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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都拿去?”灵修子大喜:“我正有此意!”“住口!无耻!”“莫要生气啊,再商量商量……”此时荒兮被扔在浴池里,也正在穷尽花样挖空心思的想词儿骂人。天君把他扔进来的时候,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你躺了上千年,不觉得身上难受的慌吗?”……确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前路再渺茫,也得先洗个澡。至于洗完之后会发生什么,荒兮已经懒得去想了,骂归骂,但天君的品行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当他洗完从浴池里爬出来,看到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时,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虚极想的太好了,毕竟那可是在他们交情还不错的时候,就往冥府塞内jian的人。天君很有礼貌的敲敲门:“怎么洗了那么久?”“……你给我换套衣服。”“我觉得很适合你。”荒兮拎着那款式繁复花里胡哨的衣服,嘴角一抽,坚决道:“换一套。”门前的影子消失了,过一会又折了回来,道:“我给你送进来?”“不……”“那你自己出来取吧,这除了我没有别人。”荒兮泡在池子里,冷静的思考了一会,艰难道:“你……挂在屏风上……”“好。”天君推门,施施然走进来,将手里的银纹黑衣挂在了屏风上,然后又站了好一会,久的荒兮心惊rou跳,总觉得那屏风薄如蝉翼,戳一下就破了。转念一想,畏畏缩缩也没什么用,便喝道:“你站在那做甚?”天君沉默半晌,忽然道:“看影子。”丢下这一句就迅速离开了。荒兮目瞪口呆,回过味来,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哆嗦了半天,破口大骂:“无耻!恶心!”洗完澡,再对上天君,气氛就有些微妙。“这浴池如何?”“还行。”荒兮生硬道。“看样子,你是不肯轻易服软了。”天君悠哉的倒了杯茶,“也罢,那我便将剩下的半枚府印夺过来。”荒兮的眼神一瞬阴冷下来。“放心,我不会毁了冥府的。”天君摸摸下巴,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是我没料到,当年放过的那只小妖,竟是九尾狐王的后代。”“他没死?”“你要我放了他,我自然不能不给你个面子。”天君神色温柔,“如何?当时你说的两样,我都不曾动过。”荒兮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捏在手里的茶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都快捏碎了。“你既然中了我的封印,就老实待着。等到我取得两块府印,一切就由不得你了。”荒兮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天君眼睛微眯:“不如与我同住在寝宫?”荒兮惊的跳起来:“你做梦!”“那就莫要再惹本君不快。”丢下一句威胁十足的话后,天君起身往东极殿去了。荒兮呆立了半晌,突然用力一挥袖,将桌上的茶盏果盘通通扫到了地上,弄得一地狼藉。丹心子经过仑墟子府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再去敲打一番,毕竟这是天君一统两界的大事,可不能有谁从中作梗。仑墟子显然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站在门口,也不让他进去,只冷冷道:“有何贵干?”“我只是来提醒你,这两日安分些。”“我还是被软禁了不成?”仑墟子怒极而笑,“天君都不曾说话,你倒巴巴的替天君来做恶人么?”“仑墟子,我只是好心来提醒你。”丹心子面目含霜,“何况,你如今在天界是个什么境地,自己还不清楚?”仑墟子瞅了他身后一眼,冷笑道:“还带着那个木偶?”“你!”丹心子被戳到痛处,不由怒极,“待到陛下剿灭妖族,一统两界,我倒要看看,你会落到个什么狼狈地步!”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内室,琼华子默默的递上一杯茶,替仑墟子抚着背,轻声道:“丹心子身后的那个仙使,为何是个木偶?”仑墟子喝了口茶:“那便是我同你提过的洗心。”“哦。”仑墟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琼华子追问,不解道:“你为何不问了?”“洗心仙使,我虽不曾见过,却略有耳闻。”琼华子淡淡道,“他在当年剿灭妖族的战役里不幸陨落,难怪丹心子这般仇恨妖族。”第46章四十六章“你那到底还是听闻。”仑墟子把琼华子搂进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下巴轻轻放在了他的颈窝里,“我亲眼见过洗心的尸身,他的一只手被生生斩断了。”琼华子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手?”“洗心仙使有一双妙手。不管东西坏的多严重,他都能复原如初。我当时就是想到,若洗心还在,那熏香球就能修好了。”“后来呢?”“后来丹心子身边多了个和洗心模样别无二致的木偶。”仑墟子蹭了一下他的脸颊,“我看他不是单纯的放不下,里面兴许还有别的隐情。”“我倒觉得,”琼华子斟酌着字眼,“丹心子……心里有愧?”“不清楚。”仑墟子懒懒的转了话题,“之锦,你说,我若悄悄将冥君放了,天君会不会气疯?”琼华子惊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嗓子道:“你……从何知晓冥君的下落的?”“之锦,你是不是有些低估了我?”仑墟子动作轻缓的将人压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慢慢逼近,“我虽然没有守中和鹤一他们能闹腾,但作妖起来也是能让人颇为头疼的,否则你以为丹心子怎会特地来警告我?”“我……”琼华子被压的有几分喘不过气,偏头躲开那灼灼的目光,“你松手。”“我偏不。”仑墟子坏心眼的在琼华子□□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脱去了他的外衫。“邺川,邺川……”琼华子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别这么喊我,我会忍不到床上的。”“嗯……啊啊……别,别在这……唔……”“之锦,给我。”琼华子白皙的身子猛的弓起,啜泣似的□□起来,瘦削的肩膀不住颤动,眼角泛起水光。“疼?”“不……不疼……”仑墟子亲了亲他的脖颈,用力的一顶到底。“啊啊!啊……不……不要……”琼华子崩溃的哭了出来,紧紧抓着仑墟子的手臂,身体仿佛一叶柔弱的小舟,在欲海中颠簸不止,喘息□□。“之锦,我有多喜欢你……”次日清晨,琼华子还在床上昏睡,仑墟子替他拉好被子,在眉心轻轻一吻,起身离开。荒兮正在偏殿花园里百无聊赖的徘徊,忽的一道人影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