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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岁,然後得寸进尺的以兄弟相称,上学放学像个保镖一样围著景澜转,用那熊孩子的话说就是“哥长得太好看了,我得保护你。”在人口不多的小镇里,学习好长得好,父亲又是著名的心理学者的小景澜就是他们的小明星。清锐比他低两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倒霉孩子,老师家长都拿他没办法。可自从认识了景澜,学习好了,不捣乱了,甚至可以安全的上完一整堂课,於是大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到了无形的认可,熊孩子程清锐更加无法无天,下课铃一响,直奔景澜的教室,暗地里挥著拳头威胁那些跟景澜走的近乎的孩子,於是程清锐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景澜的专属保镖,整天“哥,哥”的叫个不停……什麽时候,那个总跟在他身後的孩子,渐渐撵上了他的脚步,再也不喊他哥了呢?──────────────“大卫,不是说休假吗?怎麽又来上班了。”凌清穿著白大褂,一副吊儿郎当的坐在办公桌前,边打哈欠揉眼边回著邮件。“在家也没事,还是来上班吧。”景澜轻点下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绕过大厅摆放整齐的桌椅,进了那扇写著“首席心理咨询师大卫.华盛顿”的暖黄色门扉。无人的环境里,景澜松了松领带,把自己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揉著“突突”跳著的右眼,有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锺,内线电话响起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卫医生,绝总又……”勉强打起精神,重新打好领带提著公文包去了他的老客户家。他从美国圣医学院毕业後就逃跑般的来到了天朝,磕磕绊绊的终於在经济中心S市开起了这家心理诊疗所。穿过清早大波上班族的人流车流,顶著毒辣的阳光,景澜终於到达了市郊的别墅。管家开门後,就听到劈里啪啦一阵乱响,伴随著疯狂的喊叫,那个商业帝国的老大,胡子拉碴头没梳脸没洗,将一身酒红色浴衣不伦不类的挂在身上,发疯般的胡乱砸著房子。景澜连忙跨过散乱在地上的家具、碎片,二话没说上去一拳将绝夜打倒,周围严阵以待的保安立刻冲上去,七手八脚把人抬到卧室,景澜熟练的将他手脚绑住,固定牢靠,然後心神气定的喝著茶,坐在旁边看著这个男人发疯。被束缚住的男人,终於没了力气,脸上的戾气也终於渐渐消散,眼神恢复清明,在床上大声喘著气转过头看著景澜,然後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大卫,5年了,我还是忘不了他……”“5年了,你根本就不想忘记他。”景澜暗暗在心底叹气,这个男人是自己治疗时间最长的患者,每次提到他景澜都会暗想,绝夜肯定是来打击他自信心的,五年的治疗不但没把他的!症治好,近来还有越发频繁的趋势。景澜目不转睛的盯著男人,镜片背後闪过破釜沈舟的决心,冷静的回答:“我可以让你忘记他。”绝夜满是汗水的脸上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沈下嘴角,轻声道:“催眠?”景澜重重眨了下眼表示默认。“呵哈哈哈……忘了他,就代表我这7年白活,你想让我的人生存在7年空白?”绝夜认命的笑著,眼角挂著细微的皱纹,看著歪斜的挂在身上的酒红浴袍,陷入了沈思。“我可以帮你替换成新的记忆。”5年的相处,景澜早就把这个看似强势的男人当成了朋友,看著绝夜每次折磨自己他也很难过,但他更清楚的知道,身为一名心理治疗师,在治疗患者时绝不能带有私心,要客观的看待患者的经历并为他们提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可是5年过去了,这个叫绝夜的男人依然如此,药物治疗、谈话治疗几乎试了个遍,依旧对这个倔强执著的男人束手无策。男人守著那些回忆不肯丢,宁愿夜夜失眠,也不肯忘记那个他又爱又恨的人,甚至用那些痛苦的记忆和彻骨的伤害来提醒自己,终究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离开别墅,景澜身心俱疲,本来放假准备好好休息,却总是静不下心,总是这样,每到这个热辣逼人的7月,他就没来由的心烦气躁,做什麽都心不在焉。凌清总是挑眉看著他这副酒没醒的样子,捏著他苍白的脸无所顾忌的打击他,“别人都得五月病,你倒好,大姨妈推迟俩月,七月病。”景澜总是不著痕迹的推开他,冲他抱歉一笑转身进了办公室。他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尤其是男人,而且还是明显对他图谋不轨的男人。──────────现在,景澜有些纳闷,晕晕乎乎的看著那些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影,神志不清的想著,这是哪?听著耳边的欢呼喧闹,房间弥漫著酒精的味道,刺耳的音乐钻进大脑,偶尔传来一句“素素要回来了”的兴奋叫喊,接下来就是两个不知疲惫的声音对著屏幕又唱又跳。啊,原来是KTV啊。景澜用最後剩下的意识终於认清了周围的环境,然後就进入了无边的黑暗。对了,萧寒回来了,那个折磨了绝夜5年的萧寒,回来了啊……ENDIF作家的话:JJ那边要完结了。。已经进入高潮了。。所以来贴文☆、3唯一的执著第二天,被灌得头疼欲裂的景澜被“鬼子进村”般的嘈杂吵醒,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触感,耳边熟悉的混乱。他捏著鼻梁,将略微挡眼碎发拨到一边,眯起眼看著周围模糊不清的景象和眼前晃动的人头,没好气的吼道:“吵吵什麽?”“啊,篮子醒了,快快,收拾东西去机场。”杨旭推著他後背,萧寒在前面拽他,硬是将他拽下了床。“什麽事?”景澜被七手八脚的推到浴室,对著镜子里浮肿的双眼一阵冷敷。“当然是看病啊。”萧寒在门外搭腔,“有个朋友今天回国,需要你第一时间专业的诊断,大卫医~生~~”景澜大概有七年没再去过机场,从他不告而别离开美国,就一直缩在这个城市,就是用龟缩形容也不为过。拒绝了S大博士生导师的邀请,拒绝参加任何学术研究,只是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诊疗所上。身边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朋友,就是找他看病的患者,过著两点一线、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就连凌清都为他惋惜,“明明是圣医学院出来的高材生,要是别人早就成名了,哪像你,到处躲人。”美国圣医学院的毕业生展览馆里,还摆放著景澜当年获得的众多荣誉证书和奖杯,当时走的匆忙,就一直忘在了那。除了与导师定期交换邮件,美国的一切似乎在他离开的那一刻,都成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