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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呜呜地抹了一把眼泪:“像叶道友这样高贵的身份,这样出色的容貌,这样惊人的天资,竟然还有如此悲天悯人,为众生着想的高尚内心。真是叫我等自惭形秽,自叹弗如!”萧姚:“???”萧家车队:“???”狗屁的悲天悯人???“叶道友教训得极是。”萧渐羽情绪不似车外众人那样大起大落,只轻轻笑了一声,便依着叶非折所言挥退众多侍卫,让他们留在城内,自行安顿。随即,他意味不明地问了叶非折一句:“阿瑶姑娘是叶道友新近认识的?”叶非折:“是新近。”“难怪,确实一表人材,所以我多问一句,叶道友莫怪。”叶非折:“…不怪。”一番折腾过后,萧渐羽可算是能够驶入城门。幸亏拉车的异兽聪敏识路,不然就如今萧家随从都被遣散的处境,恐怕要萧渐羽亲身上阵驾车。叶非折在与萧渐羽车驾即将擦身而过时,往他那边丢了一个团起来的纸条。萧姚简直要被他吓出一惊一乍来,质问叶非折道:“叶道友这是何意?”“我看他不解气。”叶非折敷衍道:“你不知道吗?我们现在的修行一辈,看对方不顺眼,都不是用骂的,嫌太不雅观。都是互丢纸团,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上面,又雅观,又解气。”萧姚:“???”她信叶非折的鬼话???偏偏将军在一边还要向她解释:“萧姚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嘿,以叶道友的大心胸大气度,怎么可能与萧渐羽计较?从丢纸团此举,就可见一斑。”萧姚:“???”对不起,她还是个正常人。她看不出来。谁也没有看见车厢内的萧渐羽展开纸团。明明是一张纸,他动作却极爱惜,仿佛捧着什么珍贵易碎的天材地宝。上面八个大字:自己小心,下不为例。叶非折看出来了。楚佑想。正是因为看出来,所以他才要执意在城门口那边出刀拦萧家的守卫。因为真正的萧家守卫早就在楚佑对萧家家主出手时,散到不知何处去。陪他进城的,是由楚佑煞气所化。他给自己易容,自然可以天|衣无缝,哪怕是叶非折站在他面前,也不一定会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萧家的守卫不一样,王城内大能云集,稍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看去破绽。楚佑原本是打算瞒过城口守卫入城后,寻个借口,让那些守卫自己悄无声息消失的。不想叶非折帮他先办了。他唇角破天荒地绽出一个笑意,如冰消雪融,自寒回暖。实则将军那边说的不错。叶非折的确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楚佑想着想着,思绪又莫名其妙转到阿瑶那边。那个阿瑶究竟是和叶非折什么关系?叶非折该有叶非折的选择,男才女貌,金童玉女,他也不该多想。但……祸世大抵生性便是如此。贪求无度。叶非折前脚刚回四方宗落脚之地,后脚就被四方宗主、文魁云、阮秋辞三人围得差点窒息。他看三人如蒙大赦般的庆幸表情,极难得地感到几分良心不安。若是可以,叶非折也不愿意让三人担惊受怕。毕竟这三人在这方异世,对叶非折的好是实实在在的。但神尊那里…叶非折隐有预感,不除神尊,他心头难安。因此被问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把叶非折杀千刀地从王城带走时,叶非折也只是含糊了一下,按着城门口自己给将军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又道:“师父师兄师姐不必担心,我不过是一时不察遭了暗算,那些人真打起来不是我的对手,早被我除干净,不用再劳烦师父和师兄师姐。”四方宗主不疑有他,叹道:“你就是太过良善,易遭人骗。”温愧云道:“真是该死,有本事真刀真枪来,欺骗好心算什么本事?“阮秋辞也愤愤道:“师弟还是太便宜他们,若是我在,必要教他们做人!”萧姚:“???”她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也感到了自从进入王城来,这个世界的迷幻之处。悲天悯人、良善、好心、易骗……萧姚无话可说。她甚至怀疑叶非折有个孪生兄弟。叶非折回来,四方宗师徒三人高兴是情理之中。意外的是,玄渚和池空明也大为高兴。玄渚感慨道:“叶道友无事就好,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叶道友定然不会出事。”呸,叶非折坏得很,怎么可能被人算计!池空明叹息道:“叶师侄无事就好,我就知道天道公平,师侄这般的人才,必得天佑。”呸,叶非折祸害遗千年,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去死!玄渚一挥手,豪迈道:“来人呐!今日大设宴席,为叶道友接风洗尘。”他看向大长老,眼神复杂:“长老可以好好享用在这一顿了。”不用抹脖子,不用担惊受怕。多么叫人羡艳?大长老:“???”他警觉地竖起了全身的雷达。玄渚是什么意思?话中有话?难道是他看出自己谋权篡位的野心,要设鸿门宴款待自己???池空明也看向大长老,眼神复杂:“是啊,大长老运气真是不错。”不用准备护目,不用担惊受怕。多么叫人羡艳?大长老:“???”他更警觉了。池空明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看出自己合作心意不成,于是跳反玄渚,想要合力来对付自己???正当玄渚想大办特办,大长老疑心大起特起之际,有王宫侍从从门外通传而进。他行完礼,禀道:“尊上,外面有一件疑案,想要请尊上定夺。”“……”这回连叶非折都好奇起来,想要听听那侍从口中的疑案。是什么疑案能让玄渚定夺?不怕被他定得越定越疑???玄渚说:“你且禀来。”侍从如实交代道:“外面有两个萧渐羽,口中皆称自己才是真的那个萧渐羽,指认对方是祸世,妖族几位长老先后看过讯问过,皆认为两人都毫无瑕疵,所以想要请尊上一看,来断个公道。”“这可倒是奇了。”玄渚兴致勃勃一挑眉:“既然如此,本尊自要前去看看。”“祸世?”一直沉浸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然有人连自己可怜可爱的徒弟也要欺骗中痛心疾首的四方宗主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