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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露出命脉于我眼前。我不明其意恍惚间搭上他命门,心中不由骇然感动,出手将他拥进怀里愈发用力。听到他略有吃痛的低哼才微松开,疼惜道:“你如此做,不值得。”“只要你能宽心便是值的”影话里似有笑意,徐徐道:“况且有你在身边,我又有何惧。”我黯然微笑,对他为保他人不惜拿命做赌的行为又恼又怜,苛责开口:“只此一次,往后别做傻事。”影淡淡望着我,星眸明朗似夜挂的皎月,“出此下策是晓得战神苏璃护得了我,否则我怎会胆大到拿性命筑灵璧守着那间房。”话到一半他若有所思地沉默半晌,神色凝重垂眸道:“我本就打定主意生死相随了,所以无论结局我都想在你身旁,不可以吗?”影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希冀,我没回答他只执着他回客栈。客栈外留守的士兵瞧见我与影十分意外,毕竟未有人看到我们曾有出去。我缓步擦肩走过,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讶异,因为半刻后他们就不会记得此事。客栈内悄然无声,轩弃弥被董知县留住脚,一时脱不了身。池羽和轩弈尘又被保护在灵璧里,像是与世隔绝般不知里外事。影默声跟随我前行情绪不高,他手将贴上房门瞬间被我拉住,“我不是个短命的人,所以生相伴便够了。”言罢抓着他的手轻推了下房门,灵咒随着紧闭房门中央出现的缝隙消失了。屋内烛光仍虚弱的亮着,我离开已有些时候,本有几寸高的红烛已然见底。池羽与轩弈尘却还未入睡,忧虑慌忙的神色因我的出现才有所松缓。第37章熟人国师轩弈尘在我回来不久便执意要走,微妙的关系使得我也无借口相留,我倚着门目送他回了他自己的厢房才放下心。池羽琢磨着瞅我许久,调侃道:“心里担心挂念把人送回去不就得了,摆个姿态倚门观望,显得忸怩小家子气。人家脑后可不长眼,自然瞧不见哪会懂你心思。”影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们一眼,埋头铺着床被,显然不愿被拉扯进不关己的嘲论中。我吃着池羽递来削皮的梨块,慢慢道:“你嘴上侃人的功夫逐次见长,往后我可得斟酌着开口,免得自讨没趣被你数落。”池羽闻言色变即刻回嘴道:“你不需费力花心思讨我欢心,我比不得人家六皇子谈吐文气。”池羽愤然丢了梨块险些砸到我脸上,恼意显然对着影缓缓说:“我瞧咱也不必担忧床小挤不下三人,犯不着费心思替苏想,我估摸着他晚些就会自行解决。人家六皇子那儿可宽敞了,有人瞧不上咱这破床硬枕。”我含笑道:“你瞧你说的气喘了,脸颊也红了,为我多不值。”我故意重叹口气,嬉笑道:“你要是无所谓,我倒是乐意欣赏,毕竟美人闹起脾气仍是赏心悦目的。”他白了我眼反身面朝纱幔侧躺,不多时就听闻他细碎的鼾声。赶路又熬了大半宿的夜,他早是疲惫不堪。影神色倦怠渐露疲态,我努嘴道:“我在交椅上冥想便是,不必陪我。你早些睡吧,有事明日再谈。”说着我指尖弹灭烛火,各自歇息,只余窗外花枝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次日晨曦轩弃弥才疲惫的回来,身上脂粉香味浓重。客栈内仍昏暗不明,我出房门时正巧遇到刚上楼的他,本无太多交集,我们只是短促的打个照面。擦身而过之际,他小声呢喃:“你昨晚竟没留宿在我六弟那儿。”我略有微词不明其意,只淡淡回道:“三皇子多心了,我与你六弟的关系怕是你会错了意。”轩弃弥怔怔看了我片刻,讪笑中掺着难辨的思绪。下楼嘱咐店小二数句,让其早早备了早膳送往客房,没耽搁多久我速速回了房。只一去一回的时间差,东方露白鸡鸣破晓,鸟语虫鸣伴着满室浮动的暗香,显得周遭的一切都生机灵动令人舒爽。影始终不改勤勉的习惯,我回屋时他正巧刚起身洗漱。碍于池羽仍在酣睡,影低声道:“我稍后就吩咐小二备膳。”我忙答道:“不用多走一趟,我方才已经去过了,想必不久就会送来。”转念想到轩家两兄弟,我缓缓开口:“你晚些去请轩弈尘和轩弃弥,看他们是否有兴致与我们一同用膳。”影迟疑一瞬,淡笑揶揄道:“不知说你是迟钝呢还是缺心眼,要轩弃弥与你同进膳,必是索然无味的很。”我耸了耸肩,宽和道:“别人心思我是看不透,也懒得去猜。”说着伸手捋顺他散乱的额发,宠溺着说:“倒是你的心思,何时变得这般细腻,我竟也不晓得。”影闻出我话中讥诮意,略略挑眉含苦道:“凡是与苏有关的事,我可从来都不敢怠慢。不是我变得如斯仔细,是你始终视而不见罢了。”他边语边梳理我微显凌乱的长衫衣带,恍若往昔又如隔世。毫不墨迹的料理完眼前的事,影动身出门便去请了轩弈尘与轩弃弥来,约莫一刻轩弈尘只身前来。他前脚是刚落座,小二端着热乎的早膳后脚出现在房门外。影领着小二速速摆开一桌膳点碗筷,不做多停留将人请出了屋外。我笑着将轩弈尘请到了上座,调侃道:“赶得早不如到的巧,可不是你刚到一会儿功夫,吃食也跟着来了。”说话间我顿了片刻,久不见轩弃弥现身,方开口:“怎不见你三哥的踪影?”池羽悠缓道:“影方才不就说了么,与其一同进膳食之寡味,倒不如躲着不见的好。”轩弈尘脸色微变,忙辩解道:“弃弥哥绝无轻慢的意思,不过是昨夜应酬的有些累了,又当离是自己人,方才不做那些客套功夫。”我静默地瞥了眼挑起事端的池羽,自顾盛了碗稀粥送到轩弈尘面前,淡淡道:“先用膳吧。”摸不透我脾性轩弈尘没敢再开口,低着头像是做错事被责备的孩童,连咽食声都压的极轻,分神间难免呛得咳嗽,我忙着替他拍背顺气。淡笑着开口:“池羽不过是和你说玩笑话,怎就当真了。”池羽听闻心下不依饶,不服气地说:“这事可不能嗔怪我,挑起话题的是影,我不过是重述罢了。”影摆摆手忙回嘴说:“戏言罢了,怎又来怪我?”话上还是轻松,面色因紧张略有些青白。魔族本就无需进食来维持精力,而今心情不豫更不愿动了。未免气氛更尴尬,我打趣笑道:“谁都怪不得,非要找个错的也该是我,惯得你们个个坏脾气,动不动就板张脸闹情绪。”池羽笑道:“你难得说出句真话。”习惯了池羽嘴上的不客气,我任由他们东一句西一言的调侃,叽喳热闹却不令人生厌,美人如画自是吐气如兰,又有何人会厌。约莫一个时辰才等到轩弃弥现身,倦态隐隐浮在他眉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