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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桌上,转身向门口走去。谁知,他的手指还没能触到门把手,脑后突然传来一道凌厉的风声。年知非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只听“砰”地一声,原本摆在齐耀辉桌上的笔筒瞬间擦着他的耳廓砸到了门板上。年知非吃惊地扭头过去,只见齐耀辉站在办公桌后,指着他厉声怒吼:“年知非,你配穿这身制服吗?我问你,你对得起你头上的警徽吗?对得起你殉职的大哥吗?”“什么事啊!齐队!”“别又吵架了!这几天不是相处挺好的吗?”“怎么还动上手了呢?传出去多不好听啊!”门外的同事们听到动静,急忙拥了进来开始例行劝架。“齐队,你别老吼年崽了!他都熬了30几个小时没合过眼了!”刚跟年知非一起换班回来的萝卜忍不住为他抱屈。“案子没进展,大家都燥。年崽,你先出去吧!”老严上前一步试图将年知非先带出去。哪知一向乖巧听话的年知非却站地笔直,犹如一株傲然扎根于悬崖峭壁之间的雪松,目光沉静地看着齐耀辉。直至整个办公室内鸦雀无声,他终是力若千钧地回道:“我也是警察,我也想破案,我也想抓真凶!长官!”说完,他脚跟一碰,向齐耀辉敬了个礼,干脆利落地转身而去。目送着年知非离开,老严等人即刻又扭头看向齐耀辉,痛心疾首地齐声谴责:“齐队!这就是你的不是啦!”第61章警讯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年知非只草草冲洗了一下就扑进大床,跌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阴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我又调整了配方,这次的镇痛效果会更好。来,试试!”语调如此地温柔可亲,仿佛一条毒蛇慢慢游过皮肤,对着人类的双眼嘶嘶吐信。它大约想表达亲昵,可人类却只觉毛骨悚然。年知非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听到自己嗓音嘶哑气息奄奄地回道:“给我一支氯化钾……我就是,下辈子……都会感激不尽……教授……”永远斯文体面的教授闻言却轻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别说傻话了!我身边有几个小崽子把你当偶像一样来崇拜,你可不要做出偶像失格的事,让他们失望啊!”年知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望着窗外微微亮起的晨曦,他擦着额上的虚汗低声说道:“……偶像?”一分钟后,年知非一脚踹开了齐耀辉的宿舍大门,扑向齐耀辉的床头。“齐队!醒醒!”他拽着齐耀辉的被子急切地喊道,“我有个想法……”可不等他把话说完,睡地迷迷糊糊的齐耀辉就把脑袋下的枕头砸了过去。挨了一记枕头的年知非双眼一眯,立刻起身扯住齐耀辉身下的床单用力一掀!“卧槽!谁!”抱着被子摔下床的齐耀辉眼睛都还没能睁开,就感觉身后衣领猛然一紧,整个人已被年知非连拖带拽地弄进了浴室。“你干什么呢?”可怜齐耀辉凌晨三点多才上床,现在时间还不到五点,正是困地要命的时候,哪里挣得过已饱饱睡了一觉的年知非?只见年知非抓着花洒对着齐耀辉的脑袋猛浇了一通。“齐耀辉!醒醒!醒了没?齐耀辉!”“卧槽!caocaocao!”冷水浇头的叫起方法果然很有效,齐耀辉瞬间清醒了过来,一面挣扎躲闪一面歇斯底里地大喊:“年知非!你疯了!年知非!放手!放手啊啊啊!”齐耀辉声嘶力竭的吼声很快又吵醒了他的邻居们。不一会,年老觉轻的老严和同样入睡较早的萝卜便第一个赶了回来。望着凌晨五点在浴室里打水仗的两人,老严和萝卜俱是心力交瘁无可奈何,久久才瞪着干涩的双眼挤出一句:“你们……又怎么了嘛?”只穿着睡衣赤着双足的年知非这才关掉水龙头蹲下身来,望着同样穿着睡衣却浑身湿透的齐耀辉满意地发问:“齐队,醒了吧?”落汤鸡也似的齐耀辉柔弱无依地缩在墙边抖了一阵,方才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年知非,你这是蓄意报复!”“别说傻话了!”年知非轻轻一笑,暗自心道:我怎么可能不报复?“我有个想法,或许能抓到凶手。”于是,半个小时后,除了轮班负责保护姜天华的张凯和小曾,专案组的其他成员都坐进了会议室里。“阿嚏……阿……阿嚏!”齐耀辉在大伙的窃笑声中连打了两个喷嚏。然后,他揉揉脸,有气无力地瘫在位置上看着年知非。“什么想法?说来听听。”“首先,我认同齐队的想法。我也觉得,凶手知道龙星河,甚至可能认识龙星河,所以才会在两起凶杀案中留下模仿龙星河的喉糖纸。”年知非望着全场的同事,认真地道。“咦?”齐耀辉一听这话即刻来了兴趣,忙直起腰问道。“所以,你这是良心发现,准备老实交代你跟龙星河的关系了?”“齐队,你的妄想症更严重了!”年知非给了齐耀辉一个怜悯的眼神,扭头望向同事们。“我们都知道,模仿犯一般是出于认同或者崇拜。可如果只是简单的认同,模仿犯通常会在他要模仿的对象作案后很短的时候内模仿作案,以实现他心理上的刺激。但现在,龙星河都已经死了两年多了,至于我张教官的案子更加是在遥远的八年前。可凶手却至今都对龙星河念念不忘。为什么?……只能是崇拜。现在龙星河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再以这个人的名义把真凶引出来。但大家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一个跟龙星河交过手、战胜他,并且杀死他的人,还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齐耀辉。“齐队,你觉得呢?”年知非亦将目光投向齐耀辉,似笑非笑地发问。渴睡的齐耀辉呆滞片刻,方逐渐了然。“你想我当诱饵,引凶手出来挑战我?”年知非正色点头。“如果这个凶手真那么崇拜龙星河,崇拜到人死了还对他念念不忘,还特地要在案发现场留下喉糖纸……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到这,他深吸一口气又补上一句。“当然,如果他没来,那可能……我们都误会了,他就是这阵子喉咙不舒服。”“这个是不是太危险了?而且,说不准凶手已经离开海城了?”老严笑着打圆场。“严叔,我们现在追查凶手的下落本来就是大海捞针。这个计划,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年知非一针见血地回道。“那凶手也未必知道当年是齐队……”哪知老严话未说完,年知非已摇头打断他。“如果凶手连龙星河当初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