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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苦口婆心劝阻宿不平不要插足两人之间。结果现在……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事?!“儿子!!!”白家家主见到白若瑾动作,顿时大惊失色,被宿不平吓飞的魂魄又被他给吓了回来,“你为什么要想不开上吊?”白若瑾凄怆转头,悲悲凉凉给他来了一句:“晚死不如早死,长痛不如短痛。”“……”白家家主镇定了一下,居然觉得白若瑾说得很有道理。他镇定地捏了一把手上冷汗,镇定道:“来,儿子,让一让,咱父子一起。”论起绝望,白家父子远远不及邱泽和罗央的一根毫毛。邱泽虽说受宿不平出手余风所伤,倒是很身残志坚,勒着罗央脖子的手都快把人家眼珠子给逼出来了,咆哮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下我们两个都得死!”他一想到自己逞威风的时候说过的圣刀,就后悔得恨不得把罗央和自己给一块勒了。谁能想到口嗨个圣刀,圣刀本刀还能真到现场呢?邱泽活了百余年,头一次认识到自己还真是个活的天降乌鸦嘴。罗央一边掰着邱泽的手,一边居然还有心思拖着被掐哑的喉咙说话:“我我我说过他是圣刀看中的魔使,怎么能说他和圣刀没有关系呢?”邱泽:“……”cao。魔使几十上百个,跟个大白菜一样。圣刀睡了数百年,谁叫都叫不醒,跟头死猪一样。谁他妈能想到圣刀就醒这一回呢?谁他妈能想到圣刀就想不开选中这个魔使呢?自己有这逆天运气,怎么就没轮到掉下山崖寻得高人秘籍练得不世修为?另一边,晋浮惊惶叫了第三声:“圣尊!”不需要宿不平多言,他已能将宿不平想做的,猜得**不离十。前一任魔尊在位时,就嗜杀成性。违背规矩的、惹他不痛快的、他看不顺眼的……通通是一刀完事。当时魔道真是一片手起刀落好人头。宿不平饮过这样多的血,开了神智,于杀之一道上,简直和他主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讲道理的德性。今日自己动了不该动的人,依宿不平的做法,恐怕自己分神是别想着留下了。分神对大乘而言亦是与本体息息相关,晋浮不想平白受损,语速极快道:“今日属下不长眼睛,动了不该动的人,是属下的不该。”晋浮再一次重重叩首,额上磕出一片青紫。他猛一抬头时,对上了宿不平,那张不为所动的面容上,有着鲜血洗练出来,残酷到近乎噬人的英俊气。晋浮用力咬了咬牙关,找回些许开口的勇气:“为弥补属下的过失,属下一定好生给这位道友赔礼道歉赔不是。”“赔礼道歉可不是嘴上说着玩玩的。”一道声音幽幽传了过来。叶非折伤得不轻,反倒是一群人中最冷静的那个。他一张口,晋浮竟觉得有几分心惊。因为他们对宿不平的畏惧是有道理的。宿不平是那个可以掌握他们生死的人,他们当然畏惧宿不平畏惧得有道理。叶非折对宿不平的无动于衷是没道理的。他一个身如浮萍般的无名散修,有什么底气不对宿不平弯腰,不惊惧于圣刀的赫赫声威?可叶非折真的做到了。他拎着不平事如拎着寻常挑水砍柴的弯刀,嘴角还带着闲话家常的一弯笑:“这位大人,你若是想要赔礼道歉,不说自尽抵罪,少说也得跪地哭诉求饶来个全的,才好叫我相信你所谓赔礼道歉的诚意罢。”言下之意叶非折点得很明白。信他个鬼的赔礼道歉,无非是在宿不平面前装出个样子好看。晋浮面色一刷拉地就淡了下来,忍着气继续对宿不平道:“属下愿意一直保这位道友平安。”他终于昂起了头,语带双关,意味深长:“毕竟圣尊无法终日相陪,难保这位道友有个什么三七二十一的时候……要用到属下呢?”来了,总算是来了。晋浮前面铺垫那么久的废话,忍下那么大一口气,目的才不在于狗屁的赔礼道歉,保他平安。他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宿不平。你圣尊神通广大,也不过是把无主兵器,逃不过终日长眠的命运。真正做魔道主宰的,还是他们几个大乘!要是宿不平愿意放晋浮分神完好无事回去,晋浮也愿意给宿不平一个面子,从此揭过叶非折的事,赏他一个性命仍在。要是宿不平就此打杀了晋浮的分神,晋浮回去少不得通缉叶非折,以雪心头之恨。宿不平不置可否,只笑了笑道:“这可真是新奇。”睡了一觉,居然有人敢威胁到他头上来。开弓没有回头箭,晋浮不管心里有没有底,都只能硬起心肠一条路走到黑:“莫非圣尊您还能护他一生一世不成?”说完,晋浮就莫名觉得脊背一凉,渗透了骨髓。到他那等境界的大修行者,若不是性命攸关,有什么能叫他特意生出预兆?晋浮僵硬地抡直了脖子,缓缓转过头。他撞进了一双冷寂寥落的眼睛里。那双眼生得极冷,极沉静。乍一看仿佛穿过了银河星辰外幽深的宇宙,对上九天之上的诸神佛陀。邪性。这样一双眼睛,长在一个年岁不及弱冠,修为不及金丹的少年人身上,便是最大的邪性。楚佑说:“我可以。”他是在回晋浮质问宿不平的那句“莫非你还能护着他一生一世”。人这一生,命途多舛,天外有天,亲如父母家人,厉害如两道魁首,有几个敢说自己能陪你走完,一程都不缺席;又有几个敢说护住一生一世,不落毫毛?楚佑想得通透,说得坚定。人这一天,再多舛,再有几层天外天,道理始终是一个道理,说来说去都是跟着心走。心里想富贵就去求富贵,心里想长生就去寻仙。说到底不过是心之所想,劳劳半生以成事。而楚佑心里想的,早在他为叶非折推开另一扇门,甘愿接受未知血脉走上风险无尽的路时,就已注定。他有很多的时间,也有很多的决心,足够消磨到陪玩叶非折一生一世的时刻。晋浮刚想骂一句百用不厌的“你算什么东西”,结果还没骂出口,就惊恐地瞪大了眼:“你对本座干了什么!”让他失望了,楚佑还真算个东西。也不知楚佑如何cao纵,晋浮的分神灵体逐渐稀薄,他本体也绝不好受。活脱脱像是被人硬生生薅了一大把头发下来,不禁痛得要命,还就此成了个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