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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可能性。”江珩点头:“但是唯一说不通的是,如果只是单纯的时间快慢不一,为什么要模糊大家关于时间的记忆呢?”“而且为什么我和你的记忆却在例外?为什么我们能记清时间?”江珩忽然注意到了之前没有察觉到的一点,他眼神疑惑地看向顾谨谚。顾谨谚没有回答,敛眉低目摇了摇头,沉默不语。江珩曲起指节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如果对于时间的模糊在所有玩家身上都生效,那为什么他和顾谨谚对于时间的记忆却依然这么清晰?是因为生效的时间有快有慢,他们还没有到达模糊的临界点?还是——有什么让他们避开了模糊?克莱因和阿尔瓦两脸懵逼地看着江珩和顾谨谚,脸上都写着大写的茫然。阿尔瓦朝克莱因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你听懂了吗?”克莱因头摇得快出残影,表明了自己智商不太够用,营养跟不上的卑微心理。两人跟打暗号接头似的眉来眼去。直到江珩回过神诧异地问他们在干什么,才停止了这种奇特行为。克莱因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他思索片刻,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我们得赶紧走,再过一会儿,那些工人就要过来了!”“要是遇到了工人,我跟阿尔瓦还好,但克莉丝和库里恩就不太好解释了,头等舱的贵族可是绝对不会来三等舱的。”克莱因说着,催促众人赶紧走。其他三人听了,一致同意克莱因的说法。于是一行人准备要从放映厅的大门出去,但却发现方才阿尔瓦进来时,没有关上的大门此时却紧闭着。克莱因刚才是第一个冲上去敲人的,对阿尔瓦并没有关门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奇怪,阿尔瓦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啊?它怎么自己合上了?”他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了不太好的联想。克莱因咽了口口水,努力撇开不好的想法,他强笑两声:“是不是海风太大给吹的?”江珩走在最前面,他毫不犹豫地握上门把手,扭了扭。大门不动如山,根本没法开。“门被锁上了。”江珩回头跟众人说道,他开始思考踹门的可能性。克莱因唯一的一丝侥幸心理就这么破灭了。“那怎么办?这放映室只有一个门。”阿尔瓦感到暴躁,“哪来的傻逼锁老子门!”克莱因平复心情波动:“你以为恐怖游戏里会有谁锁你门?”他干巴巴地说道,语气毫无感情,仿佛棒读。“……”阿尔瓦沉默了。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出“鬼”这个字,千言万语皆在这短短的眼神交汇之间。江珩已经对着放映厅厚重结实的大门思考完了,他决定抬脚试试能不能踹得动。沉闷的巨响吸引了正在眼神交流的两人的注意力,阿尔瓦和克莱因整齐一致地转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大门。“怎么了?什么声音?”克莱因艰难地问到,潜台词里都是——没有鬼吧?刚刚不是鬼在砸门吧?江珩剁了跺被震得发麻的脚,可怜兮兮地说:“我刚刚想踹门出去,没有踹动。”阿尔瓦盯着那扇门,内心确定:嗯,看来这门是绝对开不了的,听那声响,他都不一定踹得出来。除非——他目光落在顾谨谚身上,又转回来。得了,肯定开不了,这位也忙着呢。顾谨谚正揉着江珩的头,语气无奈又宠溺:“那门看起来就牢固,你还踹它。”“脚没事吧?”顾谨谚的目光顺着江珩的小腿往下滑,循序渐进地望了一遍,越看眼神越不对劲。白透的丝袜紧紧裹着小腿,更显得线条笔直修长。江珩的脚麻已经缓过来了,他软乎乎地笑道:“没事啦。”一双眼睛晶亮地瞧着人,看得顾谨谚心口微暖,注意力都被拉了回来。克莱因这时也笑着说:“克莉丝你怎么想到踹门的,这哪能踹得开啊。”江珩羞赧地抿唇:“我就是想试试。”他的声音糯糯的,语气也轻飘飘的。阿尔瓦神色复杂地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克莱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知道……这位柔弱的小姐实际上一点都不柔弱……众人正想着有没有其他开门的方法,比如有什么道具可以用,变故突生。机械声突兀地在放映厅里响起,众人转身,只见大荧幕上忽然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大镜头,一架电影摄像机缓缓地浮出荧幕,镜头像是感应到了众人的存在,往众人这边转过来。江河远远望着那台摄像机,困惑歪头:“为什么上面会有摄像机?而且这是拍摄电影时片场专用的。对吧,库里恩?”他小声同顾谨谚说道。顾谨谚盯着摄像机,神色莫测:“嗯。”随着第一架电影摄像机的出现,大荧幕上一台台摄影机如雨后春笋般都冒了出来,密密麻麻的黑镜头对着四人,让人有些头皮发麻。就好像他们正在被很多双眼睛注视一般。克莱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有点渗人。”江珩还在认真地研究着那面镜头墙,没有说话。荧幕上最后的空隙也伸出了一台摄像机,整个荧幕全被占满了,已经看不出原先的平整模样。众人还在静观其变,所有的摄像机却齐齐朝他们打亮闪光灯,整个放映厅顿时闪光一片,成了一片光海。所有人的视野全被闪得白茫茫一片,众人都忍不住闭眼一瞬。江珩再次睁眼时,眼前仿佛还是光影重重,他用力眨眼,轻揉眼皮,缓解眼球表面的干涩,总算能看清楚东西了。他的面前是一面宽阔巨大的玻璃镜面,里面静静地倒映着他的影子。江珩试探地挥挥手,镜像没有跟着挥手,反而微笑着看他。“嘘——”一道声音突然在江珩耳侧响起,吓他一跳。“你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应该做出选择。”那道声音陌生又熟悉。江珩谨慎地没有开口说话,不暴露自己身份,只是缓缓地颤了颤卷翘的睫毛。“你不愿意和我对话?”那道声音又问。江珩依然保持沉默,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周遭都是黑漆漆的幕布,只有前面的玻璃镜面有着亮光。“没有关系,我喜欢安静认真的观众。”没有得到江珩的回答,那道声音也没有气恼,反而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下去。“你本该没有选择的,可是为什么你现在有了?”江珩发现那面镜子里的他正在缓缓地发生变化,他的镜像改变了衣着,身上的衣衫变成了一套男装,但同样样式华丽繁复。接着,镜像的嘴一张一合地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