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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等方书云把他弟弟如何厨艺出众如何独立能干的往事讲完,祝拾肆用短信叫的外卖已经送上门了。“哎,要是我弟在就好了,除了花菜,他煎的鱼骨也很好吃。”方书云叹气。祝拾肆赶紧夹了个鸡腿怼向方书云的嘴。“快吃。”饭后,方书云打扫完厨房,拿了一袋垃圾下楼扔,刚好在单元门口碰到了提着两包菜匆匆往回赶的孟棠。“书云,你们已经吃过了?”孟棠看到了垃圾袋里的外卖包装。“是的阿姨,你等等,”方书云跑去扔了垃圾,回来接过孟棠手里的菜,“我听拾肆说你今天在店里忙。”孟棠摇头:“我去警局把后续的事处理了,没告诉愿愿,免得他担心。”“赔偿已经到位了,该拘留的也拘留了,为什么还要担心?”“因为闹事的有靠山……不过也不用怕,我们是警察家属,他们不敢再乱来了。”孟棠用微笑掩盖住忧虑,方书云不再追问。“对了,书云,我前天接到了你们班主任的电话,他告诉了我关于愿愿保送的事……你知道吗?”“我知道,”方书云点头,语气抱歉,“如果那晚我没那么冲动,拾肆不会丢失这次机会。”“别这样说,是你们救了阿姨,你们很勇敢,但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暂时不要把学校的决定告诉愿愿,他的状态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方书云轻轻“嗯”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孟棠以为他答应了,道完谢便匆匆离开了。回去的时候,祝拾肆正在卧室里用左手练字,方书云站在旁边盯着他默写了大半页课文,祝拾肆莫名其妙地看了方书云几眼,十分钟后,方书云终于开口:“有件事,不是好事,但我不能瞒着你。”“什么事?”祝拾肆头也不抬,继续默写,“等等,我想想……不会是打架的处分下来了吧?”“是的……”方书云下意识摸向寸头上的纱布。“是什么处分?通报批评?开除学籍?”“……不,停学查看,外加我们的保送资格都取消了。”方书云迟疑道。祝拾肆点点头,这页写满了,甩了甩写酸的左手,又翻了一页新的,方书云不解地看着他,祝拾肆埋头写了一句才回道:“取消就取消吧,反正保送的那个专业我不喜欢,就算不取消,我也不会去读。”“真的?”方书云松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个学校,取消保送资格我也无所谓。”“那你还紧张兮兮的,我想读什么专业你难道不知道?”“当然知道,但是阿姨说你……算了,你继续练字吧,左手的速度要练上去得花功夫。”祝拾肆又写了一会儿,眼神顿了顿:“等等,你被停学查看了?”“没有,我照常上课,学校给个处分做做样子,校长问了我打架的内情,让我们赶快调整好,还说争取考个状元回来,”方书云笑起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课?”“回去上课啊……”祝拾肆放下了笔,“我还是在家自学吧,右手断了,去学校不方便,耽误时间,反正在哪儿都是做题,在家也一样。”祝拾肆的视线飘到书桌上方的窗外:“虽然我很想和你一起冲刺高考就是了……”“有办法的。”方书云应道。祝拾肆以为方书云所谓的“有办法”只是一句安慰,没想到周一晚上七点不到,方书云就敲响了大门。他向学校申请了不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就直接到祝拾肆家里和他一起学习。孟棠暂时关了小吃店,回家照顾祝拾肆的饮食起居,不让他们再去叫外卖。方书云每天过来要和祝拾肆吃两顿,一顿晚餐一顿宵夜,两人一起学习还有吃有喝,临近高考的日子过得还挺惬意。春天很短暂,四月一过,到了五月上旬,气温很明显地升高了,祝拾肆也换上了夏装。他的右手石膏快取了,左手经过日夜练习已经达到了正常的书写速度,还有一个月才高考,不管用哪只手,祝拾肆都不在话下。又是一个周日,方书云和祝拾肆在卧室里泡了一整天,白天把这周的知识要点复习了,把作业写了,到了晚上就比较轻松。时间有余裕,方书云拿了本英语杂志翻起来,祝拾肆也学着忙里偷闲,打开手机的收音功能,在各个电台之间跳来跳去。“听这个好了。”祝拾肆自言自语,停在了一个正在放送英文老歌的电台。舒缓的曲调由一个悦耳的女声轻轻吟唱而出,卧室的大灯关了,只开着一盏台灯,祝拾肆靠在床上,理了理身后的枕头,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听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看向书桌旁的方书云。方书云的表情很专注,嘴边挂着自然的浅笑,橙黄的柔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轮廓安静又温柔,书页摩挲的沙沙轻响穿插在电台的动听歌声中,祝拾肆睡在暗影里,凝视着灯下的方书云,渐渐涌上了类似微醺的困意。“我学会了一个新单词。”方书云走过来,坐到祝拾肆身边,祝拾肆清醒了,移开了黏在方书云身上的温热眼神。“s,e,r,e,n,d,i,p……”方书云边说边在祝拾肆手边的床单上比划。祝拾肆揉了揉眼睛,懒懒道:“我记不住。”“记不住,行吧。”方书云无奈地笑笑,随后眼睛一亮,从书桌上找来一支马克笔,拉着祝拾肆的右手,在石膏上挥笔写下一个单词。Serendipity。“Serendipity?”祝拾肆借着台灯的昏光勉强认出了方书云写的是什么,但他不知道意思,正欲起身去开大灯看个清楚,被方书云按着肩膀坐回了床上。“凭你的直觉,猜猜是什么意思。”“Serendipity……Serenity……宁静?”“不对。”“选择性?”“再猜。”“遗憾?怜悯?流感疫苗?百科全书?似水柔情?”“停停停,前两个还可以理解,后面三个是什么东西?连似水柔情都出来了。”祝拾肆的喉咙热烘烘的,那本正藏在书桌的抽屉里,就在方书云刚才坐过的地方,在他的胸口下面。“我就说我不知道啊,你还偏要我猜……”祝拾肆扭开脸埋怨,眼神里多了丝别样的意味,在昏暗的夜晚光景里模糊不清,方书云没有深思他眼神的含义。“好啦,我公布答案,听好了哦……”方书云又低下头在祝拾肆的石膏上写了一遍这个长长的单词,抬头,眼镜下的双眸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