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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生怕死之人,又恨不得所有萧姚相关的东西毁他个一干二净才好,怎么会甘愿冒着生死之险,来维护萧姚身前所居的屋子?除非是屋子本身有让萧家家主不得不护的地方。局势一时陷入僵持之中,还是晋浮开口打破了这一凝滞场面:“妖尊身边怎会有我魔道之人?”他问的,正是玄渚旁边的楚佑。玄渚神色一沉。美人…哎,美人他竟然这样的深情厚意,魔道之主区区派个人过来,都要瞒着自己的下属。玄渚能怎么办呢?美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玄渚莫非要不识好歹,不懂消受美人恩,让他们君臣离心?怎么可能!就算打死玄渚,他也不可能做这个恶人。玄渚毅然决然地一口应下来:“不错!这正是本尊的人。”晋浮:“???”他悻悻地收了口,心想这一任的妖尊可真是大胆。敢在千岁这杀星面前光明正大说自己在魔道埋了眼线?晋浮眼神悲悯得像是看透了一切。萧渐羽等了又等,始终没有等来他想要的场面。四方宗主没有对叶非折怒斥妖孽,喊打喊杀。恰恰相反,叶非折被温愧云和阮秋辞殷勤簇拥着嘘寒问暖,四方宗主在他们三个后面不时点头,温和慈爱得像个老父亲。千岁也没有对叶非折仇敌相向,分外眼红。恰恰相反,他被四方宗中人牢牢拦在一丈开外,期盼又殷切的眼神仿佛咬着帕子的怀春少女。哦不对,眼睛是红了的。加上千岁眼中摇摇欲坠的泪光,萧渐羽几乎要怀疑这位以狠辣着称的魔道大人,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他终于看不下去,看似无辜又恰到好处地提了一句:“这位可是魔道新尊?闻名已久,如今终能得见。”若说见到叶非折前,萧渐羽还有两三分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原着剧情,看漏了叶非折这个人。但见到叶非折后,这两三分的不确定瞬间变成百分百的把握。如果原着中真有叶非折——单凭他的外貌描写,自己不可能不记得。他收敛好自己所有杀机,像是不经意询问道:“说来还未请教过魔尊,为何贵步临我萧府贱地?”他恨不得疯狂摇晃四方宗主和千岁。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他一个魔尊,来仙道的临平城,能有什么好事?你们一个作为仙首,不怕他滥杀无辜,为祸苍生吗?还有一个作为魔道无冕之主,不怕自己地位不保吗?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萧渐羽以为这一回,十拿九稳。结果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图穷匕现,兵戎相见的那一刻。四方宗主斥他:“胡闹!非折是我好端端的门下弟子,怎么成了魔尊?若是下次再平白污人清誉——呵!”他不同意,就是不平事认主也没有用。有本事上四方宗抢人,看谁比得过谁。萧渐羽:“???”不是,那么大一个不平事,您看不见的吗???您是怎么斩妖除魔当上的仙首?千岁语调柔软期盼:“是啊阿折,你看旁人都一清二楚你是我魔道至尊,唯有魔道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归处,不如与我一道回去?”萧渐羽:“???”不是,那么大个威胁,你没有察觉的吗???你身为杀人如麻的魔道杀星,竟然卑微好说话到这个地步???池空明看到萧渐羽的样子,就想起自己被千岁挖了眼睛时的惨状。尽管修行之人不同常人,挖了的眼睛还能再长回来,但池空明现在摸着眼睛,还忍不住觉得空落落地作痛。他摸着眼睛叹息道:“是这个说法,萧道友习惯就好。”谁爱被挖眼睛谁去搞吧,反正自己肯定是不想再搞叶叶非折了。晋浮被剥了那么多层神魂后,别说实力了,就连头疼都没完全恢复好。他摸着额头叹息道:“的确是这个说法,萧道友看开就好。”谁爱被剥分神谁去吧,反正自己是肯定不想再搞叶非折了。就连萧家家主,都颇为不赞同地看了萧渐羽一眼:“眼下要紧的事阿姚和祸世之事,其他的,不用太多在意。”专注搞祸世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去搞他叶非折?是嫌自己活得不够久,死得不够快???萧渐羽:“???”他惘然地环顾四周,恍恍惚惚,不知所措。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些个个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这样欲盖弥彰,这样委曲求全???这群人扯皮扯得叶非折都看不过去了。他出声问道:“师父,妖尊前来此地是因为在萧姚前辈的棺材中发觉密道,追踪来此。师父你们又所来为何?”“一样,萧姚尸骨无影无踪,想着此地兴许有些线索,因此过来一看,顺便追查祸世的踪迹。”提起这个,四方宗主微微蹙眉,似有想不通透的地方:“寻不到祸世…倒也罢了,祸世必有其能耐,避人耳目也是应当的。”“但萧姚尸骨,就算是大费周章挪了萧姚尸骨,对那人又有什么好处?”“不如推算一番?”提议推算的,是**宗宗主。**宗擅长推衍之术,**宗宗主青衣道袍,鹤发苍苍之下,仍是一张年轻面貌,生得形貌飘逸,颇有仙家之态。四方宗主一想,应道:“也好。”他一心剑道,从来无心推算之类的术法,便索□□由了**宗主。萧姚在世时,亦是当世难得的天才人物,在四宗中交游颇广,四宗宗主都拿她当自己后辈看待。如今萧姚身死,他们自是也看不得萧姚尸骨不知所踪。**宗主不敢轻忽,取出三枚铜钱,直接用了最古朴的六爻算法。掷了六次后,他神色不见疏解,反而皱得更深:“动爻乱飞…是被有心人遮蔽了,看不出来。”能遮蔽他所算天机的有心人,这世上能有几个?只怕不足一手之数。这时候,一个纸团从窗外飞了进来,打在萧渐羽额头上。真是奇了怪了,轻飘飘一张纸揉成的纸团,打得萧渐羽连连后退好几步,额上的冲劲都没缓过来。“何方宵小在我萧家装神弄鬼?”他怒喝一声,挥手示意萧家子弟去外头探看,自己展开纸条。修行之人眼力了得,萧渐羽那么一展,等同把纸条内容暴露在所有人眼睛下。纸条上潦草写着四个大字,笔锋随墨水糊成一团,看不出写信之人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