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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用下,宁随远终于安静了,沉沉然睡去,可清俊的眉头还紧紧地蹙着,像是在做很难捱的梦。季珩盯着他琉璃般昳丽的面孔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心道怎么能有一个人生的这么好看,美得一点儿都挑不出毛病来。可就是不大爱笑,总爱皱眉头,发脾气,怪叫人心疼的。“你还年轻呢.”季珩柔声说:“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啊。”他伸过手去,轻轻的触上宁随远的眉峰,温声安慰:“更何况还有我在呢,你都没有扔下我不管,我自然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语,宁随远的眉头渐渐的纾解开来,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蝶。枕上端端正正的脸庞忽而偏向季珩的一侧,稍稍一歪,压住了季珩的手。宁随远的脸颊肌肤细腻而冰凉,触在掌心里像是一团新雪,他似乎无意识间还蹭了蹭季珩满是枪茧的手心,像是可爱的猫科动物在向主人示好一般。季珩的心“扑通”的乱跳了一下,冷不丁笑了起来,无奈的低语:“脑子还不清楚呢。”他就这么任凭宁随远枕着他的手心儿睡着,直到他手都发麻了,全然失去了知觉。听宁随远的呼吸绵长,看样子是睡的很沉了,季珩这才敢悄悄的把手抽回来。-宁随远缓缓的睁开眼,他听到有人在说话。隔着一道门,那些声音闷闷的,不是很响亮,一般人可能听不清,可宁随远却能听得很清楚,他甚至能通过嗓音的不同,区分出说话的人是谁。“我估计姓姚的连尸检报告的封面都没看一眼。”杨潇充满讥诮的说:“尸检报告显示那两个人的体内只有肌rou细胞和少数神经细胞还保留了生物机能,按照正常人的代谢规则推断,他们根本就不是昨天死的。”高德:“那死了多久?”杨潇:“少说半个月。”廖鹏:“这有点过于玄乎了,别说姚伟,连我都不太信,死了很久不腐烂还能攻击人?不能够吧?”路阳:“活,活死人?丧尸吗!”廖鹏:“你当生化危机呢?那古早游戏我还玩儿过。嗐!现在科学武器那么发达,要是丧尸反倒好办了。”高德:“丧尸不至于会改造全息投影仪吧?”杨潇:“有没有可能是得了某种自身免疫类的疾病?类似于神经元退化什么的,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死了很久。”季珩:“有可能,你们看录像,匕首推入颈部大动脉之后出血量完全不对,而且颜色暗红,都是凝固的物质,这不是健康人的状态。”宁随远张了张嘴,感觉喉咙里一阵火辣辣的干涩,禁不住咳嗽了两声,小客厅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片刻后,隔门拉开,季珩一个人走进了病房。宁随远吃力的撑着床褥往上挪了挪身体,低声道:“对不起,打断你们开会了.”“没有,闲聊而已,吵到你睡觉了吧?你——”季珩的眸光倏地一凝。宁随远的骨架精瘦,病号服本就松垮垮的,他这么一撑一挪一拉扯,扣子松散,肩头就从那件不大合身的病号服里钻了出来,明晃晃的落入了季珩的视野。分明是那么冷白而单薄的人体构造,不知怎么的,在某人眼里却显得有些香/艳.这小子怎么连锁骨都长得那么清秀啊.季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唯有心脏在肋骨后方持续的躁动的乱跳着,震的他连手指尖都有些发麻。大病初愈的宁随远显然反应还没有那么的灵敏,他茫然的和季珩对视了好几秒才堪堪反应过来这个Alpha在贪看什么。青年的脸“腾”的红了个彻底,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拉肩头的病号服,一个不注意扎在静脉里的针头就拖出了皮rou,他疼的“嘶”了声,又手忙脚乱的去团身上的被子。“喂!”季珩被他这笨拙又激烈的反应给气笑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畔坐下,强硬的拿住了宁随远的手臂,替他将挂在手肘上的病号服拉回肩头,然后稳稳当当的把他胸前散落的扣子重新扣好。宁随远全身僵硬,慢慢的羞耻的咬住了下嘴唇。“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季珩从床头柜上拿了装水的保温杯拧开,递到宁随远的唇角,阻止他自己虐待自己:“手疼不疼?”“还,还好.”宁随远就着他的动作喝了些温水,嗓子舒适了些,讷讷道。“手都肿起来了,叫还好?”季珩将保温杯放回去,托起他肿的跟白馒头似的手背端详,神色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笨死了。”适时有医务官敲响了病房的门:“季处长,到打抑制剂的时间了,方便进来吗?”“进来吧。”季珩扭头说。宁随远一愣,看见一个医务官小姐推着医疗小推车“哐啷哐啷”的入。“先替他处理一下留置针吧。”季珩说:“刚才一不小心掉出来了。”“好的。”医务官小姐说:“稍等。”趁着医务官替他消毒伤口的时候,宁随远侧目看向季珩:“什么抑制剂?”“信息素抑制剂啊,还能是什么?”季珩靠墙站着,抱臂笑道。“你的易感期过去了?”“嗯,两个多小时就差不多结束了。”“这么快?”“嗯,是挺快,以前一般都要二十四个小时才能消停。不过时间这么短我估计只是第一程,怕有后续反应,所以还是来医院打几针抑制剂预防一下。”季珩笑着说:“他们还问我是不是吸了个匹配度很高的Omega才这么安详,我寻思着要有那么一个Omega我至于单身到现在吗?”医务官替宁随远处理好了手背上的创口,用棉球和止血贴封住,一不小心按了一下肿胀的位置,宁随远吃痛,轻轻的“嘶”了一声。那医务官小姐吓了一跳,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宁随远收回手,神色寡淡:“谢谢了。”那医务官小姐又从推车上取出一个新的一次性注射器,穿进白色的小药瓶,将里面的液体倒抽回注射筒里,季珩很配合的将袖子捋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上臂肌rou。主城里的医疗所不如军校内的等级高,因此医务官也有Beta任职,这位医务官小姐似乎是个新手,用注射器的动作有那么一点儿生疏,排气泡的时候手指颤巍巍的,一下子呲儿出一道药液来。“对不起对不起!”那医务官小姐更紧张了,连连道歉。“没事。”季珩撑起臂弯:“不用紧张,肌内注射而已,随便打。”“我,我尽量轻一点。”那医务官小姐惶恐道。季珩爽朗的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