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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同样成为妖魔利爪之下的亡魂。他们在流民的群体中作威作福,掠夺别人的财产,戏弄孤身一人的妇女,极尽人性丑恶之事,无论是谁看到了他们的作风,都会忍无可忍,想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偏偏这么一群恶霸,养成了流民当中最为强壮的体魄,他们用暴力让别人屈服,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顾人伦道德将自己的同伴打死喂食妖魔,明明是最该死的一群人,却成了流民当中最逍遥的一群人。除了这么一群人,还有一群依附于他们狐假虎威的小人,在这群恶霸面前是夹着尾巴走的野狗,在其他的流民面前则是翘着尾巴吼叫的野狼,他们捡拾恶霸残留的便宜,对其他的流民进行二次迫害。明明都是相同的逃难之人,他们却并不认为自己应该有帮助别人的义务,反而是想尽办法占尽便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唇舌搬弄是非,有意无意的害得许多流民失去自己的财富与亲人。在这些人之后,还有一群助纣为虐的沉默之人,明明有着与第二种小人角力的能耐,却因为害怕引火上身而选择冷漠的旁观,他们总是躲在人群当中的角落,用人群作为自己的掩护,当妖魔来袭的时候他们不会冲在最前面,当有不公正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不会出头,可是当有有利于他们的事情出现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就是这三群人,使得流民的数量越来越稀少,他们相互残害,但他们残害的却是那些真正善良的流民。秦泊然这个简陋的草棚,此刻正被第一种如同恶霸一般的流民给围困,第二种流民与第三种流民则是在外围伺机而动,真正值得帮助的流民却只能被这些人挤到最后面,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目光。“我们有优先选择的权利,凭什么不给我们吃饭?!”恶霸口气凶恶,他们并不把带着小姑娘的秦泊然放在眼里,这些日子他们遇到的绝大部分的修士都只是路过顺手帮他们杀杀妖魔而已,并没有人会给他们提供饭菜,现在好不容易有吃一顿饱饭热饭的机会,怎么能便宜了其他人?相信着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恶霸般的流民聚集在了秦泊然的周围,认为只要给秦泊然施加了足够的压力,秦泊然就会放弃这一锅热粥,让他们为所欲为。只要拿下秦泊然,他们就能让秦泊然帮他们做更多的事情。之所以他们会有这样的胆量,是因为秦泊然周身并没有散发出与其他修士相同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所以他们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也许并不是真正的修士,不过是个喜欢装神弄鬼的普通人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热气腾腾的米粥的香气的诱惑下,这些人已经渐渐丧失了耐性。失去耐性的他们目露凶光,已经没有了用来思考的理智。秦泊然将这群人的样子看在眼里,得意楼主走得飞快好似脚底生风,就是因为讨厌这样的麻烦,讨厌人性当中最为丑恶的这一面,但是秦泊然相信,人非生而为恶,适当的调|教,能将这些恶霸引回到人性的善良之面上去。所以,现在的他,任由他们喊出那些威逼的话语,任由他们提起棍棒刀枪不为所动,只是在草棚为一尺的距离,那些想要依靠武力抢下这一锅热粥的恶霸流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告诉我理由,凭什么你们有优先享用的权利。”秦泊然明允许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放言,他从不会低估人心的黑暗面,同时他也相信人心能够被扭转,只要条件允许,谁又愿意做个恶人呢?“是我们保护了这群人,是我们每天晚上杀妖魔,我们当然有先享用这锅热粥的权利。”说话的人中气十足毫不心虚,虽然从来没有杀死过一只妖魔,却在秦泊然面前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秦泊然轻笑,浑不在意,反问:“是这样吗?”“当然!”一个人说,另一个人接着说,所有的人都把自己塑造成为了保护其他流民而与妖魔进行了殊死搏斗的英雄。秦泊然问他们:“当你的刀砍到妖魔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能有什么感觉,当然是血rou横飞,难道还会砍到一撮灰吗?!”秦泊然指了指这群人背后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的中年男子,问他:“当你的刀砍到妖魔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中年男人并不惧怕这些作威作福的恶霸,甚至还与他们经常打架,也杀了不少恶霸,恶霸是他的心头刺,他同样是恶霸们的眼中钉,听到秦泊然的问话,男人不惧恶霸们威逼的眼神,冷冷说道:“如同砍到了水流一样,若是不击中他们的心脏或是直接将头颅砍下,妖魔根本不会死。”“四滴药水,能够让你的伤势恢复。”秦泊然将一个瓷瓶扔给了那个中年男人:“拿去帮助其他人吧,成年男子需要四滴药水,成年女子需要三滴药水,小孩子与老人用两滴药水,多了会要了你们的命,务必牢记。”中年男人握着手中的青花瓷瓶呆愣了片刻,才说道:“多谢。”看到男子手中的瓷瓶,那些藏在人群当中的第二种喜欢趋炎附势、狐假虎威的流民眼中露出贪婪嫉妒的神色,却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已经脊背顿生凉意,站在原地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看着中年男人服用了药水之后伤势瞬间好转,又拿着药水去救治那些在暗夜中与妖魔殊死搏斗的流民。若是能够得到那样的药水,他们就再也不用怕死了。沉默在流民当中的利己主义者,在渐渐的靠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却如同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只顾着用手中的药水拯救那些应该被拯救的战友。一碗粥,一瓶药水,就可以看出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值得救赎。秦泊然无奈,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声音传入人群中:“想要活下去吗?想要活下去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什么来历我们怎么知晓?谁知道你究竟是人还是妖魔,不要以为依靠一碗粥一瓶药水就能收买我们!”说话的,是刚刚喝了粥又经过药水医治的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看他们的模样,显然是一对夫妇。小悦在一旁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对着秦泊然千恩万谢的人在恢复了力气之后立马又会反扑过来咬救了自己的人一口,泪水积蓄在她的眼中,几乎就要掉出来了。秦泊然安慰般的拍了拍小悦的脑袋,让她躲在自己的身后,独自面对着再度暴动起来的人群,恶鬼面具覆盖之下,没有人能够看得见秦泊然此刻的神色。面对那一对夫妇的质问,秦泊然不为所动,面对恶霸的刀枪棍棒,秦泊然也不为所动,轻描淡写:“你们还有什么话,还有什么要做的,不妨一次性说完做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