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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楠拍拍她的手,“我替舒将军来取些东西,没工夫和你们废话,把门打开,拿了东西我就走。”“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去取。”李精问。“你有资格知道吗。让开!”舒楠是典型的两张脸,身为财政部部长,见人三分笑,从前李精只见过健谈风趣,大度翩翩的他,直到现在,他苦笑着想,舒楠连在他面前装都不愿意装了。李精说,“这恐怕真不行。”“舒将军要的东西若是因为你这个庸医耽误了,你以为自己能承担上军事法庭的后果吗。”琦瑞竖着耳朵听到了不得了的事,心里对他要取的这个什么东西痒了一痒,但又想到大狗熊临走前与他做下的约定,只好伸爪隔着衣服挠了挠,“如果让你进来,再有什么后果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我们承担了?”舒楠不屑的冷哼一下。李精还欲张开,肩背后传来一股推力,转眼就将他推了出去,在他向踉跄的时候衣角又被人扯了回去。客厅的门打开,琦瑞抱胸斜眼睨着舒楠,露牙一笑。舒楠下意识觉得这个笑容让他浑身一寒,见门大开,反而没有急着去取舒岳要的东西,而是直奔琦瑞身前,在离他两步之前停了下来,目光贪婪的盯着他懒懒藏在怀里的手臂。琦瑞说,“看什么看,再看你也丑!”舒楠怒极反笑,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细长的眸子里泛着精光,从琦瑞的身上贪婪的碾压过去。开了门,他反而不急了,带着女人在沙发上坐下,“我等你们首长回来亲自告诉我舒将军需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琦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粘在自己身上,烦的很,想到今日与大狗熊的约定,一切行动听他指挥,杜绝一切暴露他身份的可能性,他扁了扁嘴,翻了个白眼。李精直勾勾看着琦瑞塞在怀里的爪子,心惊胆战,生怕露出那双虫爪被舒楠发现,可眼见舒楠大有一坐不走的意思,李精眉头一皱,趁舒楠和女人说话之际,向舒尉彦打去了电话。藏在幽静小林中的小屋里,舒尉颜低头接了电话,朝面前背光的人打了个手势,将一张磨砂方正的相片递了过去,低声说,“放心吧,他不会吃亏的。”坐在舒尉颜身前的人阳光从他的脖颈两侧绽放,将他的面孔映的模糊,光影勾勒着他肩宽背阔的姿态,隐约能看出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那男人听到舒尉颜口中的他,不经意微微侧过了头。他的手按在桌上的相册上,随着阳光斗转,逐渐露出指缝间满是累累伤痕的爪蹼。李精忐忑的挂断了电话,朝客厅走来,还没走到,就听见琦瑞‘啊打!’嗷了一声,和一声重物砸地的闷哼,然后响起来女人尖锐的叫声。他急忙跑进去,就见琦瑞双爪插兜,蹲在地上,用一种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女人脚上细长的高跟鞋,心说,真他娘的显高!“琦瑞!不可!”琦瑞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站起来走到门边斜斜倚着。地上的舒楠怒不可遏的瞪着女人,那女人委屈惊慌的去扯舒楠的手臂,被他粗鲁的打断,“滚!”舒楠站起来,恶狠狠的看了眼琦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那女人眼角带着泪水,高贵的样子终于维持不住了,惊慌错乱的站起来,狼狈追着舒楠走。李精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目瞪口呆,“刚刚发生了什么?舒楠怎么就走了?”明明来者不善。琦瑞耸耸肩膀,“我什么都没干,就唱歌来着,然后那女的笑了,他俩就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除了丑和恐同,舒楠还会因为什么生气?李精心里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想知道,又不敢问,最后把心一横,问道,“你唱什么了?”琦瑞蹲在茶几跟前从柜子里翻吃的,意外发现了满满一柜子的零食蜜饯瓜果。看着这些东西有几分眼熟,想起总是蹲在他和大狗熊跟前嗑瓜子啃西瓜的卫兵,若他没料错……这个是那个卫兵的零食基地吧!琦瑞将零食都扒拉出来,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心满意足的高歌唱到,“眉中间有个红点,裤衩遮住脸,好像每个人都有特别味道,闻了才发现那是裤衩的味道,你们俩穿着裤衩坐在河边,听着音乐,还以为是幻觉~~~~”第23章该死的雨天琦瑞将找到的零食分给了李精一半,一人一虫就地而坐在客厅地毯上,翻出几部电影边吃边喝看了一夜。翌日。绮瑞醒来时一只脚在沙发上,一只脚搭在茶几边缘,脑袋枕着丢在地上的靠垫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睡了一晚上。地上丢满了瓜子皮酸梅核水果软糖的包装袋。绮瑞心满意足的拍拍一晚上都没消下去的小腹,挺着肚子打开了客厅的大门。屋外吹来一阵凉爽的风,风中夹杂着细小的露珠扑面而来沾满了绮瑞的脸颊和脖子。灰蒙蒙的天空一道雷电劈过,夏季的大雨来的又猛又烈。早晨七点看起来像夜里八点那般灰暗惨白。是要大雨倾盆的天偏偏就只有几片湿漉漉的雾气。绮瑞有几分恍惚,抱膝坐在门槛前。“能量罩罩着城市的上空,大雨是下不来的,不过为了配合季节,所以采用的是人工降雨。”李精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哈欠陪他坐下来。“想家了?”他侧头。绮瑞扁着嘴,闷闷点点头。李精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一直都想痛痛快快淋一场大雨,那感觉一定很难忘,真羡慕你们能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生活。”人类无法离开能量罩,即便能进入到辐射区,身上也必然穿着厚厚的防护服,与自然隔着可见不可碰的距离。人类用辐射破坏了自然,也失去了与其靠近的资格。天空轰隆传来阵阵闷响声,院子里的大鹅正卧在不知是谁给准备的水盆里红掌拨清波,听见声响,嘎的一声将脑袋扎进了水里。“以前喜欢下雨”,绮瑞怔怔看着灰白的天空,眼里露出的表情有些期许又有些茫然。李精问,“现在为什么不喜欢了?”绮瑞扭头看着他,嘴巴张了张,半天才道,“雄父四年前过世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站在漂泊大雨里默默流泪很久很久。李精,“抱歉。”他摸摸绮瑞的肩头,“还不是最坏的结局,你还有雌父,他能养出你这么可爱的虫子,一定是个温柔的爸爸。”绮瑞诧异的看他一眼,好像在奇怪他怎么能说出这么违心的话。李精尴尬的笑,“我觉得你是挺可爱的。”绮瑞摇头,“我说的是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