绪,半句话没驳开始跑,明明是被罚那个,却二五八万一点不像领罚,懒散无谓却又一身傲骨。其他人站在队伍里看着他,严启烈看着脸色不大好的秦野,脑子里忽而冒出个念头,继而暗自佩服自己一番,步子一挪走出了队伍。“老师,我跟他一块儿跑,您记得减一圈。”金潇潇和林琪对视一眼:cao这孙子,这招可以啊。她们没多想,几乎同时跟了上去:“老师,我们跟他一起罚!”严启烈回头看了看她们,满眼鄙夷:你们能不能别凑热闹?能不能让我独享好感?队伍其他人面面相觑,先是没什么动静,继而想想先前野营那会儿的事,又被他们三个一激一带,同学爱跟集体感同时上线,抬杠声此起彼伏,三分钟后人去队空。这老师是游戏分配来的,对这班先前不是太明白,看着眼前情况突然有点哑然。不是,你们能不能尊重我一点?秦野在那刚跑半圈,严启烈就跟了上来,他侧眼一扫。“陪跑来的?你是不是挺闲?”他说得轻松掺笑,声音却低哑带沙,严启烈唇角一勾。“有难同当啊野哥,我这不是心疼你,替你担一担?”秦野听着他没几分真假的话轻轻一哂。“看不出来,父子情深。”刚堵完严启烈的嘴身后又跟上来俩挂件,一个马尾一个长发披肩,巴不得把严启烈给扒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