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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姚伟已经来到了门前,松平亮忙低首道:“姚处。”“嗯。”姚伟站定,此时的全息投影正放到姚伟自己拍摄的宣传片,他不甚在意的抬手触了一下金属门,画面在他的指下消弭退散,单向可见的金属门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姚伟透过透明的银白色金属门,目不转睛的望着坐在里面的青年。“他没有反抗,来的时候态度很好.”松平亮低声汇报说:“所以没有约束他的行动。”“嗯。”姚伟的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可他的心情似乎莫名的有些好,还舒展手指理了理精致的袖口。“姚处,审讯随时可以开始,监控室已经就绪。”松平亮说。通常审讯工作都是由下级执行,像姚伟这个级别的领导只需要在监控室里看着监控远程协调主持即可。“不用。”姚伟却没挪步,他慎重的整肃了一下衣着,举臂一触,开启了审讯室的门:“他,我要亲自审讯。”-门开,宁随远掀起了薄薄的眼皮,他形状姣好的眼角晕开一些淡淡的粉色,让他整个看起来冷淡且慵懒。当看见来人是姚伟时,他禁不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至极。“你好像不惊讶。”姚伟拉了张椅子到审讯桌前坐下。宁随远的眼皮又耷拉回去,一眼也不愿多看他似的:“大晚上无缘无故抓人回城防所,这种事除了你姚处长也没别的人做得出来。”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刺儿头,一无二致。姚伟眯了眯眼,欺身靠上桌缘,朝审讯桌的另一头逼近了些。“真的不是因为你其实有事瞒着我么?”他低声说:“你心里有鬼,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询问真相——”“你想太多了。”宁随远翻目。“对我的意见那么大?”姚伟的语气掺杂了一丝玩味:“是因为姓季的吗?觉得他能罩你一辈子?”宁随远湛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寒光隐耀,就像是犀利的刀锋划过姚伟的面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也别跟我装傻了,我知道你认识姓季的,兴许你们俩的关系还相当不错。”姚伟坐了回去,沉声道:“你们白天发生了什么,我也都知道。”他将手掌按在审讯桌上的某处,条纹形状的蓝光流星般的在桌案上发射出去,形成了某种纹路,随后有机械女声提示:“身份验证成功。”姚伟在屏控仪上点开一处,全息投影的画面成形,淡蓝色的光学粒子在空气中聚散,惟妙惟肖的重现了白天在那条幽僻小巷里所发生的事。宁随远的瞳孔收缩了一瞬,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攥紧了裤面。画面里,他与季珩暧昧的贴在一块儿,不明不白的纠缠了许久,而后突然入镜了两个不伦不类的动物玩偶,他与季珩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从视频上来看,季珩是毫无预兆的突然暴动,而后便是一连串的争端,从拳脚相博渐渐升级为动了危险的刀与枪支。宁随远的眉峰皱紧。“这是当时安装在枫酒居西面巷子里的全息监控,没料到现在的监控系统会如此完备吧?”姚伟说,他的五指轮流敲打着桌面,神色晦暗不明:“我当时过问你一句是出于好心,可惜你选择向我隐瞒。”“姚处长当时问的是,有没有可疑人物。”宁随远挪开目光,冷冷道:“我自认为回答没有问题。”“你觉得这不可疑?”姚伟给气笑了,音量拔高:“是啊!你不过就是把匕首推进了一个人的脖子,又亲眼目睹了季珩徒手折断了两个人的颈骨罢了。”他越说语气越重,最终变成了严厉的训斥:“这两个人死了,就死在季珩的手底下!就因为窥破了你跟季珩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们就该死是吗!”他不主动强调季珩相关也便罢了,这字里行间的都在频频的提到季珩,在宁随远看来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和季处长都是正当防卫,没有任何问题。”青年坚定不移的回答。“你们这算是正当防卫?”姚伟被他理所当然的口气激怒,拍了一下桌子:“你看清楚是谁先动的手了吗?”“当然是姚处长您的人先动的手了。”宁随远的脾气也上来了,倾身靠近审讯桌用力一锤:“先撩者为贱不是吗?现在又倒打一耙,姚处长您演得累不累啊!”“你说什么?”姚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愣,嗓音一阵发紧。“姚处长敢说这两个人不是您派过去的?”宁随远毫不畏惧的冷笑起来:“他们两个身上都佩戴着军方老式的全息投影仪,这种东西一般的帝国住民怎么可能有?根本连接触都接触不到吧,他们不光有,还经过了精良的改造,足以伪装自己,这么完美的监视计划姚处敢说自己毫不知情?”“你!”姚伟一撑桌案起身,Alpha的身量可观,在宁随远头顶投下了一片压迫性的阴影,看得出来他很愤怒。宁随远凉薄的掀着眼皮,神色寡淡。片刻后,姚伟深深地做了一个吐纳,跌坐回椅子上,又拍了一下桌案。“这两个人不是我派过去的。”他沉声道:“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五指轮番敲击桌面的速度越发快了,情绪焦躁:“你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他的牙根一点点的咬紧了:“在公共场合肆意杀人,行为影响恶劣至极!按照帝国法应该判死罪!”宁随远微微翻目,随后给气笑了。“尸检结果出来了吗?”他发出诘问:“除了这圈录像带还有别的人证物证吗?没有就不要那么早下定论。”青年说话斩钉截铁,条理清晰,姚伟盯着他看了两秒,轻轻哼了一声。“姓季的一向放浪形骸这我是知道的,他从来不在意外人的看法,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办事,想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其实,像他这样的人是最担当不得高位的,缺乏责任感又不懂得自我约束,怎么能给别人做榜样呢?”他放缓了语气,沉痛的感慨:“起初许多人喜欢他,拥戴他,我都很不能理解,但后来我知道了,是因为姓季的那张脸太讨人喜欢了,很多人倾慕他就是冲着他那副花花公子的皮囊,可政治不是选秀,皮囊好看人品龌龊,何其肤浅!”“姚处长您长得也不丑啊?”宁随远凉凉道:“何必这么自卑呢。”“你呢?”姚伟侧目:“你也这么想?”“我怎么想不重要吧。”宁随远不看他,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腹部,稍稍弓起脊梁。姚伟的余光在他的脸上凝了,青年的眉峰轩的更紧,呼吸也变得急促,遣词充斥着不耐烦。这样的态度令姚伟不爽,他冷笑了一声:“当然重要,整件事你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