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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台子,狠狠的砸在地上,没有发出痛呼,也没有挣扎爬起,岳芳菲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叶池舟瞪大眼睛,顾不得想岳芳菲是个什么情况,他连忙跑到蔺煦晟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又气又急的道:“你在做什么!你刚刚……是想杀了……”蔺煦晟摇了摇头,道:“她没死。”听到这话,叶池舟不仅没放下心来,那心中的不安和惊慌反而更甚之前。“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事情就麻烦了!”蔺煦晟将人揽进怀中,神情淡淡的来了一句:“我本该杀了她的,是你救了她一命。”叶池舟有些莫名,抬头看了蔺煦晟一眼,越发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细想,抬眼望去,萧天昊正满脸焦急的抱着岳芳菲。叶池舟想了想,拉着蔺煦晟朝着那边走去。可还没走近,张乔阳就赤红着一双眼,拦在他们身前,愤怒的吼道:“你们还过来做什么!你这个怪物!你竟然想杀了我师妹!”叶池舟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单瞧之前岳芳菲那奇怪的状态就明显不正常。可如今,岳芳菲重伤昏迷不醒,他说再多也没人会相信。“我只是想来问问师妹怎样了?”叶池舟开口道。“不用你来假惺惺!”张乔阳瞪着叶池舟:“你们都滚开!我不会让你们靠近我师妹!”叶池舟眉头微蹙,见张乔阳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依旧好声好气的道:“我只是想看看师妹的状态,并不会做什么。”张乔阳咬牙切齿,想出手直接将两人赶走,这时,萧天昊开了口:“阿阳,让开。”张乔阳愤愤的回头:“如果他们再加害师妹怎么办?!”“我说让开!”萧天昊红着眼,大声呵斥道。张乔阳抿了抿唇,只能满脸不甘的让开了道。“怎么样?”叶池舟走到跟前,只见岳芳菲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似无。萧天昊半抱着岳芳菲,满面担忧的抬头看着对面正在施展治疗法术的师长。那位师长是一名女修士,乃是一名纯正的医修,比试之中难免受伤,所以这些天她都带着弟子在比试场地边等候,若是有弟子比试之中受了重伤,他们也能及时进行治疗。女师长神情严肃,半晌后才道。“肋骨断裂,心肺受损,再加上内里灵力絮乱,又有外力入侵破坏,经脉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不过,性命无忧,只是往后的日子需要好好休养,经脉损伤并不重,宗门内医堂中有丹药可以治愈。”萧天昊听言,松了一口气。叶池舟眉头微微蹙起,心虽然依旧没放下来,但好歹没真的闹出人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先把她带去医堂治疗,明天你们再来接她回去便可。”女师长收回手,让身旁弟子拿抬架将岳芳菲抬起,快步朝着医堂赶去。混乱暂时平息,可叶池舟知道,危机还未过去。负责比试场地事宜的弟子此时得了消息,连忙开口高声道:“还有没有人要挑战内门弟子的,若是没有,这次内门大比的比试便就此结束!”声音传遍全场,等待至一盏茶时间过去,并未有人主动上台挑战。于是负责弟子又高声宣布,内门大比第二项比试,就此结束。宣布完毕后,负责弟子快步走了过来,对着叶池舟等人行了一礼后,道:“宗主有令,请几位师兄一同前往大殿。”叶池舟听言心狠狠一跳,嘴唇抿成一条线,身子忍不住的紧绷起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从蔺煦晟出手重伤岳芳菲的那一刻起,叶池舟就知道这事不会轻易了解的,比试场上,在对方明明已经认输时,依旧不顾他人阻拦,将人打成重伤,这已经不单单是比试场中刀剑无眼可以说得过去的,若真要定个性质,这就是蓄意残害同门了!灵玄宗宗门门规之中,明确有一条“不得恶意残害同门”的门规。犯此门规者,轻者关押后山受一年炼火之刑,重者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叶池舟强做镇定,但其实已经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蔺煦晟一直注视着叶池舟,见他此时状态不佳,便伸出手握住正在微微颤抖中叶池舟的手。叶池舟感受着手心的温暖,转过头看向蔺煦晟。蔺煦晟还是那么一如既往温柔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叶池舟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蔺煦晟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心里有些无奈,在面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时,蔺煦晟竟然还可以如此的淡定从容。不过,这样的蔺煦晟似影响到了他的情绪,心中的紧张和慌乱平息了些许。来到大殿之中,叶池舟快速的扫过全场。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严肃,落在蔺煦晟身上的视线带着如刀子般的凌厉。叶池舟心一沉,靠得蔺煦晟更近些,隐隐的展现出保护之意。“叫你们前来,主要是想了解下刚刚发生的情况。”宗主易翰先开了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视线扫过他们所有人后落在蔺煦晟身上,问道:“蔺煦晟,你为何要在岳芳菲认输之后,还要将其重伤?”蔺煦晟抬眼看向易翰,神情冰冷,没有任何惊慌也没有任何惧怕,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易翰见蔺煦晟只是看着他,却无开口解释之意,手在座椅扶手上轻轻一拍。蔺煦晟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似在无形中抵抗着什么。叶池舟见状,急了,连忙开口:“宗主!”曲江华看了眼自己的徒弟,开口道:“舟儿,不得放肆。”叶池舟一听,就明白,这次连一向宠爱他的曲江华都不会帮他了。蔺煦晟面容渐渐扭曲起来,汗如雨下,身上的骨头也因为承受着强大的压力而开始“咔吱”作响,叶池舟看着这般痛苦的蔺煦晟,焦急的伸手,想要帮蔺煦晟一把。谁知,曲江华轻轻一挥手,将叶池舟给直接挥退,让他无法接触到蔺煦晟。“嘭!”蔺煦晟再也承受不住,双膝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叶池舟似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心一痛,眼眶跟着就红了。“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重伤岳芳菲?”蔺煦晟胸口快速起伏喘着粗气,半低着头,依旧对易翰所问充耳不闻。“好好好!真是个硬骨头!”一旁的一位长老看不下去了,气愤的狠狠一拍桌:“知错不改,执迷不悟,不敬尊长,宗主,我看也没什么需要问的了,直接处理就可!”易翰看了眼跪在地上不肯屈服的蔺煦晟,神色之间快速闪过一丝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