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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不自觉闪过这双眼里含泪的可怜可爱模样,心不受控制的软了一瞬。谢盏却道:“不然呢,王叔想本宫怎么做?”他看着靳尧的目光冷冷的,全然没有昨晚的风情:“你即将前往北疆,我即将迎娶太子妃,不将那当做一场梦,王叔难道还要对侄儿负责吗?”就是要对你负责啊!靳尧内心高兴的吹起了唢呐,表面上却苦恼的皱起了眉毛,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谢盏继续道:“或者就算王叔真想对侄儿负责……”他说到这里像是觉得好笑,笑出声道:“王叔,本宫是大韩储君,未来要坐上那天子之位的,雌伏在男人身下不过是药物作用下的不得已而为之……怎么,您想负责,侄儿还要褪下这身太子衣服,跟你到王府做昭王妃吗?”他一口一个王叔、本宫、太子,无形中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太远,靳尧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在原地站了半晌,终究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书房里只有书页翻过的声音,谢盏等了一会儿也没能等来靳尧的一句话,心一点点跌入谷底,面上也忍不住的冷笑出声,道:“王叔若没有事,烦请离开东宫吧。”“……”靳尧叹口气,拱手告辞后果真离开了书房,并沿着来时旧路径直出了东宫,又出了皇宫。谢盏本以为这次过后用不了多久靳尧便会向靳尫请封镇北亲王离开京城,却不料昭王府里一直没什么动静,像是完完全全的忘记了这回事情。不过现在也还不是cao心他和靳尧感情的时候,天子寿诞后的第三天,谢盏开口向靳尫要了一个人。他直言天子寿诞那天他喝酒喝过了头,于承天殿一暖阁中要了一名宫女的清白之身,所以想将那宫女带回东宫给个名分,靳尫当下心里便觉得诧异,虽然面上直接答应了谢盏的要求,转头却差了暗卫去查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天之后,暗卫再次跪在了靳尫的身前,道:“陛下寿诞那日,太子殿下之所以要了那宫女,是因为喝了一杯催情的茶。”靳尫冷笑:“是皇后做的?”暗卫点头:“正是,属下还查到,当时林才人本来也中了催情药要往暖阁那边走的,不料中途碰见了昭王殿下,昭王殿下见她身体似乎有不适,便命随侍的小太监送林才人回了自己的宫殿……”如果没有昭王凑巧经过将林才人送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王玉微……这么多年,还是不改这下作的手段!靳尫双眸赤红,更显得脸色苍白,蓦然甩袖起身就往皇后所在的宫殿去!.皇后所住的宫殿里一片灯火通明。她好像知道靳尫要来,早早的画好了妆,穿上了皇后独有的华服,头发上的金饰振翅欲飞,好像要飞到窗外去。她端坐在铜镜前,听到宫门外小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陛下驾到?皇后冷笑一声,她这宫殿里,多久没有听到过这四个字了?她本该起身去迎,却根本不动,片刻钟后靳尫一身明黄快步踏进了宫殿里,喝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皇后端庄一笑:“陛下可还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来过臣妾这儿了?”靳尫冷笑一声:“你若当真做好了一个皇后应该做的,朕自然会来!可惜你这毒妇枉为朕的妻子,枉为大韩的皇后,表面上看起来端庄秀丽,暗地里……”他死死的看着她:“暗地里却是那样一副歹毒模样!”皇后挑眉,终于转头看向靳尫:“臣妾歹毒?”她反问,脸上竟然还是带着笑意的:“那陛下您知道,是谁将臣妾变成这幅歹毒的样子的?”她从软塌上起身,低头一寸寸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道:“臣妾从十三岁那年开始便心慕陛下,十五岁入宫选秀,可是您……”她转身,看着靳尫:“您和谢明仪那贱人不顾宫规私下见面,后来甚至做出那等肮脏之事…只可惜啊,您有心想娶她做太子妃,谢家那群乱臣贼子却不想要您这个女婿,不过好啊好啊,他们反了才正好!”靳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发疯癫狂,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而不是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皇后笑了一下:“我知道,靳长安那贱种就是谢明仪的种,对吗?当年谢家那些死士从刑部大牢里救出她,她却实在太蠢了,竟然又和那些死士走散了,我发现了她,抓住了她,卖到青楼里去……”靳尫闻言再忍不住内心的狂怒,上前狠狠甩了皇后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没有打懵皇后,却让她低低笑出了声:“成王败寇,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再怎么歹毒,谢明仪再怎么纯洁,最后进东宫成了太子妃的,还是我啊……”她慢慢转过头,笑盈盈的看着靳尫:“陛下,和您在一起的,是我啊!”靳尫胸口一阵血气翻涌,喉间腥甜几乎要涌出来,他咬牙忍住了,切齿道:“是你又如何,朕从来没有爱过你这个疯女人!”皇后却笑了:“我知道我知道……陛下不爱我,你爱谢明仪那个贱人,这么多年,我为你打理后宫,也仅仅只能得到几句不痛不痒的称赞而已,甚至后来我因为带坏了长荣,连不痛不痒的称赞也没有了……”她仰头,几乎要笑出泪来:“我知道!不然,您以为我是怎么疯的?我就是被你们逼疯的!”她说完便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声从宫殿内传到宫殿外,靳尫不住摇头,再也不想跟她多说:“王玉微,当年你害了明仪,朕看在长缨的面子上没有惩处你,却没想到你贼心不死,又想害长安!你德行如此有亏,简直不堪为后!”靳尫说完看着皇后冷冷一笑,转身就要走出宫殿。他背后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好笑的事情,笑嘻嘻道:“陛下啊陛下,你那么喜欢靳长安,你可知道,靳长安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靳尫往外离开的身形一僵。“当年我捉住了谢明仪,又派侯府家丁去夺了她的贞洁……你以为靳长安是你的孩子,错了错了!他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种而已!”她哈哈大笑,颠三倒四道:“当初被jian的时候,谢明仪还哭着叫陛下您的名字呢!只可惜只可惜,陛下你那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喝闷酒……”噗----皇后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身形僵直,瞪的极大的眼中倒映出前方靳尫的身影,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蓦然喷出一口鲜血,轰轰烈烈的就倒了下去。.靳尧马不停蹄的进了皇宫。靳尫的寝宫外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人,殿内六部尚书左右丞相甚至连兵马元帅都到了,谢盏靳长缨和皇后跪在最前方,听靳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