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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眼的世人一样,对千岁有所误解,有所偏见。辜负美人恩,真是该死。叶非折:“???”楚佑:“???”只是楚佑毕竟处变不惊,理解不了玄渚的神奇思维,也能顺着他说下去:“是这样。大人让我来协助妖尊,以成大事。”果然是这样!他就知道!玄渚不疑有他。尽管他从未告诉过千岁自己对萧姚尸骨有想法,千岁从何而知,尚待商榷。但玄渚没有多想。像千岁这样的美人,总归是要有点美人样子和特权的。比如说长了一副七窍玲珑心,能想到常人所想不到的事情。像自己这样的英雄,也总归是要有点英雄样子和特权的。比如说能得美人的青睐,能让美人格外地关注一点自己。这样一来,千岁为何会知道,就很好理解,迎刃而解。玄渚感动于千岁心意的同时,更打点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叫自己断不可在千岁的人面前失态。非常气派,非常凛然,非常有妖尊威严!他维持着这种威严,威严道:“好,本尊知道了,那位大人的好意,本尊也领了。”楚佑:“???”此刻,就算是以楚佑的淡漠性情,也不禁有了一两分惘然。为什么…玄渚会觉得千岁这种人能有好意?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又脑补了什么?但楚佑依然八风不动。非常镇定,非常从容,非常像个见惯风浪的成熟魔修:“大人知道就好。”他的一言一行,在玄渚眼里,有了更深一层的深意。玄渚不禁有点自得。虽然世人对美人多误解,多畏惧,多冷眼——好在自己能懂他,能明白他的善良柔软之处!玄渚搓搓手,思绪已经飘到很远的将来,自己拿到祸世血脉,杀掉魔道新主,万众瞩目地向美人求亲的那一天。还是叶非折的寻问,拉回了玄渚飘在半空的思绪:“尊上此次,为何要来拿萧姚尸骨?”他语气表情都非常诚恳,像极了一个对妖尊又仰慕又畏惧的寻常小妖,细声细气道:“长老不让我多问,说是尊上行事自有深意,不是我一个小妖可以妄加揣测的。”说完,叶非折抬头,一双眼没了他本来勾魂夺魄的艳色,却依旧明亮剔透得惊人,能叫人心尖也不禁微微颤一下。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略显软糯:“再说,萧姚身份修为固然不低,可比起尊上来,终究普普通通,哪里值得尊上为她大动干戈呢?”玄渚自以为自己和美人心意相通,正是飘飘然的时候,又被叶非折那么一捧一吹,也顾不上他说的东西要不要紧,就此卖弄起来:“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萧姚是没什么特别的,但她生出来的孩子特别。”“她生出来的孩子,就是我们妖族的祸世。”提及祸世,玄渚终于现出几分正形来:“祸世血脉向来少,千余年方降临妖族一次,况且能有祸世血脉的妖里,能通过血脉考验的十不存一,认真算起来,妖族已经将近上万年没见着真正的祸世了。”“之前的祸世向来天生地养,从人族女子腹中诞生的祸世…这是头一个。”叶非折有几分了然。果不其然,他听玄渚道:“为此,我也一定要弄明白萧姚究竟有何特殊之处,若是祸世血脉能长久传承,我妖族何求不能称霸天下?”说完,玄渚自觉在楚佑面前失言,连忙弥补道:“当然,你放心。我妖族就算称霸天下,也绝不会称霸大人所在的魔道。”楚佑:“……”叶非折:“……”玄渚想着能够培养祸世血脉,称霸天下的美好明天,不由沉醉起来,嘴上也没个把门:“要我说,这一任祸世才是真正的废物。”真正的废物祸世:“……”玄渚有理有据,言辞凿凿:“连自己母亲的尸骨都护不好,藏头露尾,畏畏缩缩,岂不是辜负苍天给他的祸世血脉?岂不是真正的废物?”在他没有发现的时间里,棺材内温度骤然降了不少。叶非折违心道:“是,您说得对。”棺材内更冷。玄渚一番夸夸其谈,指点江山,也没叶非折敷衍一句话温度降得多。玄渚也没把温度的事放心上。灵堂瞧着就诡异,阴惨惨的,萧姚尸体都能跑了,棺材底下都能藏密道了,气温骤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他很以为然:“是,可见废物就是废物,再逆天的血脉也救不起来。不像我,祸世血脉若是长在我身上,我立刻能给它来个渡劫飞升。”玄渚扼腕叹息的语气非常沉痛。可恨苍天不长眼。棺材内冷得要将刮起阴嗖嗖的风。叶非折也非常入戏,肃然阻止他说:“尊上何必妄自菲薄?祸世纵然厉害,尊上才是我妖族至尊。祸世不过仗着血脉之便,尊上才是真英雄!”若说刚才棺材里只是刮风,现在棺材里几乎要结冰。叶非折的吹捧对玄渚恰到好处,恰到时候。他微微叹息,只有历任妖族至尊长老知道得不传之谜,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从他口中说出来:“飞升渡劫…哪有那么简单?”叶非折回想起自己死在天劫下的惨痛经历,第一次认同玄渚的话。叶非折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渡劫失败。他有天下第一的傲气,也有天下第一的底气。千岁忧纵横数百年,剑锋之利,从未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按理说是连雷劫也斩得破,阻不了的。那边玄渚说:“此界中,就连得天道青眼的仙道也近千年没出过飞升之人,更遑论是不得天道眷顾的妖修魔修?飞升雷劫远要比仙修遭遇的,困难许多。”“如此下来,妖修魔修想要飞升,自是困难无比。我不行,那位大人也不行。”玄渚忧愁地叹一口气,为自己和美人的命途多舛,情路艰难而发愁。“只有一个例外。”“祸世。”“若是拥有祸世血脉,能够自如cao纵世间煞气,那么在渡劫的时候,便可将调集世间煞气来分散雷劫,易如反掌。”“为了渡劫,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祸世血脉!”叶非折从玄渚口中得知至关重要的消息,恭维张口就来:“尊上神通广大,定然能手到擒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棺材内已经从结冰,嗖嗖变成了下雪。玄渚满意道:“不错,正好这一代的祸世竟是个自己母亲也护不住的废物,岂不是天助我也?”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