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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白岐长高许多,没了稚气添了些青年的沉稳。扇了扇空气中漂浮的尘土,白岐有点嫌弃身上的汗味和血腥气,于是抛开灵兽尸体不管大步离开。白岐来到河边,坦然的褪下衣裳下了水。将整个人埋入水底呆了会,白岐又蓦地钻出用力的抹了把脸,熟练的游到河边倚着一块石头长吁一口气。白岐有逆天的神等灵根。拥有神灵根的人从出生便画上了飞升的圈,只要不自己作,上界肯定有其一席之地。因姤忱一事白岐收敛了玩心开始苦修,一日千里的修行速度让知情者胥子庐都跪服了,嚷嚷着某人是天道的私生子,此番下界历劫来了。“小白~”“有秘境现世哟,一起行动不”衣堆中的传音镜内响起胥子庐欠揍的声音。自从上回夷玚秘境出了事,白岐便不再参加任何秘境历练。但有天胥子庐劝他,修行若不靠实战历练很容易坐而论道纸上谈兵。再加上因白岐配合,他灵根上的伤也已痊愈,所以他开始试着再次前往秘境历练。兴许是觉得有愧白岐,每回历练时胥子庐都会跟他一同前往,美其名曰:合作,互惠互利。“什么时间?”白岐问。“明日卯时,我在蕈风谷外等你。”镜中的声音顿了下。继而胥子庐贱兮兮的又问,“小白,你在洗澡吗?”白岐挥手用灵力屏蔽传音镜,断了胥子庐的声音,以防被他下面的话气到。日落时分。白岐回了宫殿,为了省下几步路从侧窗翻入了屋中,未解外衣便倒在了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一颗昨日吃剩的梅子含在口中。卯时。蕈风谷。白岐回忆胥子庐给的时间地址,以防忘记。明日再同师尊告别吧。虽然姤忱五年未变化回人形,一直呆在屋内闭关静养,但白岐还是习惯遇事告诉他一下,即使只是在门口站一站废话几句。许是白日猎捕灵兽累了,白岐早早的便睡下了。午夜。白岐似睡似醒中感到有人掀开了他的床帐,顿时一个激灵握住了玄坤长稷归灵扇。白岐猛地睁眼,但闯入视野中的人让他生生压下了准备出手的本能。白岐呆呆的躺着,看着,纹丝不动,有种正在做梦的恍惚感。姤忱在床边坐下,撩起宽袖用一只手贴上白岐的脸,替他拨开凌乱的青丝。“吵醒你了?”白岐依旧不作声。姤忱蹙眉。“是吓到你了?”“刚化作人形,因第一时间想见到你,告诉你,所以……”姤忱的话在白岐奋力扑来抱住他的瞬间戛然而止。姤忱怔忪片刻,慢慢搭上他的后背回抱住了他。因伤现出本体的五年来他把白岐的辛苦全看在眼中,他是既心疼又无奈,想宽慰云白几句都做不到。“师尊在。”“莫怕。”“师尊。”白岐哽咽的叫出声。白岐搂着姤忱不肯撒手,姤忱也纵容他,由着他抱,一抱便是一宿。直到翌日天亮,阳光照入了房中,白岐才有了些真实感。白岐抬头盯着姤忱的脸仔细打量,脑中陡然忆起当年在红狐幻境中看到的,不由得心跳有点加速,搂着姤忱的手似乎也有点烫了。“看入迷了?”姤忱问。白岐回神,顿时臊红了脸。姤忱捏捏白岐的脸,也不知是可惜亦或欣慰的喟叹一声,“长大了。”姤忱恢复人身对白岐来讲最一个大惊喜,他像一个小尾巴似的形影不离的跟着姤忱,姤忱上哪他上哪,坚决不分开九尺外。姤忱明白他在害怕,所以也不训斥他,或者说乐见其成。当姤忱将七卢破钧枪拿出来时白岐皱眉了。虽然他内心很中意它,但对导致造成师尊重伤的罪魁祸首他又很排斥。“它叫七卢破钧枪,是一件神器,前任主人乃上荒大神夷玚。”姤忱向白岐讲解七卢破钧枪的由来。“夷玚修的妖道,暴力野蛮,好战嗜杀。”“葬于这件神器下的修者,乃至上神不计其数,故而七卢破钧枪戾气极重,是件至邪至凶的神器。”“以你目前的修为尚且压不住它。”“云白,天境期前不许使用七卢破钧枪的力量,在到达天境期前你要做的是炼化它的邪气。”姤忱肃声叮嘱白岐。当初云白在身陷绝境时得到的七卢破钧枪,他当时以蛮横的方式承受了那股霸道暴戾的力量,与其合二为一,变的邪肆嗜杀。后来飞升成神,用来近五千年才慢慢压下那股力量。姤忱不愿白岐再重蹈覆辙,但他明白白岐飞升路上需要七卢破钧枪,所以他只有从旁辅助。“我不要它。”白岐别扭的拒绝。姤忱低笑一声。“言不由衷,明明很中意。”不等白岐反驳又道,“收下吧,它属于你。”白岐望着认真的姤忱,心口似让什么撞了下,惊的他慌张的埋下头,抱起七卢破钧枪慌不择路的跑了。“??”茫然的姤忱。外面。白岐面朝墙用头‘梆梆’撞着墙,一脸的懊恼。“不许瞎想,不许瞎想……”“他是师尊,只是师尊。”白岐念念有词。红狐幻境中发生的事他一直时不时的想起,但因姤忱因伤在休养,所以他一直压抑着,勒令自己不许胡思乱想。但在姤忱恢复人身后,红狐幻境中的一幕幕开始在大脑中疯狂重播。不止如此,当中似乎还有别的微妙变化,至于什么变化他也说不清。白岐感觉自己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关键是这个病他还不敢和师尊讲。白岐陷入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中,期间他感觉像忘了什么事,但觉得应该不是很重要所以也未深想。直到胥子庐气冲冲的打上门来兴师问罪,白岐才记起来,自己是忘记和他相约去秘境历练的事了。“你故意的是不是!!”胥子庐气坏了。“真不是。”白岐无奈。“我傻子似的等了你一宿,怕你出事还跑来找你结果你竟堵上门不许我进!!”胥子庐真的很想掐死不靠谱的某白。“……”他没有,他真不知道胥子庐来过,估计是师尊下令把他拦下的。但白岐并未将猜测直白的讲出来,而是默默替姤忱背了一口黑锅。“我师尊出关了。”白岐解释。妖王出关(伤愈)了?好事啊。但是……“你赴不了约不能告诉我一声吗!?”胥子庐火气不减分毫。白岐默。他忘了。