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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向着身后自家酒店的保安一咧嘴,笑得杀气腾腾:“给我砸,砸光这个破剧组,砸完了我赔!砸得我爽了,我给大家发奖金。”说完了,他又和气地加了一句:“对了,注意别伤人,只砸机器。”孔佳豫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却又心花怒放:哎哎,这亏损的是广告厂家,和他们银星可没啥关系!七八名膀大腰圆的保安精神抖擞,纷纷大吼一声:“明白,董事长!”“啊啊啊,不行啊,不能砸!”厂家的监制这下真疯了,明明是遇到了混世魔王、纨绔恶少,可这要是回去,老板不得剥了他的皮!导演和工作人员也都赶紧上去护机器,一时间,泳池边一片大乱,鸡飞狗跳。成焰望着几名保安就要上来砸摄影机,终于看不下去了,犹豫着叫了一声:“林少,请等等。”现场吵嚷,他声音混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可是不知怎么,林烈凯却似乎一耳朵就分辨出了似的,忽然把手一压:“停一下!”他远远地斜眼看着成焰,目光在他腿上一扫,似乎想看看穿那鱼尾服下藏着的双腿,扬起眉:“?……”成焰抿着嘴,声音不大,却清晰:“别砸机器,里面有大家伙儿的心血。”他眼神平静,看不出怨怼和委屈,坐在那里仰望着林烈凯,明明是恳求的语气,可是眼神里却一片澄澈。林烈凯歪着头看着他,眼神里有种奇怪的情绪,像是怒火,又像是无可奈何。好半晌,他才点点头,伸手向那监制:“把你们家老总手机号给我,我亲自和他说。”电话接通,他冷冷地几句话自报家门,然后打断那边惊喜又惶恐的声音:“黎总是吧?我就拜托您一件事,能行,咱们就好好合作,我们凯皇酒店这边一路绿灯。不行,这边就砸场子砸机器,然后咱们先打官司,我一分钱不少赔您。”他听着电话那边连连的好话,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了面前的监制一眼,咧嘴一笑,恶意满满:“没什么,把你们家现场这个傻逼给我开了就行。对,他惹毛我了。”……游泳池边的大长椅上,金寻没换泳装,而是和成焰一起并排躺着。下面,硕大的游泳池里,穿着紧身短泳裤的林烈凯正像浪里白条一样,生龙活虎地在泳池里游了一趟又一趟。长手长脚,肩宽腰窄,游泳的姿势标准又优美,浅麦色的肤色在碧水隐约闪现,犹如一尾充满攻击性的小型鲨鱼。剧组的无关人等全都被请走了,安排了下面的餐厅和咖啡厅任意消费,人家酒店的少董说了:他就要清场游泳,请你们几个小时以后再来。作为补偿,今儿的场地租金就免了!从早上七点开始拍摄,成焰就换上了鳞片紧身衣,时刻泡在水里,现在终于有机会脱了下来,换上了干净清爽的私服,整个人都从极度疲惫中解脱了出来。那只受伤的脚,也终于能好好地平放在躺椅上,休息少许了。金寻半眯着一双桃花眼,仰望着头顶的碧空,开口道:“公司压榨员工是常态,毕竟不是做慈善,要盈利的。我的那家公司对艺人,也一样,只是有点底线罢了。”成焰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我理解。”“你也不用太理解和体谅别人,大家都是屁股决定立场而已。”金寻失笑,“该争取的,自己要再狠一点,这世界上本就是恶人容易占便宜,老实人容易吃亏。”成焰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道:“谢谢,我知道的。”金寻只以为他毕竟年轻胆怯,又忍不住指点:“刚刚你反驳得不错,但是还是不够狠。该耍无赖就耍无赖,你身体有恙,占着道理,不用怕他们的。”成焰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善意,不由心里感激:“倒也不是怕,厂家也不过是按约办事。至于工作时的辛苦,也是正常的。这世上,不坑人害人就已经很好,没人有义务时刻体恤你。”金寻一怔,扭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这话说得,可真不像是个因为怕事才软弱的少年,倒像是历尽沧桑,看尽世间百态似的。难怪林烈凯对这少年总是态度暧昧,略略一接触,竟然真的和一般人都不太一样。不说这脸,也不说才华,就这份荣辱不惊的气质,也真算是少见的。成焰的眼光,一直偷偷往躺椅前面飘。那儿,林烈凯换下来的跑鞋正醒目地摆着呢!金寻眼尖,顺着他目光看向那双鞋,心里就是一动,忽然笑道:“你送他的这双鞋,他可稀罕了,天天穿,我都觉得看烦了,也不怕臭吗?”成焰哪里知道他这种人精在耍诈套话,脸就有点红了:“是、是吗?……他大概喜欢这个牌子吧?”金寻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已经连着打了无数个感叹号:居然还真是!!!“是啊,他可喜欢这个牌子了,你送得有心。”一边说,他一边悄悄地调出手机相机,对准那双五彩斑斓的鞋和成焰肿着的脚,摄入了同一画面,“咔嚓”一声。正埋头看照片,冷不防耳边就是一声熟悉的声音:“又玩手机,不是出来锻炼的吗?”林烈凯上半身趴在泳池边,手一捋,把湿淋淋的黑发拢在脑后,孔雀开屏似的露出光洁阔朗的额头,正看着他呢。金寻猛然抬头,面无表情,忽然长身而起,“扑通”一声扎进了泳池里!林烈凯吃惊地看着他游鱼一样蹿出去几个身位:这是什么毛病?穿着休闲装就下水?“你的手机!”他莫名其妙地叫。远远地,金寻在远处浮出水面,头也不回地举起手机:“防水的。你们聊,我游泳去!”成焰身边的长椅,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吱呀”,林烈凯高大的身体坐了下来。旁边立刻有秀美温柔的酒店女侍应生小跑过来,弯着腰递过来雪白的大浴巾。林烈凯浑身都滴着水,也不去擦,却把大浴巾整个盖在自己脸上,就这样大咧咧地躺着,一言不发。好半晌,成焰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清亮的笑意:“嘿,睡着啦?”躺在那里的青年不搭理他,赤裸的胸肌上,有几滴从脖颈上流下来的水滴。刚刚游了好半天,又发着狠,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有点激烈。那水滴就那么乖乖地趴在麦色的健硕胸肌上,格外晶莹透亮。成焰想了想,忍不住好奇地问:“哎,假如我刚刚不说话,你是不是真的要砸场子啊?”林烈凯的脸闷在雪白的浴巾下,瓮声瓮气道:“别理我,我一预备役的强jian犯。”成焰乐了。这人真是,小气得很哪!明明他自己信口开河说那些荤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