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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思殿离太zigong有些路程,晚了怕来不及。”战神二字我听得真切,难免惊愕的瞪了他一眼,事态紧急容不得我思考,我速速换上宫里的官衣,又易上画中容貌,紧跟了他赶路。一路我走的是十分谨慎,防备许久不见他有所图谋,这才放松些戒备。“你们俩……过来。”才到东宫就碰到翔贺身边的管事太监,我们随他的命令上前。我垂首跟着上去,管事太监一拂尘就打在我俩手臂上,尖着嗓子训道:“你俩又去哪儿偷懒了?一大早的就嘱咐过你们好生在宫里带着,就知道一味的去躲懒。好好奉承太子,以后太子登基有的是你们的好处。”“干爹,人有三急嘛。”我微挑眉顿时明白现下的身份,亏得文锦想的到,陪翔贺去冷宫的太监确实不会被迷魇重视。身旁人话音未落,又觉手臂火辣辣的疼,管事太监手卷起刚扬回的拂尘,碎了一口,“呸!你个小兔崽子还会顶嘴了,三急……有两个人一同去的么。你们两个的德行还以为我不知道,八成找哪去打盹才想到回来。”我扯皮谄媚笑道:“干爹训得是,我们以后再不敢了。”管事太监才要开口教训,眼尖瞧见翔贺慢步走来,忙小声道:“待会儿你们俩陪着太子去冷宫,长点脑子小心侍奉着。要是出点岔子,就仔细这你们的皮,到时伺候你们的可就不是拂尘,皮鞭赏赐保你们皮开rou绽。”我们异口同声道:“是是,干爹放心。”管事太监脸看似怒,嘴角漾起笑意开口:“兔崽子,快步跟着点。”行到翔贺跟前,他卑躬屈膝阿谀谄笑,“太子,奴才等下要去办您交代的事,望殿下准许这两奴才陪您去冷宫。他俩是我徒弟,人很是机灵,嘴紧的很,你大可放心了带去。”翔贺淡漠地扫了我们一眼,只是“嗯”了声。久待在翔贺身边多年,管事太监当然明白翔贺出声的意思,转瞬对我们厉声道:“你们俩可得服侍好了。”“嗻……”初去冷宫,一路我们都是卑微屈身跟在翔贺身后,去冷宫的路线早印刻进我心里,现今结合实物对照印象更为深刻。碎步快走跟到淑贵妃所居的永福宫附近,恰碰见突然从小道拐出的翔书官,此处就一条小道,又无遮蔽绿荫。翔贺乍眼瞧见远处的翔书官,心里顿时一惊,脚步不由后退小步。翔书官神色炯炯,眸光如鹰目,远远见到翔贺,快步大跨上前,“平时甚少碰到大哥,今日倒是巧了。大哥是来看望淑贵母妃吗?”翔贺有些紧张,连说话都略微结巴,“是……是去看母妃的。”明知翔贺是在说谎,翔书官眸深有鄙夷,却掩饰的很好,淡笑道:“真是不巧,我刚从永福宫请安出来,就不陪大哥再走一趟了。方才淑贵母妃还提及大哥,抱怨你当上太子后跟在父皇身边日理万机的,有些时日没来向她请安。我就不在这儿和你虚耗时间了,省的你提及淑贵母妃说我的不是。”说罢,他有意沉吟半刻,像是恍然提醒:“对了,我刚约淑贵母妃明日晌午后陪她下棋解闷,打算吃好晚膳再走,大哥来吗?”翔贺面带僵笑,心虚开口:“啊!好……”我屈身行礼,替他开脱说:“太子殿下忘了,明日皇上有事要您去办。怕是不得空。”翔贺激赏的看了我一眼,暗自深呼吸,从容笑道:“亏得你提醒,连日忙的我都忘了。如此只得有负二皇弟盛邀,母妃那儿我待会儿亲自去请罪。”翔书官没有丝毫怀疑,恭敬道:“当然是国事重要,我这要去清思殿陪单恩公,先告退了。”“去吧,说来我迄今还不曾见过救你的人,改天得去清思殿拜访。”微行宫礼,翔书官带着徐培祥徐徐离去,走时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们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翔书官走远,翔贺低转头拍我肩道:“是陈康带出来的人,很是伶俐,回去本王会好好赏你们的。”背脊一弯到底,道:“谢太子恩赏。”我嘴角浮起诡谲的冷笑,翔书官做的比我想象的更好,如此一番惊吓,明日翔贺是断然不敢前往冷宫半步的,程咬金逐渐排除,该是换天的时候了。依我所熟知的路前行到冷宫,有永福宫外的事在先,翔贺十分信任我俩,径直带我们进入冷宫。翔贺做担保,众神将虽是心里鄙夷他,看在迷魇的面上,仍是表面客气的。前路无阻的跟随在翔贺身后,我们一并进入内堂。第61章混入冷宫冷宫常年无人涉足,清冷昏暗,显得愈发的幽深而沉寂。斑驳的墙柱红漆剥落的满地,如同曾经在这香消玉殒的宫妃洒落的血泪,挂在梁上轻纱帷幔,破损不堪,灰蒙的污烂早看不出当初色泽。翔贺缩手在宽大的衣袖中,不乱撩开挡在身前的纱帐,一层接一层,无穷尽的延伸到深处。他忽停住脚步。内堂最里面摆放着巨大的牢笼,里面困住的正是翔云的万兽之王——翔钧,披头散发的瘫坐在地,身上散发出久未沐浴的sao臭,熏的呛人作呕。“你们俩在这候着。”说罢,翔贺撇下我们独自上前。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冷宫后堂,忽然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铁器敲打声,与之伴随的是咒骂怒吼。翔钧无血气的苍老面容霎时涨的紫红,手从分析中伸出胡乱挥动,“不孝子!朕要把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翔贺冷笑轻哼,没有一点胆惧,“省着点力气吧,都狼狈成这样了,还耍什么威严呢,父皇。”翔钧眼眸许是久未安睡,充血通红,面容十分消瘦却始终目光如炬,血红的眸子直瞪翔贺,似鬼魅要把翔贺生吞活剥了似得。可能是被盯着心绪,翔贺略后退两步,傲然抬起下颚,“瞧什么?!不是我孝顺,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活不到现在。你非但不知感激我,骂我不孝,你告诉你凭什么要我孝敬你。”翔贺紧捏双拳,月白的关节分明的骨骼,他的肩微微颤栗不止。他说每句话时都是用尽全身气力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悲鸣哭泣,少去平时的狷狂,比起脏臭在笼内的翔钧,翔贺仿佛更像只受伤的野兽。噤声无言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四下偷偷张望观察。翔贺的质问登时噎住翔钧要张口的怒骂,怪异的情形拉回我注意,我并不知情其中缘由,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单从翔钧的反应必是曾发生过不堪的往事。翔钧冷静不少,落魄肮脏的外表,仍不失王者风范,“太子之位已是你的,等我驾崩后,帝位亦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翔贺垂眸抚摸起腰间的太子金牌,眸中的阴毒狠戾倾泻而出,嘴角逐渐幻化出冷笑,寒气逼人。如幽冥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