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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甚至一整晚不曾关上。哪有什么运气好啊。运气好可以规避一时的风险,却无法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风雨飘摇。陶浮正待轻轻关上门,晏原突然抬起头喊住他:“对了,有个文件帮我给陆温礼一下。”说着便要翻出个文件夹。“陆总监不在办公室。”陶浮道。晏原一愣,这才说:“那等他回来再说吧。”眼见陶浮将门轻轻关上,晏原揉了揉太阳xue,眼神困惑。陆温礼怎么今天又不见了?今天陆温礼可没请假,他们分明一起来的公司,怎么现在二话不说就不见了?不会是去陪安宣了吧!???陆温礼没有在陪安宣,但是确实和安宣在一个地方。“陆……”艾琳达有些委屈巴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白鹿西京市分部的会客室中,安宣穿着清爽的白色Tee恤,下身穿着陆温礼总是喜欢穿的那种破洞牛仔裤款式,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两手安静地放在膝上。陆温礼站在门口,微微靠着门边,一手抄着兜,侧头看着安宣。他的身旁,艾琳达咬牙切齿。安宣缓缓站起身,扬起笑容,神情乖巧:“陆,你怎么没在白鹿分部工作啊?我特地来找你的,结果你居然不在。”艾琳达在陆温礼身旁小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放他进来的,他拿着小时候和我合照的照片,门口的保安就放他进来了,我发现的时候他就坐在会客厅不走了,非要见你……”这才临时把陆温礼喊了过来。陆温礼的目光从安宣的身上移开,他看着前方,不知在看些什么,眼神让人捉摸不定,周身气压极低。“我在哪,和你无关。”眼看安宣张了张嘴,就要说话,陆温礼接着道:“我只和你说一次。你怎么闹是你的事情,但是如果打扰到晏原……”他双眸沉敛,嗓音低沉:“别怪我不客气。”随即,陆温礼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转身便朝外走去。艾琳达看了看神情难看的安宣,赶忙追了几步陆温礼:“陆!我赶不走他你别走啊!”“他要待就让他待着。”艾琳达:“……”十分钟后,艾琳达抱着一床被子走进了会客厅,扔到沙发上。她笑了笑,看似十分友好:“陆说你要待就待着,我还贴心地给你准备了一床被子,要在这睡的话可以盖盖,夏天空调开得大,小心着凉哦。”末了,她还说:“哦对,这几天需要处理的事情陆昨天就做好了,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你恐怕要在会客室住好久才能等到他再来。有什么需要喊我助理,不客气。”安宣:“……”他看着身旁的被子,神情不可抑制地扭曲了一下。晏原!!!凭什么?他从小就认识陆温礼,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暴发户凭什么???只要是人,肯定就有弱点!他一定能抓住晏原的把柄的!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根本送不出去的那条两千万买来的项链,随即掏出手机,给自己在西京市的另一位朋友打了个电话:“是我……”“我最近遇到了点麻烦……”“可以帮我查一个人的信息吗?”“叫晏原。”“谢谢,麻烦你了。”☆、第37章(第五更)晏原睡着了。他今天早上看了无数的文件,还和陶浮以及收购团队一起处理了一早上收购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实在有些疲倦,躺在躺椅上,不过片刻便睡了个熟。他似乎做了个梦。梦里,烈火与汽油的味道混杂,他似乎回到了重生前出车祸的那一天。他凭借自己努力,一点也没将自己与生俱来的东西算作能力,这样忙忙碌碌了好几年,最终却死在一场可笑的车祸中。晏原觉得自己似乎在车祸现场看到了陆温礼。陆温礼哭了。几年来的共事相处,他见过对方三言两语的冷然便能将别人吓得丢盔弃甲,也见过对方眼尾略带三分笑意,却不曾见过陆温礼的眼泪。这似乎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东西。仿佛陆温礼永远能够平静而沉稳地遮挡住所有的风雨,天塌下来能压垮所有人,唯独压垮不了这个男人。可是梦里的那个陆温礼却哭了。哭得没有任何声音,却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欢欣。别哭啊。我还活着呢。我不仅活着,我还活得好好的,那些害我的、想要害我的人,全都付出了代价。你看看我。陆温礼,你别哭啊。以势压他的人,他也以势压之。所有一切属于他自己的,他都分文不让、运用自如,不属于他的,他也敬而远之,不骄不躁。他分明已经重来了一世,再也没有那些后悔。他突然有些分不清明,这到底是什么?南柯一梦,还是突然回溯的时光?“晏原。”熟悉的清冽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有人轻轻推了推他,接着道:“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恍惚间,晏原的意识瞬间从这宛如实质的悲伤中抽离出来,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个幻觉,一切悲欢都化作喜悦。他缓缓睁眼,觉得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晏原下意识便揉了揉眼镜,果不其然,手指沾到了眼角的泪水。泪水不多,还没有流下来,只有眼角微微挂着一些,陆温礼应当是没有发现的。他看着眼前抱着一个大盒子的陆温礼,深深地吸了口气。方才的那个……梦,姑且算是梦吧,或许只是他经常想着重生前车祸之后会发生什么,经常想着会不会是亲真痛仇者快,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温礼怎么会哭呢。在他的心中,这人就像是狂风骤雨中平稳前进的小船一般,多大的风浪都掀不翻。“你去哪里了啊,”他打了个哈欠,缓缓站起,“陶浮说你上午不在。”晏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身疲惫尽去,窗外日头正好,身侧的陆温礼长身而立,晏原餍足而欣然。陆温礼淡淡答道:“去取它了。”说着,比他高上些许的男人抬起手中的盒子,轻巧地递到他的面前。一个正方形的、款式简单的礼盒,似乎不重,可晏原总感觉,好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动一样。他挑眉,脸颊两侧的酒窝比日光还要夺人:“给我的?”男人微微颔首:“嗯。”晏原有些惊喜。他下意识摸了摸还戴在尾指上的尾戒,心里暖洋洋的,感觉自己仿佛立于云端,每走一步,都是飘忽忽而又软绵绵的。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