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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着要他们的性命。”魏应卿不语。林外传来响声时,时间早过了子时,曾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肖宿飞何在?”魏应卿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林子,那声音距离极近,曾越等人领着大皇子妃与小世子来,定然是带了灯笼的,他看不见人便罢了,却连个火光都见不着。肖宿飞冲着那边道:“曾大人先让九阙领着大皇子妃与小世子过来可好?”曾越硬邦邦的答:“先让我确认皇上的安全。”肖宿飞想了想,道:“那你领着两位主子在你斜前方的那颗树前等着,我吩咐人领皇上让你见一眼。”曾越那边安静了一阵,传来一声“好”。肖宿飞示意八亦领魏应卿去阵边缘见曾越。八亦小心的踏着步法过去,魏应卿跟着走,直至走近了才瞧见只离自己几步之远的曾越。曾越身后站着几名护龙卫,将丁榕溪与魏行川护在里面,魏应棠则站在曾越身侧。曾越一见魏应卿,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没料想下一秒眼前便换了个光景,莫说看不见魏应卿了,原本在他身后的护龙卫都跑去了他北面十几米的地方。肖宿飞在林子里笑出声来。“曾大人还是老实些好,在下没想要皇上性命,还指望着他替我翻案呢,你只消老老实实将人与东西送进来便好。”曾越面无表情的走回原地,示意护龙卫让开,魏应棠走过去,一把抓了丁榕溪的手便往阵里走。丁榕溪十分害怕,她身边的魏行川早怕得脸色发白,她这母亲只得勉强装了一副镇定模样,跟着魏应棠往里走。八亦丝毫不惧魏应卿趁机逃跑,连忙出去迎三人进来。魏应卿是个聪明人,见到曾越方才的模样便知自己还是乖乖站在原地比较安全,此时见魏应棠和丁榕溪母子过来,心下顿时翻起千般滋味。魏应棠面无表情的跟着八亦将两人带去肖宿飞身边,魏应卿下意识想跟上,肖宿飞插了一句话过来,“皇上站在原地便可,待会九阙去领了虎符进来,在下自会撤了阵法让你们离去。”魏应卿站在原地,与几步开外的曾越对视一眼,沉默不语。肖宿飞在里面确定了两人身份与安全,派了魏应棠出来拿虎符,魏应棠踩着步法出来,目不斜视的经过魏应卿,去了曾越身前。曾越默不作声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铁盒,放在魏应棠手上。魏应棠打开看了眼,转身往回走,去了肖宿飞身边。肖宿飞那边安静了一阵,魏应卿等着,眼前场景忽然一变,他竟到了护龙卫身后。曾越立刻回头看见了他,连忙带人凑上前来,让带来的太医好好检查魏应卿的身体。没等太医摸出个所以然来,不远处传来了女人与小孩的尖叫,魏应卿眉头一皱,一把推开太医站起身来。他眼前还是那片黑漆漆的林子,他知道肖宿飞当然不会真如他说的那般撤掉阵法,刚才不过是改了布置让他回到护龙卫身边而已。眼下他们谁都看不见肖宿飞那群人在哪里,即使往前走了几步,也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魏应卿沉声问:“你们准备了什么?”曾越立刻跪了下去,“护龙卫已将此处合围!属下寻来肖宿飞同门大师兄贺辄,正在布阵准备擒拿肖宿飞!”肖宿飞非但武艺高强,阵法也是一等一的好,曾越早吃了他的苦头,这次肖宿飞一在京城露面,曾越便派人去请了他同门大师兄贺辄,武林中人大多不屑于朝廷有联系,曾越前几日才好不容易说动贺辄来抓肖宿飞回去。哪知肖宿飞心眼贼多,贺辄刚在观天阁布好阵,魏应棠就来告诉他们地方改了,曾越只好先领人过来,磨时间好让贺辄重新布阵抓捕肖宿飞。魏应卿冷着脸往前走了几步,隐约可以听见刀剑碰撞之声,丁榕溪与魏行川的声音倒是没了,估计不是被点了xue就是昏过去了。魏应卿忍不住想往里走,曾越眼疾手快去拦,“皇上!不妨等贺辄来了再去!”魏应卿咬咬牙,知道自己现在过去只会添乱,只好握紧拳头静下心来等贺辄过来。过了一阵人终于来了,魏应卿连忙请了他带众人入阵。贺辄领着人慢慢进去,还未靠近众人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魏应卿眉头紧皱,贺辄脸色也不大好,脚步快了些。待魏应卿终于走回肖宿飞之前待的地方时,肖宿飞早不在原地。地上横了两具尸体,是七尧和八亦,魏应棠坐在一棵树下,浑身是血,见众人来了,他抬眼望过来,视线也仿佛含了一丝血腥之气。他身边是衣摆溅血的丁榕溪。第20章“……九阙?”魏应卿下意识的想去抱他起来,曾越等人先他一步,快速上前检查魏应棠与丁榕溪的状况,丁榕溪陷入昏迷,魏应棠身上伤口众多,不用多想也知他一人单抗三人斗得有多艰难。“肖宿飞带着小世子往那边去了。”魏应棠看也不看魏应卿,给曾越指了个方向,便眼一闭昏死过去。一边的太医连忙喂了他几颗救急的药丸,曾越站起来,与贺辄对视一眼,贺辄心领神会,立刻领了人追向肖宿飞离去的方向。魏应卿看着他们忙碌,却在出着神。魏应棠应当是知晓他们来时是做了万全准备的,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曾越他们不会老实交出虎符和人。他明明知道,却还是选择要一对三独自解决事情,甚至不告诉任何人他可以摆脱肖宿飞夜晚的控制。他想杀的分明不是肖宿飞等人,而是他自己。魏应棠昏迷了足足三日才醒。丁榕溪坐在床边,见他醒了,脸上顿时起了挣扎神色,好半天,才想起来去桌边取了杯水喂给魏应棠。“小心些。”丁榕溪一边扶着他,一边从拿出张帕子来给他擦拭嘴角。魏应棠心里有些奇怪,他隐隐觉得丁榕溪是在拿以前的方法对待他,却不好说出口,丁榕溪也一言不发,喂完了水,又出去吩咐人叫太医过来。丁榕溪重新坐回床边,低垂着眼许久,缓缓伸出手,去抓魏应棠的手指,魏应棠一惊,差点就要甩开。“殿下,是你吗?”丁榕溪抓紧他的手指,似是要哭出来,“是你吗?”魏应棠沉默一阵,叹了口气,“谁与你说的?”他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丁榕溪眼里的泪水霎时落了下来,魏应棠无奈的拿过她还抓在手上的帕子,去给她擦眼泪。丁榕溪哭得越发凶狠,魏应棠脑袋不由有些发晕,只得坐直了身子,搂了丁榕溪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别哭了,都不好看了。”丁榕溪趴在他怀里哭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