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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信箱还有心理信箱。要是学生有不满的地方可以随时往里面投信,这信箱也不是做做样子,而是校长和老师们真的会每天查看信箱,听取学生们的意见。

何似知道可以调信箱附近的监控,但估计校长也不会允许,怕何似恼羞成怒打击报复投信人,于是他换了种方式:“我记得我放的时候这份卷子是没有的,查监控吧,不是每个教室都有监控吗?我记得备用教室也有吧。”

何似原本想说谁这么傻,偷来的试卷还大张旗鼓的夹在外边啊,这不贼喊捉贼吗?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口,这话有点带刺,要是真说了,三位老师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副校长点了点头,道“先查监控,你先回去上课吧。”

“谢谢老师。”何似道,然后转身准备回去上课。

这节课是历史课,早就打完铃了。何似这才慢悠悠的从后门坐回位上,历史老师瞅了一眼,没说什么,何似看了他一眼,历史老师的眼神不太像知道这事儿,看来学校隐私保护做的还挺好的,也是,这事儿还没查清楚不好大张旗鼓的给处分。

想起自己的历史书还在收纳箱里没拿呢,真是。何似看到了发在桌上的历史试卷,好在这节课是讲试卷,也用不着书。文理科班不同题,毕竟理科班也只是应付一下会考的程度,何似瞅了眼自己的卷子,90分,还成,勉勉强强凑合吧。

他又斜着眼瞅了瞅徐见澄的试卷96,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何似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把口罩摘下来,从桌箱的纸抽里抽了张纸,捂到嘴上。

捂了一会儿又拿了下来,还好,上面只有几个血点。

何似不想戴口罩了,捂得慌,反正自己坐最后一排,也没人看得见。

“啊!”

何似猛的顶了一下桌子,“我裤子忘还你了!”

班里正静,何似膝盖顶桌子,砰的一声,班里人还以为怎么了,包括老师在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转过头来。

何似装作没事人一样低头看卷子。

“没事,我不着急。”

过了一会儿老师又开始讲卷,何似掏了掏兜,烟盒在。

装作上厕所的样子从后门溜了出去,幸好他坐在最后一排,后面没人,离后门也近。

卫生间不远,而且也没烟感报警器,一人一独间那种,不少人都来抽烟,就是味大。

一般人抽烟都找最后一间,空间大还敞亮。唯一的缺点就是门把手那儿时间长了,有点松,那门闩总是动不动自己就往下滑,有时候里面的人还抽着呢,外面人就以为里面没人给拧开,要是同学还好,要是老师那就完犊子了。

阿甘的mama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会拿到什么味道的。”这帮高二年级的小兔崽子们给改成“挑位儿就像挑巧克力一样,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开门的是老师还是同学。”

怪瘆人的。

他知道现在不应该抽烟,但就是忍不住。

何似刚蹦儿开盖挑烟呢,只见眼前那门儿一动,他一个激灵连忙把烟收了起来。最近这教导主任查得紧,他还刚摊上一这么大的事儿,这不是直直地往枪头上撞吗。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祸不单行啊。

何似刚准备脱裤子做做样子,也不怕遛鸟了,反正数学老师也是一大老爷们,一天天数学课三四节的上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他正低头与裤带作斗争呢,何似这裤带系的乱七八糟,一解竟然还有三四五六个死扣在下面,越着急越死活解不开。

只见有人伸脚从门底下的缝一勾,门儿就开了。

两个人眼神短暂的交汇过后,何似僵了僵。

“你也?”

徐见澄摇了摇头,他上课的时候看见何似掏兜的动作,就知道何似是想抽烟了。

何似烟瘾不大,抽烟一般就是心烦。

想去陪他,想呆在他身边,无时无刻的。

“你继续。”

徐见澄难得的尴尬。

“诶诶诶,别走啊。我以为是教导主任。没想到是你。”何似道,“还有,你看看我这裤带,帮我解一下吧。”

上厕所怪麻烦的。

*****

“来了一个月才知道教学楼还有天台啊。”何似感慨道

徐见澄帮他解完裤带后,带着他上顶楼,去了天台。

今天的天阴阴的,不知道是因为雾霾还是本来就阴天。

何似喜欢阴天,阴天助长他内心潮湿阴暗的苔藓,不用大喇喇的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杀菌消毒。

“抽吗?”

何似问的是疑问句,但实际上直接塞给了徐见澄一根。

“港版中华”何似又接道,他自己也拿了一根,港版的有股梅香味。

徐见澄接了过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

“诶,我呢?”何似叼着根烟示意他也给自己点上,每次想抽烟的时候旁边都有徐见澄,久而久之也懒得管自己打火机了,它还去哪个旮沓角落里躺着就去躺着吧。

徐见澄低头叼着自己的烟直接怼上了何似的烟,还顺手环住了何似的脖颈。

何似被怼的半响没回过神来,烟都要灭了才说出一句,“你好粗暴啊……”

不过有烟抽,何似很快就把粗暴的·徐见澄抛到了脑后,拿出自己的airpods的充电盒,蹦开盖,示意徐见澄拿一只出来。

徐见澄挑了只右耳的,何似拿了左耳。

何似选的是首ODDPALMER的STRANGEDAYS,“你听”何似突然开口道,“dadadada那里后面突然冒出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在唱dududu,然后唱dadada的那位噗呲了一声,听见了吗?”

徐见澄难得的跟着笑了,捏了捏何似的后颈。

两个人背靠着栏杆靠在天台上。

天台的风有点大,不过很舒服。从这里几乎能够俯视整个学校,学校被夹杂高层居民楼的中间。何似能清楚的看清这里的每家每户,一样的窗,还有窗台上的衣服,半拉着的窗帘,粉的、紫的、棕的。

何似想躺着。

他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干过上课上到一半跑到cao场上躺着的傻事,倒不是因为逃避什么,只是觉得天气正好,暮霭沉沉没有阳光,cao场正绿,刚刚冒出了新芽,躺上去也不是很扎。那是节语文课,一个班里有六十个学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老师上课也不点名,整节课下来跟唱独角戏一样,下面的学生常年半死不活像没睡醒一样,偶尔应和一声,像是被提着线的木偶,何似觉得太压抑了,太憋屈了。于是他就趁着老师背过去板书的那几分钟,从后面偷偷溜了出去。

他猫着腰,因为那时候的教学楼还是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