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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已经裂了。”陆丹皱眉说,“看样子这不是个简单角色。”李重棺看到陆丹脖子一直到锁骨处凸显出几道明显的抓伤,泛着星星点点的红,最深的一道已经冒了血。当着骆秀雅的面她并不方便显出原身,想来是方才上前时被骆眉抓伤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在哪里!”“刺啦”地一下,被单被骆眉撕出一条窄而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被。骆眉几乎是尖叫着大声呼喊着她的孩子。幸好自从孙花那头出事后,这幢楼的邻居搬走不少,现基本已经空了,也不用担心夜半扰民。“这个疯癫样子,”陆丹问李重棺道,“鬼上身”“按理说一般不会轻易上身,除非她的遭遇同骆眉有什么关系。”李重棺道。“能有什么关系呀,我们阿眉,”骆秀雅双眼通红地看着心爱的女儿,说道,“从来都是那样乖,难不成还拐走过谁家孩子不成吗?她哪里做得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呀?”陆丹深以为然,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她也能看得出骆眉不过是个开朗向上的姑娘,怎么都不敢相信骆眉会做出什么事引得小鬼如此纠缠不休。李重棺还没给出结论来,骆眉却突然神情一变。“啊!!”她忽然尖叫起来。“好痛......”骆眉抬起头,双眸已经蓄满了泪水,“我肚子好痛......mama!”她看着骆秀雅,口齿清晰地哭叫道:“妈!”“好疼啊......”骆秀雅立刻奔向前去,轻轻拍抚着骆眉的背:“阿眉,阿眉怎么啦?”“妈我.....”骆眉突然捂住额头,低下了头。骆秀雅担心地稍稍蹲下,想去看骆眉表情。然而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骆眉突然伸手,死死地掐住了骆秀雅的脖子。“我的孩子......”骆眉嘶哑着吼道,“我的孩子不见了......”骆秀雅面色顿时发青,很快呼吸不畅。骆眉虽狠狠的卡着骆秀雅的脖子,目光却死死地锁在李重棺和陆丹身上。“我......好痛,好痛真的好痛!”骆眉又哭又笑,“我的孩子在哪......”陆丹在她的眼神里读到了惊天的恐惧与不安,从骨子里透出的颤栗。骆眉仿佛在大声说着“救命”。陆丹再看不下去,李重棺也先他上前,迅速卸了骆眉两只胳膊,陆丹飞身一步踏上了床,狠狠地在她后颈来了一记手刀。骆眉双手立刻无力地垂在两侧,昏迷过去。骆秀雅终于才能喘过气来,她轻轻捂着刚刚被死死掐住的脖颈,半天没回过神。“怎么......了?”骆秀雅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阿眉......怎么了?”李重棺把骆眉脱臼的胳膊按了回去,道:“阿姨您别害怕,她不是故意的。”陆丹也急忙说道:“对对,阿眉姐很爱她的mama的。”骆秀雅惊魂未定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但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搞鬼?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也需要调查一下这件事。”陆丹轻柔地捏捏骆秀雅的肩,“但为了防止意外,可不可以请骆阿姨先回自己的房间等候呢?我们一定会阿眉姐的安全,让阿眉姐好好地回到骆阿姨身边的。”陆丹眨眨眼睛,轻声问道,可以吗。“不要担心,阿眉姐不会有事的,”陆丹小声安慰着说,“只是普通的鬼上身,您别看我这位叔叔年纪不大,却也是打小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相似的事情不知道处理过多少呢。”“您就算不相信我们,难道还不相信田书记吗?”陆丹说,“难道还不相信阿眉姐自己吗?她肯定能挺过来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呀。”骆秀雅明白他们这道上的总有各自奇奇怪怪的规矩,也都有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一连嘱咐了好几回要保证骆眉的安全后,被陆丹哄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稍等去了。“像是贾国开么?”陆丹转过头看着李重棺道,“从我刚刚来时,就没有听到任何婴儿的哭声。”“如果那个婴儿只在骆眉的梦里出现,”李重棺皱眉道,“那她现在又是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我也想知道。”陆丹说道,“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但也只能先进去瞧瞧了。”陆丹身形一闪,瞬间进入了“鬼域”。李重棺亦紧随其后,伸手轻轻地触碰了骆眉的肩膀后,身影消失不见。“咳咳,咳咳咳...”陆丹刚进入鬼域就被浓郁的烟草燃烧的气味呛了个半死,道,“怎么这么浓的烟味!”比烧垃圾还呛人。李重棺倒是对烟味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只点点头,道:“奇怪。”“这真是贾国开?”陆丹问。“我觉得是。”李重棺点点头,指指前面,“你看。”前方是长长的一排四方麻将桌。每一张麻将桌上都坐着四个“女人”。或者说,是四尊雕塑。四尊面目模糊的雕塑。虽然五官不清,但仍能看得出各人各异的神情,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人。约莫五公分长的小马尾坠在脑后,微胖的脸颊上,木讷呆板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手里的麻将牌,透出一股子别样又诡异的狂热来。这张脸李重棺陆丹二人都已无比熟悉。孙花。“每一张桌子上的人都不全相同......”陆丹大概看了几下,“这得有多少张麻将桌......”但每一张桌上都有孙花。披着头发散着头发的,穿着棉衣衬衫小袄旧裙的,呆滞的微怒的各种各样的——孙花。模糊却栩栩如生。“那烟味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陆丹看着些桌上都为妇女,且并无人抽/烟,奇怪道。“贾之余?”李重棺想道贾国开的父亲,道,“他是有可能抽/烟。”“孙花应该是死透了才对......”他说,“只能是贾国开。”“如果是这样,”陆丹点了点头双手护在嘴边作喇叭状,大声喊道。“狗蛋儿!!!!!”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周围的烟味,同时变得浓郁起来,隐隐约约有斥骂声传来。陆丹指着那一排麻将桌,惊叫道:“泉哥!你看——”每桌孙花的“雕塑”都开始裂出深深的裂缝,在极其响亮的婴儿哭声里,流下血一样浓稠粘腻的红色液体。大地震颤,桌上一个个形态各异的“牌友”们忽然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皮肤开裂的泣血的孙花。陆丹最后的印象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凶神恶煞的男人的脸,而后就与李重棺双双晕了过去。鬼域自动解除了。李重棺睁眼第一件事是去看床上的骆眉。骆眉依旧在昏迷中,只是脸色稍稍有些青白。“鬼域解除了,那么贾国开......”陆丹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