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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确定因素进入,他们就会自动的制造出各种各样的矛盾、麻烦!这样良莠不齐又不受控制的糟糕种群!为什么要存在呢!优胜劣汰!活不下去的就让他们统统都消失好了!他不想管了.本来他就没有这个义务不是吗!宁随远退开两步,避过一个个发疯奔跑的人,慢慢的抬起手,捏住了胸口的那枚领针。坚硬的月之棱角将他的指尖抵进去,冰冷钝痛。他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季珩的模样来。身经百战、功勋累累的季处长.一定无数次的面临过类似的极端情形,他号令三军、殚精竭虑的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的战役。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坚定不移的为这个种群、为了这个国度遮风挡雨呢?就在这时,他耳朵里的通讯频段接通,路阳和廖鹏的吼叫声依次响起。“远哥!菜场那边的伤患有近百!sao乱太严重了!主城医疗所目前根本没有床位了!”廖鹏正急促的打着方向盘,路阳带着那新闻系的小伙儿坐在糊满血泥的后座,他们只来得及把几具尸体扒拉开,也顾不上恶心不恶心了:“我们正在开车过去支援高德!但是宁随远!我也把话扔在这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有的人都在不断的变成新的行凶者!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就是生化危机!生化危机你知道吗!我们不能再把救治伤患放在首位了!”宁随远没吭声。“我最心爱的姑娘我都亲手爆了她的头!”廖鹏撕心裂肺的道:“宁随远!你懂吗!”“我他妈的知道!但是——”宁随远吼了回去,他的太阳xue“突突突”的跳动着,胀痛难安,他短暂的按了一下个人终端上的“1”,在频道切换的短暂静谧之中默念着——季珩,你快出现,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个主,我扛不下这么多!只属于他们的私人频段内一片空无寂静,像是宇宙里的一个巨大黑洞。宁随远呆住了,他的心在无限制的下沉,过度的喘息间,咽喉处都是干燥的血腥气。这时他背后一个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发了疯一样:“啊啊啊啊要死一起死啊啊啊!”宁随远欠身一避,他飞起一脚踹在那人的身后,那人径直飞出了落地窗,雪花般的玻璃碎片四下纷飞,那人大半个身体都悬在高楼外,只一双手死死的攀着一截窗框。宁随远一步步走过去,他冷冽的看着那个人,居高临下道:“还这么想死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人浑身发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身:“救救我!救救我!”宁随远漠然掀起眼皮,他按了两下个人终端,切换频道。“让个体医疗机构全部开放收治,相关人员注意自保!”他顿了顿,吐字如冰:“从现在开始,所有表现出攻击倾向的个体,一次警告无效,可直接原地击毙!”频道那一头数人震惊。焦正祥打着哆嗦的声音响起:“啊.那要是一般的住民的话,也要——”“我再重申一次,不管他妈的是不是住民,只要表现出攻击倾向,警告无效原地击毙。”宁随远咬牙道:“出了事我顶着!”第57章宁随远的这番话让挂在外面摇摇欲坠的年轻人面色煞白。“长官!长官我错了长官!我就是一时昏了头了长官!”他哀嚎着:“我不敢乱来了长官!我保证以后遵纪守法!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宁随远垂落眼帘,神色复杂,许久,他弯下腰,将那家伙从风声鼓舞的高楼外拉了上来。“谢谢长官!长官我叫徐弘业。”那家伙抱着宁随缘的腿一阵嚎哭:“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现在开始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宁随远麻木的吐出一口气,他依稀可以听到有重叠的枪声遥遥传来,似是将时空定格。徐弘业也被这枪声吓住了,半身僵直,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他慢慢的缩回了抱着宁随远的手,用一种警惕而敌意的眼神看过来。从徐弘业的表情上来看,宁随远清楚的意识到,“血腥镇压”一词已经在他们的脑海中成形,从现在开始,城防队和他们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未知的可怕疾病,还有主城内的这些动荡的人心。-事实证明,宁随远临时做出的决定在当前的情境之中来看,是相对正确的。治安混乱不堪,总有一小部分人唯恐天下不乱,他们抱着末日狂欢的心态,肆意宣泄着内心阴暗且压抑的愿望。高德和焦正祥各自击毙了几个大喊着“我们要自由”并试图上来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年轻人,效果立竿见影,当场,躁动喧嚣的人群就变得寂静了下去。但同时,人群中朝他们投射来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而诡异。庞大而累赘的救援工作在铮铮铁腕之下缓慢推进,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尘埃落定,凌乱的街头巷尾变得空荡,海量的伤患和尸体被运送,整个主城的大大小小的与医疗沾边的机构都灯火通明,地板上四处可见血印子,反复喷洒的消毒水都无法掩盖空气中可怕的血腥气和焦糊味,令人窒息。“尸体太多了不好挑啊。”“尸检已经开始了,但还没结束,暂时没有发现什么病原体。”“不一定就是传染病吧?也有可能只是你们的工作方式太粗暴,引起了住民们的不满——”“你他妈说什么!”饶是平时正经老实的高德此刻也忍不了了,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个表情讪讪的医务官的领子。“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那医务官支支吾吾道:“不信你自己看,你们这群兵痞!都已经引起公愤了!”帝国时刊的电子版首页上赫然刊登了一篇文章,以严厉辛辣的文字抨击了城防所和特种军人的独断专横,下方还有一水的联署签名,倡导者的名字写着陈凯——陈晴晴的老爹。“滥用武器、草菅人命,蔑视人权和自由?”廖鹏直接给气笑了:“命都没了哪儿来的自由?合着咱就不该救她们!让他们用笔杆子自救去!奶奶的一群白眼儿狼!”焦正祥的脸色发白:“那,那现在怎么办?需要道,道歉么?”他下意识的看向宁随远。宁随远抱臂倚在墙上,他腰身纤直,眸光平视前方,整个人像一把伫立的利落的刀。“让裘文端说话。”良久,他低声说:“这种时候需要他作为主城的领导者发声。”“我.我挺赞成你的意见。”焦正祥舔了舔下嘴唇:“但是我,我不太敢去。”也是,他现在已然把季珩当成直属上司了,背叛的妥妥的,裘文端能听他说话才怪。一行人面面相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